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并不适宜当下的国/际/局/势,如果中/国不能找回尊严,那我的一切努力就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共/产/主/义对你来说不是信仰,只是工具?”
“良知之外更无知,致知之外更无学……”
“你说什么?”伊万转过身。
“我是说……你认为一个存世五千年的国/家会不懂什么是信仰么?”王耀向前走了一步:“寻求信仰的路和寻求国/家尊严的路本就是完美统一的。马/克/思的思想精髓就是解/放,所以我追随他,成为他的信徒。但我并不认为我是谦卑的,我和他是平等的,对于他来说,我就是后来者,当他不足以解/放所有的时候,我就会质疑他,否定他,解/放他本身。”
“这是我从未听过的有趣言论。”伊万关掉了手电筒。
“自由的农奴也许不知道自己应当去向何方,但他毕竟自由了,不是么?”王耀笑着摊开了手:“接下来他也得学会自己想办法啦。”
黑色会发光么?这是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但在这天夜里,有些光芒他得以发现。
回到寝室,伊万脱下了外套,温暖的房间让他喜出望外:“我没有生日礼物么?”
“我修好了你的暖气管,这礼物还不够好?”王耀对自己的成果表示满意。
“唉,这也是你的暖气管啊。”
“可我把你的那部分一起修好了。”
“为了感谢你,我得喝口酒庆祝一下?”
“当然好,不过你拿的那瓶也是我兑过水的,而且这是最后一瓶了。”
伊万尴尬的看了酒瓶盖一眼,上面被拧开过的痕迹表明王耀同志并没有说谎。
“你在干什么?”
“暖气修好了就可以把床拖开了啊。”王耀研究着这些铁床的结构,没想到搬起来异常沉重:“怎么了?”
“哦,没什么。”伊万愣了愣,伸手过来帮忙。
看到房间的布置回归原位,不知是不是错觉,伊万发觉自己的心情稍显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大清洗”又称“肃/反运动”开始于1934年,原因之深邃,过程之诡异,令人侧目。
注:斯米尔诺夫伏特加是俄/罗/斯最正宗的伏特加,但是因为这家给沙俄做御供酒,所以“大清洗”几乎摧毁了这个家族企业,现在大家在俄/罗/斯还是能够买到这个牌子的伏特加,但是其实并不是正宗的,正宗配方的酒厂开在美/国。
☆、第四章
紧张的考试气氛终于在一月底淡去,寒假来临,学校很快变得空空荡荡,王耀又和他的导师碰了一次面,导师尽力想把他安排到课题中去,但是因为王耀没有基础,暂时还有难度。王耀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先放宽心把基础课程补习起来,其他的事情再提不迟。幸运的是几位同学中有两位要留在学校,遇到不懂的问题还有得请教。
伊万似乎并不急着离开,在他送走托里斯后,王耀又看他送走了几位同学,而他本人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呆在寝室里,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一连三天,房间里都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王耀坐在桌前看书,伊万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又趴在窗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发呆。
伊万对这样的生活状态感到很满足,他很享受这种:食堂—宿舍—食堂—宿舍的日子。
在某个安逸的午后,吃过饭的王耀似乎不准备回到他的书桌旁,他重新穿上了外套,将帽子拿在了手里。
“你要去哪里?”伊万捧着书趴在床上问。
“我要去一趟城里。”
“你去城里?”
“对,我该去剪头发了。”王耀带好帽子,又从伊万身体下面抽出自己的皮手套。
“你的头发很长?我怎么不觉得?”伊万好奇的坐起来。
“因为我把后面扎起来了啊!”王耀指了指帽子后面。
伊万合上还没开始看的书站了起来:“你多久没有剪头发了?”
“从我踏上苏/联的土地到现在。”王耀叹了一口气:“真是狼狈。”
“如果你没有向导,列/宁/格/勒的理发师会让你更加狼狈。”
“嗯?”
“你完全可以叫上我,”伊万拿出自己的外套:“要知道,我可是自出生就在这座城市里的,你自己一个人去可能连公交车和地铁站都找不到。”
“你说得有道理,多谢。”王耀觉得这是对方想要出去逛街的借口,但自己似乎没有戳穿他的理由,毕竟托里斯之前写给他的那个理发店的地名真的过于模糊了。
二月是列/宁/格/勒最冷的时候,两个人站在学校大门对面的车站等车。在他们被冻僵之前,一辆满是泥点子的公交车进站了。
“你看,如果不是我招手,这辆车根本不会停,因为学生已经走光了,你不招手司机根本不会注意到你。”
“小伙子,我注意到你了,你的时髦的帽子就跟夜明灯一样好用。”司机开着苏/联式的玩笑:“我唯二的乘客们,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涅瓦大街。”
司机回头看了王耀一眼:“您是外国人?您弹舌音的方式真够令人心悸的。”
“啊,司机同志,我已经放弃了,俄语的舌音真的太难了。”王耀无奈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您对苏/联还不够热爱,不过你们不是要去涅瓦大街么?去过那里之后你会爱上苏/联的,如果你想要学习,我想您的朋友一定会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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