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一些。”
贺泽西:“……”
贺泽西抹了一把被喷得黑乎乎的脸,看向用两条腕足站在自己面前的火焰乌贼。然后非常诚恳地道歉,“伤害了您,真的很对不起。”
虽然这么说,但是贺泽西实在是没有办法像神学派虔诚的宗教徒一样对这只变了异的大墨斗鱼顶礼膜拜,他只对真理保持敬畏。
贺泽西表示:科学万岁。
贺泽西觉得,这只科研队寻找了近一百年的被教授称作“神”的神秘生物,应该只是一只变了异,并且得到大自然垂青完成神奇进化的大乌贼——
虽然它能进行交流,但人类的语言天赋也是长期生物进化的成果,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二种生物和人类一样得到基因进化的眷顾?神秘、未知、超自然……这一类不可捉摸的形容词在他们科学研究者的字典里面都是不可以存在的。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贺泽西相信随着研究的深入,人类将会越来越深刻地认识世界,了解世界。贺泽西相信,只要他把手上的这条断腕送回研究所,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们就能破解其中基因排列的秘密。
想到这里,贺泽西回到陆地回到研究所的心情变得更加地迫切。于是,他看向了前面正在背对着他把自己身体变成白色的火焰乌贼。
它对白色似乎很执着?
感觉到自己突然被贺泽西盯住,花枝“换衣服”的动作一僵,然后狐疑地扭过了头,他这么看着他干什么?
贺泽西:“我的名字是贺泽西。”
花枝正解开自己打结的两条触腕,闻言嗯了一声,然后开口道,“花枝。”
“花枝,”贺泽西清了清喉咙,然后故作不知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当然。”花枝语气颇为自傲,很有种看你拿什么报答我的意思在里面。
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他绝对会像大多数人类一样坦坦荡荡地说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话来。
贺泽西:呵呵,当然个鬼,要不是它把他们的科研船撞沉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救好么?
贺泽西十分配合,惊讶地问,“这么说的话,我能在水底下自由呼吸也是因为你当初咬了我一口的原因吗?”
花枝动动触腕,“没错。”
这种事情没什么可隐瞒的,花枝原本也没打算隐瞒,就算贺泽西不问,找到机会他也会主动说。
“很厉害。”
“当然。”
被贺泽西夸奖,花枝觉得自己心情有点飘,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从他说话时的语气上并没有体现出来,依旧是低沉磁性并且华丽丽冷冰冰。
贺泽西点点头,若有所思,“那是不是你给每个人咬一口,所有人都能变成水陆两栖?”
“你在想什么呢!别想拿我去做那些古古怪怪的科学研究。”听见贺泽西的话,花枝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了。
贺泽西有些遗憾,“真的不行?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只需要你帮忙咬几个人。”
“没用的。”花枝看贺泽西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土包子:“不是所有人被咬之后都能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可以?”
花枝动了动眼睛,认真地说:“因为你可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听见这有点肉麻的话,贺泽西觉得自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没得到花枝的同意,贺泽西也不沮丧,因为他也没有期望花枝能答应他把自己贡献出去做研究这么过分的要求。
心理学上有一个著名的效应名叫拆屋效应——
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要在房子的一面墙壁上开一扇窗但是害怕别人不同意,于是他可以先提出想要拆掉房子的屋顶这种要求,这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出来阻止进行调和。等到这时候,你再退让一步,表示自己可以只开一扇窗户透透气,这种时候,其他的人出于折中调和的心理,很大程度上就会同意你的请求。
贺泽西就是小小地运用了一下这个心理,所以等到他接下来提出希望花枝能够帮助他离开的请求时,花枝虽然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花枝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又对贺泽西说道:“这几天的天气很差,我很难把你安全地送回去,希望你可以再等几天,等天气转好。”
贺泽西想起那日的巨大暴风雨,点了点头。毕竟现在他是在求人帮忙,哪怕他再怎么急着回去,也不得不考虑下别人愿不愿意的想法。
在离开海底之前,他可以充分利用一下时间,收集一些珍贵的海洋生物以及软脊椎动物的残骸。这些东西平时一般是很难弄到的,而他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毕竟现在的他可以在深达六千多米的海底生存一段时间。
要知道,人类获取海底超深渊的信息多年来一直依靠的是深海摄像机的帮助,并且只能捕捉道图片,而他现在不止看见了深海之下,甚至还能够听见,并且能够参与进去。
简直神奇又令人恐惧。
贺泽西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次确定脖子上面真的没有伤疤,也感觉不到被咬过之后的疼痛。
虽然外表上看来他依旧像个正常人,但是贺泽西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构造在某些方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要是现在有个手术台,贺泽西也许会忍不住主动把自己推上去为科学研究事业献身。
“走吧,带你去我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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