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我根本就是别有有心!一天到晚要我喊他干爹。就没大我几岁。想占我便宜?我呸!忘了就忘了。忘了最好。我才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干爹!”
从平日半句话都嫌多的瑞哥哥嘴里听了大半个晚上,居自此知道三当家是他亲哥。还是给了廖天瑞蓝蓝这个名字的人。
给他起名是因为,儿子的名字由干爹来取没毛病。说话的时候三当家这个小屁孩儿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毛病。
后来,三当家失忆了,忘了蓝蓝,不记得居。
前世,想起他有这个冒犯西街皇帝也要抢回来的亲弟弟之后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这一世,那些一起听戏吃杂菌煲教他识人教他追老婆教他打牛肉丸教他在腿上绑铁块负重上桩扎马步的日子,甚至,从不曾发生过。
过去种种,总归只在他前世的记忆里。
幸好,今世阴差阳错,他还是有了到九间房吃一顿醉蟹的资格。
听完旭啰里啰嗦的前世,兔子爷挑起眉毛,“就一句干爹想打发我?筹码不够分量。”
“你还想要什么?不要太贪心的好。要不要告诉你,前世的三当家跟我说过你是他初恋?”
兔子爷嘴角止不住笑意。“帮我。”
“嫂子。你的眼睛好漂亮。”
沉入爱海的眼睛原来是这样的。旭看着兔子爷那日出远海水天一色的蓝眼睛。觉得爱这件事真的很神奇。
能让他瑞哥哥高冷人设瞬间崩溃,捞起耳边长发羞于见人,能让眼前此人眼里涌起一个汪洋的yù_wàng。
“我叫你嫂子,还能不帮你吗?”
“成交。”兔子爷扭着腰,小贝齿咬着茶杯,欢喜得不能自持。
在他期待的小眼神中,旭识趣喊了他好几回嫂子。都是些没话找话的废话。
“嫂子,”
“在。”
“嫂子喜欢吃茶?”
“更喜欢吃饺子。不过今天第一次跟你见面,开锅不合适。你饿不饿?”
“还是我来吧。嫂子。你好歹是长辈。”
推着轮椅坐电梯上二楼,电梯门一开,眼前灯火通明,感觉温暖如春。
入目是雪白实验台绕墙而建。一堆试管长长短短参差实验台之中。
h型两根管子兔子爷说那是萃取了一斤薄荷才得到方才喝的那一茶杯清凉。
长着五颜六色霉菌的圆圆小碟子放满好几个玻璃门冰柜,兔子爷说那是培养皿,正在研究一种瑞哥哥无法免疫的抗生素。
穿过一排的小刷子,路过一柜子茶色小药瓶,绕过大大小小的显微镜,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冰箱,翻开兔子爷说的第一格。旭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嫂子,这是云吞,不是饺子啊。”
兔子爷比他还蒙。“?”
反应过来旭没有骗他。那骗他的人就是~气得他一拍轮椅走开去,气鼓鼓没了心情。也不跟旭玩这嫂子弟弟的游戏了。
旭忽的明白这是谁骗他说云吞是饺子的了。旭翻开冰箱仔细查找,总算冰箱最里面找到那一保鲜袋装好的老母鸡猪大骨熬制的高汤和一块白花花的猪油。
在兔子爷丰富的煮茶经验指导下,在水槽里洗干净双手,拿酒精消过毒,穿上白色的大褂。拿火柴点燃酒精灯,上了铁架子,垫了石棉网,在1000的大烧杯里倒了蒸馏水,烧开高汤。
拿药匙挑了好几下,“太慢了。”干脆上下翻转保鲜袋,把整一袋冻成果冻的猪油全部下下去。
用玻璃棒划拉开来。下云吞,待浮起,加葱花,撒盐花,点两滴香油。
玻璃餐具跟铁锅没有什么不同,酒精灯跟煤气炉同样是加热方式。这话是兔子爷说的。
除了因为是玻璃制的,防糊锅时候用玻璃棒搅拌要小心碰碎玻璃之外,旭也觉得确实没有什么不一样。
把之前三当家调好的酱料碟拿上二楼来,两人拿镊子夹取美味,美美地吃起了夜宵。
“腻。”
“猪油放多了。没勺子。”
“有药匙。”
“什么东西?”
“药匙,就是。你给我剩一点儿!尊敬长辈你晓不晓得?”
“你怎么不提爱护我这个幼小?”
“呵,原来你小啊。”
“我去你的!你才小!”
酒足饭饱过后,拿试管夹夹住试管烧了一管茶,一人给倒了一小蒸发皿。
一手端起一只小蒸发皿,坐在实验台两边,兔子爷说起过继酒当晚事情。
“你可知道为什么是三当家照顾你这个弟弟?你可知道你俩的亲生母亲何在?”
旭看着刚烧开的茶。他眼里丝线长的花瓣浮浮沉沉。“没有人告诉过我。”
兔子爷吹着热茶,间隙间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起重生前从来没有问过的亲生母亲的下落。
“你的生母,囡囡,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唱歌像夜莺啼的山里姑娘。想在夜场赚点小钱,唱了一首山歌,被西爸爸带回家,强娶了。囚禁了一年多,生下了虎子。
囡囡那时候开始不对劲儿。虎子被她拿指甲掐得一身青紫。西爸爸自己带娃娃。跟西街的姐姐们,一同把虎子拉扯大。
囡囡第二次被强,生了你之后抱着你不让别人抱,碰一碰她就发疯乱咬人,自己抱又成天呆坐着不给孩子喂奶。只有虎子能接近她。
她总是扯着虎子的小手哭着说对不起。牛仁说是产后抑郁。不久,囡囡把两个孩子都赶出去,自己放火把自己烧死在房间里。
虎子一个人照顾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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