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姓邢名愚玑,字天菱,又字青炀,乃尘世中一平凡夫子,幸得你家大公子青睐,聘为西席,今后烦请小公子多指教。”
主父堰听其乃是他大哥请来教书的,心中怒火又起,那脸变得愈加扭曲,他咆哮道:“你所加诸于我的屈辱,终有一日,我必会奉还,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言毕,忍着刺痛,慢慢于春凳上爬起。邢愚玑将折扇收起,轻打在主父堰肩头,笑道:“在下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主父堰此刻只想他快快消失,不耐烦地挥开扇子,冷然道:“有屁就放!”
“啧啧。”邢愚玑似是有心要激怒他,把扇骨轻敲另一只手,道:“在下遗失了一根玉势,长六寸,宽三分,玉质上乘,毫无瑕疵,乃无价之宝,其最妙之处在于——”他停下,瞟了眼面色铁青的主父堰,缓缓道:“最妙的,便是,那玉势由何人插入,亦只能由那经手者抽出,事关那玉势于制作时下了点工夫,内有乾坤。”
主父堰本就不爽,听其话语,气得脸都绿了,抖着手,指向一脸悠闲的邢愚玑道:“好啊,你真好啊,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又痛得紧,两眼一翻,竟晕厥过去。邢愚玑将其抱回内室,小心盖上锦被,低笑道:“这反应倒挺新鲜,看来有得玩了。”
望望外头,雪渐小,邢愚玑站起身,用手抚平鬓发,微笑着出去了。
踏雪走到城里最红的男娼馆斋麟苑,斋麟苑位于紫堇楼斜对门,平日老死不相往来,自个儿做生意,可今儿个倒热闹,两帮子人站在门口,互相对骂。
只听一妓骂道:“看你那平板身材,过得两三载,却是空长夜,脸带疮!”一童亦不肯多让,回道:“瞧你的花面芙蓉,往水里擦洗遍,却只留个珠黄脸!”又一妓骂:“无耻下流种,竟将男作女!”一童亦骂:“合着是卖肉,你少婊子立牌坊!”
十三娘立于楼上,扶着栏杆往下看,见到邢愚玑,眼眯成弯月,招手道:“青炀,这烂摊子,你可要看着办!”邢愚玑微微一笑,往斋麟苑看去,二楼亦站了个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沈约,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fēng_liú之态。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盯住愚玑猛瞧,似要将其挖出个洞方肯罢休。
邢愚玑与十三娘挥挥手,往斋麟苑去了。青年抽身进去,关上房门,将上得楼来的愚玑拒之门外。“烟儿,又出了何事?”愚玑站于门外,轻声道。风烟冷笑道:“不劳您费心,邢先生!”愚玑晓得这小冤家吃醋,笑道:“烟儿呐,你我相交几载,若是为着昨日在下留宿紫堇楼一事而气,那可就冤枉在下了。”风烟不吭声。愚玑继续道:“你素知在下只将雪舫当成小妹,又怎会与其发生关系?”过了阵子,风烟打开门,将愚玑拽进去,扑倒在花厅的桌上。
风烟双手撑于愚玑身侧,面有愠色道:“烟儿气的是先生回来了,却不来见我,只顾着往新东家那边跑。”愚玑低笑,手摸上风烟的腰,啧啧称奇道:“烟儿这腰,愈发纤细了,可盈得一握?”言毕,将手伸进衣襟,只觉肤质润泽柔滑,似羊脂白玉般,滑不溜手。风烟粉脸飞红,轻捶愚玑的肩头,愚玑握住那细腰,将风烟扛到床榻边。
风烟站于榻边,弓身,手撑于床沿,回头吃吃笑着,满面春风道:“先生何故如此心急,连风度亦丢了。”邢愚玑边解其衣裳边笑道:“谁叫烟儿如此诱人,让在下好生渴慕。”把那浅青袍子撩至腰腹,褪下裤儿,露出个白生生的屁股。愚玑摩挲着,至龙阳处,则柔软滑溜,骚水似是早已湿透。愚玑伸进两指,风烟已承受不住,道:“请先生直接进来,烟儿实在挂念得紧!”
愚玑唇角扬起,那笑竟似带了森然,他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接上,你可莫要出声。”风烟轻点头。愚玑掏出已然坚硬的大屌,往那洞口撞进去,风烟吃痛,却不曾发出声响,只两条腿颤抖。愚玑吻上其后颈,点点红印,手亦套弄着风烟勃起的玉茎,使其慢慢适应。
愚玑的孽根静止于风烟后庭,风烟情动,难耐地扭扭身子,愚玑低低一笑,道:“这人呐,无论表象如何,最能探明其真性子的,便在于床第之间,男欢女爱,也就愈加有趣得紧。”言毕,手握住风烟的腰,将那大屌旋了一下,抽出四寸许,再狠狠撞进。风烟一手撑住身子,一手捂住嘴,只是细碎的呻吟却漏出。愚玑边狠干他,便轻声细语道:“这三春驴的招式对你消耗挺大,若是顶受不住,在下便换一招。”风烟眼角含春,玉琼荧荧,轻点头。
邢愚玑就住此姿势,将风烟拦腰抱上床榻,愚玑盘腿坐于榻上,风烟背对其慢慢坐下,将那高翘孽根纳进体内。愚玑道:“好孩子,学得很好,双羊抱树就是这样。”说着,双手抱住那纤腰,由下往上,狠狠顶上去。风烟仰头,死死咬住下唇,承受着灭顶快感。
屋里干柴烈火,正干得热火朝天,屋外亦不容多让,十三娘听不下去了,骂道:“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丑罢?就为了个熟客,搞得堂子里乌烟瘴气,这生意还做得成吗?”
第五回痴孩儿了却相思债美丈夫设计报冤仇
上回说到十三娘河东狮吼,众家兄弟姊妹俱噤了声,本欲看热闹的人见没得看了,又看十三娘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也便渐渐散去。十三娘摇着团扇,顺了顺气,冲那帮龙阳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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