击。副将觉得此事有诈,便上书说不可轻信敌人,渡洲使仍执意出兵。
无可奈何之下,副将只能率兵出城迎战。祁兵见芜兵追来只交战了一个时辰便弃甲曳兵而走,芜兵乘胜追击。不料刚出城十里,四面埋伏的精锐骑兵就蜂拥而出,两侧的火|枪手疯狂地扫射着芜兵。副将立即掉转马头带人按原路返回,谁知后方也有祁兵推着火|炮进攻。副将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带着人继续往前。
芜兵被赶至隘道,后面的祁兵将火|炮堵在入口,不停地往隘道里轰炸。芜兵挤在狭小的隘道里难以展开,也难以躲避火|炮的攻击。哀嚎声惊天动地,脚下俱是被炸毁的手臂大腿脑袋,来自不同的尸体,没有一处完整。
阵型大乱,前锋部队打败,后备军见状惊慌失措,纷纷脱离主队逃跑。有的撞上了祁兵的炮口被炸死,有的被挤入运河淹死,有的掉下马被踩死,溃不成军。
副将带着数百人四处逃窜,祁兵抽出一支精锐骑兵追击。其余的主力部队继续前进,直接攻下三洲的城池。
渡洲使接到副将战败的消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集中余下的所有人马出城御敌,可剩下的都是后备军,没有主将,也没有可用的武器,根本不堪一击。
祁兵只派出火|炮部队在城外持续不断的轰炸,不到半日,城破。渡洲使被炸死在城墙上,连脑袋都没有,只有脖颈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涌出来沿着墙壁淌下来。
南陵外围三洲全部沦陷,祁兵一把火点燃了三座城百年的基业。昔日的兴盛于荣耀皆成了一堆燃料,繁华越盛,祁兵点的火越旺。
战火蔓延至南陵城下,有些富人家早早收拾好家当逃命去了。城中大乱,店铺也纷纷关门。朝廷没有皇帝坐镇,纵有宣政处日夜不息地处理政务也无法安抚人心。亲卫队统领早就安排好人马守在宫殿外,若祁兵来袭就誓死一战。
南陵无人把守,朝廷即刻下令命东南的卫将军赶回来救援。东南的叛军还没有收拾干净,卫将军也在自身难保,可南陵要紧,只能放弃东南撤回南陵。
是夜,卫将军集中所有的兵力往南陵赶。谁料这几天接连暴雨,运河水位高涨,根本无法渡河,且后方叛军持续进攻。一边御敌一边想渡河,一心二用,卫将军的人马只有被死死地钉在东南的生死柱上,无法动弹。
李言接到南陵被困的消息,坐在桌前久久没有说话。
孙昌宜一急起来就坐不住,在帐里走来走去。
“陛下,必须赶回南陵了。”
李言摊开桌上的地图问道:“眼下还剩多少人马?”
孙昌宜停下来想了想,“十五万。”
李言点点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好,今夜丑时,全军出发。”
接着向各位将领说了今晚的计划,押上所有的性命赌注,此战只能胜,输不起。
孙昌宜听完李言的安排部署,犹豫了半刻,抬头担忧地问李言:“陛下,若此战败了,南陵没有守住,您打算如何?”
孙昌宜仔细盯着李言脸上,想捕捉到任何一丝信息,可仍看不出情绪和心思。
李言抬头看了一眼孙昌宜,死死地盯着前方目光深邃,“竭尽全力,然后听天由命。”
孙昌宜心下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言,李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又转头看了一眼苏瑜,苏瑜望着他,复杂的神情里李言读出了想要的信息。尽人事也好,听天命也罢,死生必随。
是夜,李言抽出一支骑兵和火|炮手在东面吸引祁兵注意,拖延时间,主将率领其余人马正面冲出包围。
丑时一到,东面的火|炮手猛烈攻击祁兵营帐,骑兵砍杀进攻的祁兵。东面战火声响起,三千人马看到火光听到轰炸声后,即刻火烧敌军营帐粮草,与祁兵周旋。李言亲率八万主力军,推着仅剩的两架火|炮趁正面的敌军赶去支援东面之际迅速进攻。
东部芜兵偷袭,阵地也有芜兵偷袭,中间主力遭受攻击。祁兵将兵力分散,逐个击破。李言将军队展开成两列横队,骑兵位于两翼,火|炮手在前,向祁兵进攻。
祁兵用火|炮猛烈迎击,芜兵枪支弹药所剩无几,也学着祁兵用人肉炸|弹的方式,推着战车,车里烧着茅草不要命地往祁兵阵地冲。身上被打穿了无数个窟窿也要拼着一口气将战车推到敌人的地盘。以身体为矛,以身体为盾,轻骑和步兵将主将围在中间,像大火里团团抱住的蚂蚁,用命护住中间的人逃出索命的手掌。
祁兵命火|炮部队继续轰炸,再派出精锐骑兵从两侧实行反冲击。李言下令所有主力军聚拢全力从正面突破,将祁兵一分为二。祁兵的中坚力量被分散,正中央的位置插进来一把刀,李言抓住时机立即向冲出包围,往运河方向前进。
祁兵集齐两翼军马追击,李言将余下的精锐轻骑速去占领运河上游。
炮火声在身后不断地传来,地面一直在震动,好像骑着马上都感觉战马都站不稳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祁兵集中兵力在后面追着芜兵,进入荒地后,祁兵主将拉长战线,命轻骑冲锋在前拦截李言的去路,火|炮在后轰炸,两翼军从侧面围攻。
周身的尘土糊了一脸,一嘴的沙子,眼睛被风沙迷住越揉越疼。天边泛起鱼肚白,寻常人家应该要起床干活了吧,只有战场上的将士们还在奋勇杀敌。后人的安稳是由前人拼命换来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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