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碰触着那抹伤痕,神色黯淡,然后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
---我会保护你,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止,萦绕的水雾仍肆意蔓延着,段易峰穿着宽松的浴袍走出,被淋湿的头发仍在滴水,他站在浴室门口,目光碰触到床上的身影,又乖乖的折返,从架上取了毛巾,将头发擦的干干爽爽。
窗外,云层遮掩的月光忽明忽暗,室内温度被调到最佳,段易峰放轻脚步,即使知道因为镇定剂,罗骁一时并不会醒来。
掀开被子,轻轻上床。他便直挺挺的躺在旁边,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目光紧盯着天花板,即使那里什么也没有。
段少爷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保持如此标准的睡姿。
同床而眠已是罗骁能承受的极限吧!如果自己碰了他—即使只是肌肤接触,他恐怕都会嫌恶之极的。
段易峰不想赌,也不能赌。
可他到底小看了罗骁对自己的影响力,那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他需要这个人,已经五年了,他日夜渴望。
柔软暖和的锦被中,段易峰缓慢的挪动,手指率先碰触到他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揽他入怀,一发不可收拾。
他手指扣住罗骁腰部,小心的靠近,身体紧贴着他的背脊,滚烫的温度在彼此身体间流转,他忐忑的摸到罗骁的手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然后紧紧的,十指相扣。
---别怕,我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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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段易峰!你不能这样对我!”高档的餐厅,宁静而优雅的气氛被突兀的怒吼打破。
段易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精致的高脚酒杯,里面是猩红的液体,他似笑非笑的扫着对面的人,漫不经心的话语尽是讽刺:“多少钱?开个价吧。”
他说的是分手费。
“段易峰,你混蛋!”猩红的酒液被用力泼在段易峰脸上,对方咬牙切齿,维持着最后的风度,“我不信!你说过爱的是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
满堂餐厅,无不瞠目结舌,只因为,这吵闹的两人,一个是男性,另一个也是男性。
而这两个人,论相貌,论气质,皆是人中翘楚。
“靠!gay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光天化日的,有没有搞错!”
罗骁也扫了一眼,可事不关己,便笑道:“黑子,你管别人呢,今天好不容易来奢侈一把,可别浪费了!”
“是啊,是啊!来!庆祝高考结束!老子终于解放了!”
“解放个屁,成绩还没出来,要是考不上二本,我爸非把我腿打断!”
那时高考结束,高中生涯彻底落下帷幕,罗骁跟班里几个较好的朋友约好来餐厅聚会。
这家餐厅在市里属于高档消费,他们平时想也不敢想,现在趁着高考期,才找家里要了钱,可没料到,聚会才刚开始,一场闹剧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上演了。
而他这个局外人,竟然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拉了进去。
酒液顺着脸庞蜿蜒流下,段易峰抽出纸巾,随意擦拭着,盯着对方的目光,已是杀气凛然,他冷冷的吐字:“滚!”
对方被他的眼神盯的畏惧,却仍勉强着,吼道:“我不信!”
段易峰嘭的一拳砸在桌上,震的餐盘挪位,他猛然站起身,气势汹汹的逼近对方!
他穿着华贵的西装,做工精致,身材瘦削却并不柔弱,他一起身,对方就面露惧色,咬着唇,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眼底深处,还有着锋锐而凛冽的杀气!
而段易峰,只是冷冷一笑,手臂一扬,将手中的戒指抛入对方的杯中,他手指随意的插在口袋里,就连眉梢都带着嚣张气焰,而这个人,就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餐厅的客人。
然后,像是找到了目标,径直朝着罗骁所在的地方走来。
那是一道幽黑的暗影,逐渐的笼罩过来,罗骁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在逼近,身体的某些东西,像是在被逐渐侵蚀。
居高临下,段易峰手指扣住罗骁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没有任何反抗机会,他迅速将罗骁双手反剪,重重的吻了下去。
混合着酒液的灼热,唇舌交缠的温度,滚烫的像是要燃烧起来,罗骁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着,唇瓣被用力撞开,口腔被肆意的扫荡,莫名的屈辱,像是树枝一般在心底扎根,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愤怒。
被放开时,段易锋还挑逗的咬了咬他的唇。
罗骁大口喘气,补充着缺失的氧气,段易锋冷漠的打量着小情人,仿佛在说,现在信了吗?
下一刻,罗骁就使尽全力一掌箍了过去,手掌带着劲风,在碰触对方的时候,发出啪的清脆的声响。
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段易峰惊怒,没想到竟有人敢对自己动手,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罗骁,面色阴霾。
而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毫不掩饰极致的愤怒,微抬下巴,挑衅的看着自己,他抬起手臂,用手背用力擦着唇瓣,像是在抹掉什么肮脏的东西。
段易峰怒极反笑--也许算不上笑,只是面部肌肉牵强的扭曲了一下。
“我记住你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罗骁能听见,段易峰冰冷的开口,没有半点情绪。
等到段易峰离开,罗骁的同学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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