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富裕人家,只是不知为何把这大宅建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王子进走到那房子外面,身上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他用仅余的力气敲了敲那乌黑大门,门外红灯摇曳,空洞的敲门声在夜色里不停的回荡。
“来了,来了,不要敲了!”门里传来一个老管家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门便被打开一个缝,里面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王子进一见这脸,似乎得到救赎,他虚弱的说,“我朋友,重病了,能否借这位老丈的宝地休息一晚?”
他说完,眼前一黑,浑身脱力,倒在那大门旁边,两匹马一下失去牵制,发出了嘶鸣的叫声,撕裂寂静黑夜。
“老爷,这年轻人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此时那大屋中,红烛摇影,王子进和绯绡被并排安置在地上,他们的身下都铺了厚厚的棉被。
“嗯!”被叫做老爷的却是一个年纪不过三十余岁的壮年男人,“这个人奇怪得很!”他说着把绯绡的手纳入被子中,“没有脉搏,心跳比常人快了很多!不知是得了怪病还是天生如此!”
说罢,又指了指王子进道,“这个好治,得的是你我都无法避免的病,药方更是好拿!”
那管家昏花老眼中闪出疑惑神采,等待吩咐。
“他得的是饿病!”那男人笑道,“药方只要甜粥一碗,小菜若干,最好有鱼肉壮体!”
那管家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急忙去厨房吩咐侍女去给王子进准备吃的。
中年人美髯飘飘,面如冠玉,可见年少时也是一个美男子,他疑惑的目光在绯绡的脸上扫来扫去,这人怎么如此怪异?
常人只要活着自有血脉流动之相,怎么这人只有心跳而无脉搏?
再看他一张脸,又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像是成人又像孩子?莫非这世上真的有妖怪不成?
况且这深山野岭中?他们又是如何找到这里?他家已经几年没有不速之客来访,难道有人为他们引路?
还没等想完,那昏迷的王子进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咕”的饥饿声,打破他的沉思,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这两人大概与自己年少时一样,不过是出来游玩遇到困难。
他想着走出室外,拉上房门。自己年少时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位至交好友呢?那时是不是也曾与谁并驾齐驱,激扬文字,崭露抱负呢?
可是现在却连朋友的脸都记不清了,真是一场愁梦酒醒时,少年心事谁当云?
王子进昏昏沉沉中似乎又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这次她是背对着自己,坐在墙角哭啼,声音摧人心肝,无限惆怅。
那屋子漆黑,绯绡就躺在他身边,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动弹。
“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啊!”王子进被她哭得心烦,想要出声制止。
那女人戴着一个三角形的白纱,缓缓的转过头来,王子进被她吓了一跳,刚刚要伸头去看,就有人一把摇醒了他。
“这位公子,饭好了,不要睡了!”是个女子娇俏的声音。
王子进一下从梦乡中醒转,环顾四周,陌生的屋子,与刚刚梦中所见一摸一样,在一看,绯绡正躺在自己身边,双目紧闭,剑眉紧锁,似乎痛苦万分。
他面前一张方桌,上面放满食物。
“怎么样?吃了这个就会好了,快点吃吧!”有个老人在他身边说话,正是那个给他开门的管家。
“多谢老丈相助!”王子进急忙行礼。
“哎呀,不要紧,不过略加援手,快吃东西,吃完了就会好的!”
王子进急忙拿起饭碗往嘴里扒饭,边吃边看那墙角,一片清朗的白月光撒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女人。难道是自己眼花?
“老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女眷?”王子进心中不安,急忙打听。
“什么样子?”那老人问道。
“是个苗条的女人,穿着绸缎的绣花白衣服,头上,头上还带着一块那样的帽子一样的纱!”他说着放下饭碗,连连比划。
那管家听了,脸色一变,“你在哪里看到那个女人的?”
“刚刚做梦!”王子进指着那墙角道,“她就坐在那里!”
“天啊,难道是不祥预兆?”那管家面如死灰。
“怎么了啊?”王子进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问了。
“那,那是我们这边死人入土才会穿的衣服!”那管家声音中带着颤抖,“这边风俗就是如此,家里有女眷去世,都会做那副打扮钉棺入土!”
王子进听了,手中的饭碗一下就跌到地上,怎么办?怎么办?他望着身边昏迷的绯绡,这次连绯绡也指望不上了,自己又该如何?
外面清朗的圆月,撒进室内一层淡淡的光辉,像是女人头上的白纱,朦胧而美丽。
4、“只是一个梦而已,或许没有什么事!”那管家急忙笑道,“老夫姓淮,叫我淮管家即可!”
“小生姓王名子进!”王子进吃饱了饭,说话都中气十足,“此番是与好友一同出来游玩的!”
“好,好,好!”那管家听了笑道,“王公子,不瞒你说,在你推门而入的时候老夫就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年轻的时候能觅得一位知心好友,再快乐不过,王公子要好好珍惜啊!”
王子进想着自己和绯绡天天打打闹闹,吃吃喝喝,种种趣事,也挠着脑袋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管家与他说了一会儿就要告辞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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