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是吗?”安容与腼腆地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紧张。
收拾好造型后没多久,房间外便传来一阵人声鼎沸。从过来筹备婚礼的那天起,安容与和言澈就开始分房睡,只为这天早上的接亲。安容与十分体贴地将接亲的角色给了言澈,自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等在闺房里望眼欲穿。
“开门开门!我们来抢新郎了!”敲门者来势汹汹,从声音上来看应该是周楷钦。旁边还有不少人附和,男女都有,叫的最大声的除了周楷钦以外,就是千里迢迢从美国赶来的王栩。
众年轻人其实也不知道抢亲具体要做些什么,只是根据“抢”这个字,而演得凶神恶煞。钦不语也是戏多的人,站在门后开始嘤嘤嘤:“此山是我开,此门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宝宝,开门。”金泽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比起刚才那群流氓土匪来说,温柔得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没用!就算你撒娇我也不会开的!”与金泽唯已经同居四年的钦不语脸不红心不跳,根本不吃这一套。
“宝宝,我是来帮你的,让我进去吧。”金泽唯也不急躁,继续温柔地说道。
“信你我就是瓜!”钦不语背抵着门,朝安容与比了一个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门缝里窸窸窣窣传来一阵摩挲声,钦不语四下一看,从外面塞进来了一个红包。钦不语两眼放光,一把抢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八十八块钱。
“呵呵!我是那种轻易就被钱收买的人吗?”钦不语收了钱,依旧不肯开门。
“哟!卧槽!大叔竟然在跳钢管舞!”周楷钦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说的跟真的似的。
钦不语明显愣了一秒,很想开门看看,又怕是对方的诡计,十分纠结。
安容与像是坐不住了,软软地说道:“二哥,别折腾他们了,我想见哥。”
钦不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哭丧着脸摇了摇头,正准备道:“容与,我来接你了,开开门吧。”
安容与从床上腾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开了门。门外的言澈穿着浅灰色的同款西装,领结是深灰蓝色。29岁的言澈看起来依旧像是个高中生,大大的桃花眼泛着星光,花瓣唇似朱砂点。平日里随意铺在额头上的小卷发被发胶固定在头顶,呈现一个漂亮的大波浪偏向右侧,多了一丝成熟的气质。
一个对视,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心中思绪万千,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会场走去。
这次婚礼的主色调是素雅的靛蓝色,餐桌上装饰用的花朵则是干净的纯白色,背景音乐是当年言澈给安容与的歌单,只是几年内陆陆续续又加了一些进去。婚庆公司在海滩边搭了一片小平台,宾客的白色座椅分列两侧,中间的红毯通向一个有些年头的圆顶小亭,从顶上坠满了新摘的鲜花,白色和蓝色的都有,背景是湛蓝无际的大海,美得像个童话。
在司仪的引导下,嘉宾全部入座。一对新人站在红毯起点,脸上满是兴奋与羞涩。唱诗班的音乐响起,走红毯这一段排练过好几次,安容与熟练地支起手肘,示意言澈挽住他,两人一起踏上了红毯,在众人的欢呼和撒花中向着神父走去,只觉得此时此刻过于梦幻,每一步走起来都很艰难,如果不是互相搀扶的话,可能早已晕倒在众人眼前。
后来的一切与梦中是如此相似,只是言澈身旁的那个人换成了安容与,两人交换戒指,是他们一起设计的玫瑰金素圈,戒面上镌刻有两人的姓名缩写。然后在神父的引导和观众的起哄下,他们温柔地亲吻彼此,完成了这个神圣的仪式。安母全程泣不成声,一向稳重的安父也红了眼眶,看着流泪亲吻的儿子们擦眼睛。姥爷虽然一开始还有些愁眉苦脸的,但最后也忍不住把脸偏向旁边,拭了拭老花镜下的眼睛。
之后的事对于安容与来说都像是个过于美妙的梦,他一直处在极度喜悦和懵懂之间,似是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世界,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呆呆的。
晚宴时所有人都换了身衣服,穿得像是在参加贵族晚会。新人与一众亲朋好友把酒言欢,谈天说地,最后被最为亲近的那几个损友簇拥着回了新房,吵吵着要闹洞房。所幸折腾了一整天,大家早已疲惫不堪,让他二人亲吻几次后,便都打着哈欠回了房。
“哥……”人走光,安容与拉着言澈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还在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嗯,我在。”言澈回看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柔情。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安容与一把抱住言澈,感受着手臂中的触感,“太好了。”
言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了吻安容与的嘴唇,然后将自己交给了他。虽然两人已经有过多次经验,但婚礼这天的亲密显然让他们都有些无所适从,笨拙地像是四年前的夏天,在言澈家乡的酒店里互诉衷肠的第一次。
婚礼结束后,两人继续在海岛上玩了几天,游泳、潜水、日光浴。待日暮西沉,华灯初上,在银色的沙滩上躺着拥吻。之后又去新西兰度蜜月,看蓝天白云,姹紫嫣红,绿草下的袋底洞。
悠闲又甜蜜的假期结束,两人回到上安,继续投入工作。言澈依旧在thk上班,只是当上了大数据组的组长,工资翻了一倍,平时也不用像一只工蚁似的鞠躬尽瘁。安容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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