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砰——
拳头骤然落到金属上,陷入一个凹,嫉妒像疯草一样疯狂蔓长,最怕的不是对方的厌恶,而是自始至终都把你当空气一样的无视,那才是最令人恼火的。
严封扭了扭脖子,把愤怒收起,忽然嘴角浮起诡谲的笑容,从没有人敢无视他。
南司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浴室里氤氲着雾气,花洒洒下热水一遍一遍冲刷着他单薄的身躯,不知是不是泡太久了,觉得有些头晕。
第二天醒来,头脑有那么一瞬的不清醒,南司因觉得自己感冒了,吃了几片感冒药便站在门口等江黎川来接他。
雾气的清晨伴着阳光衬得路口那抹亮白色的兰博基尼更加耀眼。
刹车在他面前,江黎川冲他喊,开心又带笑,“因子,你等我很久了?”
南司因笑了笑,“没有,刚出来没多久。”弯下腰坐进去,没看到的是身后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散发阴冷的光。
“因子,今天体育测试。”
刚刚上完一节数学课,江黎川就走到南司因桌子旁叫他,“走,我们去更衣室换衣服。”
“嗯。”
蓦地,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眼前闪过,南司因拿衣服的手一顿,垂下眸子,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清冷,“黎川,你先去更衣室,我等下再去。”
江黎川挠了挠头,想了会,“好吧,那你要赶紧的,体育老师最讨厌迟到。”
等江黎川走了后,南司因才慢慢把抽屉里的衣服拿出来,起身走到厕所。厕所和更衣室是两个方向,大多数男生都怕老师,赶着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因为那些痕迹,南司因不敢换短裤,只得换条宽松一点的运动裤,他的腿很长很细还白,但是现在南司因一点都不想看到它,对他来说那是种屈辱,全程闭着眼把衣服换上。
然而,还没把裤子提起,臀部冷不丁覆上一只大手,把南司因吓得猛地后退,直直撞到身后的水管上。背后撞到了一个凸起,嘶——闷哼了一声,看到来人后脸色更是难看。
南司因不想看到他,偏了偏眸,没有感情问,“你来做什么?”
“呵——当然是来欣赏我昨晚的杰作。”严封把人逼到角落,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的还没穿好衣服的上身,啧一声,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吻痕,心花怒放。
“够了,严封,我不欠你什么,最好放开我。”
“放开?说的真好听,可惜……对我没多少用。”严封迷恋上了这具身体,果然昨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小腹忽而涌上一股邪火,闻着近在咫尺的身体味道,喉咙不由得滚动。
二话不说把人按在墙上,伸手就要把人办了。
“你疯了?这是在学校!”
明显克制的语气不难察觉里面的颤抖,南司因真的是怕他在学校就这样不管不顾上了他,腰上的手并没有撤去反而愈来愈而有向下的趋势,身体瑟缩了下,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从喉咙涌上来,呕——南司因推开他趴到厕所里呕吐起来。
“你——”
俊脸染上薄怒,严封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握住,很好,第一次被人嫌弃到吐。
“因子,因子!你在里面吗?”突然门口传来江黎川的声音,南司因弯着腰的身体猛地一颤,飞快擦掉嘴边的污秽,拿过挂钩上的衣服就要穿。
忽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穿上去,这次即使再温和的性子都忍不住要爆发了,南司因紧紧握紧拳头,美眸染上愤怒的颜色。
“亲我一口就放过你。”
“什么?”
南司因被这一声弄得愣怔,但反应过来眸光已经带上了冷意,扯了扯手中的衣服,没得手,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愈来愈近,紧抓的指节都泛了白,隐忍而克制,“你究竟想怎样?”
“我不是说了么?亲一口就放过你。”严封笑的有些得意,朝他扬了扬右边的脸,他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在他听来和天籁之音无异,莫名的刚刚那令他不舒服的浊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风从风窗吹进来,南司因垂下眸,原本握紧的手松了又紧,深吸了口气,冰冷的口吻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落,南司因闭着眼踮起脚尖,迅速亲了一口。在对方错愣的时候猛地夺过衣服,快速穿上去,接着管也不管身后的人直接出了去和江黎川打照应。
“咦?因子你换好衣服啦?”
“嗯,更衣室太多人就到厕所换了。”
“你好聪明,因子,不过,现在快要上课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好。”
走廊外对话声越来越远,厕所里渐渐又重归安静。
“呵——”
严封兀自一笑,虽说是短暂的一吻,但是脸上的温热似乎还停留在上面,想到刚刚那人视死如归又隐忍克制的模样,严封啧一声,还真他妈招人喜欢。想要伸手去碰下却又怕蹭掉干脆作罢,双手插在裤兜,长腿迈开,噙着笑从容走出。
哨声一响,男生们如同脱缰的野马迅猛跑向终点。然而,长跑一千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加上又是烈日当空,太阳毒辣得很,才跑了一圈不少男生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了。
南司因觉得脚底像是生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疼,汗水早已沾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湿黏黏贴在额角,脑袋像灌了水一样随着跑步动作一晃一晃,喉咙干渴得要烧起来。
“哈呼——哈呼——”
脚下像灌了铅,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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