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宁正跪坐在床上,手指抓得被子紧紧的,身子微微向前,想看清凌沉的神色。
凌沉抬头深深地看他一眼,眼神三分坦然七分深情,说出的话却让宁正难受的不行,“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让你跟着回来趟这个浑水。”
灯笼已经被他收起来,凌沉直起腰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于我而言,没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宁正咬咬嘴唇,被他咬住的地方泛出青白色,又很快因为因为牙齿的离开而充血,“对不起...这两个月我很担心你,每天都做噩梦,醒来很害怕,还没有你的消息,对不起...”
宁正的话说的没什么逻辑,凌沉却能明白,拇指慢慢摩挲他细嫩的手背,安抚着他...宁正抽出自己的手,圈住凌沉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笨拙又真挚的表达自己的爱。
凌沉挑眉,虽然自己说得都是真心话,但是小孩儿这么乖到让他有些愧疚,不过愧疚转瞬即逝,凌沉从善如流的揽住他,坦然接受了小孩儿的爱与依赖。
睡觉的时候自然你侬我侬,倾诉两月的相思,不过...
凌沉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撑起身子,身下的小孩面色绯红,嘴巴红肿,衣服凌乱,自己一起身还哼哼唧唧的不满,眯着眼往他怀里钻。小手一点都不老实的摸向他的腰,击得凌沉想骂人。
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拽上来****,小孩儿这才微微睁眼,不解地看着他。
凌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乖,今天就到这,睡觉!”
宁正眉毛一皱,刚想说话,就被凌沉抢了先:“等明年,明年你就十六岁了...”
“可是你...”宁正羞赧地往他身下看看,眼珠一转,鼓鼓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其实我不小了!”
凌沉失笑,“不小了?”宁正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哪里不小了?”
宁正嗔怒:“又来!”抬眸瞄了一眼凌沉,仰头去亲他,没够着嘴巴,宁正小牙一呲,咬在了凌沉喉结上。
“咝,”凌沉抽气,这小孩说是咬,可是对他来说和调情有什么区别呢?忍无可忍的嘬住他的嘴,让他知道什么是咬!
凌沉还是没做到最后,顶多是用点别的方法发泄出来,小孩儿还是太小,真做的话,自己和qín_shòu有啥区别...
凌沉还是像往常一样,上午出门处理公务,宁正在府里听夫子教导。诲学院不能再去,凌沉怕宁正自己看书效果不好,专门请来了以前教过自己的夫子来专门教他。下午凌沉就陪宁正在府里下下棋,看看书。
张家这么一倒台,朝中风向自然是瞄准了凌沉凌霄兄弟二人。不过凌沉没有和谁特别亲近,也没和谁不对付,对于别人的拜见一律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那些人无法,转而向凌霄示好。
凌霄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想去看看张鸣隅,总是被这些人打扰。自己从皇里找到送去他府上的那些兵书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天气慢慢暖和了,不知道他身体好些了没啊,每次上朝只能远远地看几眼,都不能去打招呼。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问一问,凌霄暗想!
谁知,他还没机会问呢,就听说了张鸣隅辞官的消息!!
凌霄虽然一直在跟着朝中做事,可还是个压不住脾气的性子,命人牵来马就去里张鸣隅府上。
张鸣隅的家看上去和他本人一样,不喜奢华,门口只有洒扫的仆人,凌霄下马,在门口站了会儿,踌躇不敢向前。
本来有一腔话想问他,可是到了这,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凌霄犹豫徘徊,甚至想回去的时候,仆人认出了他,着急地报给了张鸣隅。
没一会儿,张鸣隅披着大氅就出来了,嘴唇有些发白,看上去更瘦了,可是清清瘦瘦的一个人站在那,还是让凌霄移不开眼。
两人门里门外,台阶上台阶下,相对而立,谁都没有先开口、
凌霄走上台阶,皱眉,现在已经三月份,张鸣隅竟然还披着厚厚的披风...
“你...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张鸣隅无奈地笑了一下,摇摇头,“也就这样吧,不过,最近你应该很忙吧,怎么有空来我这?”
阳光洒在张鸣隅身上,明明是那么岁月静好的画面,可凌霄就是觉得很难过...
“我给你送的补品,你用了吗?”凌霄答非所问
张鸣隅一怔,笑道:“当然,你送来的书我也都看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等我再找到新的书,还送给你!其他好的东西物品也都给你,”凌霄有些着急,“你能不能别走?”
“走?”张鸣隅不解,“走去哪?”
“...你不是要辞官吗?”凌霄讷讷
张鸣隅失笑,凌霄来一次,他笑的次数比以往每一日都要多,“辞官只是觉得自己力不能及,想在家好好休养而已。”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张鸣隅都来不及叫住他,凌霄就上马跑掉了,只剩下张鸣隅无奈地摇头。
知道张鸣隅不会走后,凌霄放下了心,每日变着花样的找珍贵的药材派人送到他府上,一开始还隔几日去看一次,慢慢得恨不能一天去一次。
第三十三章 关于成婚的讨论
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能亲自批改奏折,坏的时候却连早朝都不能上。请立储君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却都被压了下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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