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变态!
麦阳春积极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哎呀,我是不是弄脏你的手套了?上面会不会沾着鼻涕?”他故意伸出手给对方看。
江新桐淡定地捉住他的手腕,敷衍地看了一下,“没关系,这只手套刚才是为了暖和用来垫脚的,你看看颜色像不像你的那双袜子?”
麦阳春脸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打心底里服了江新桐的变态程度。
他忍耐住想把对方嚣张的手指一一掰断的冲动,抽回手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
江新桐暧昧地笑,“刚才躲在窗外边偷看我?真够笨的,想看就看好了,我会不让你看么?”
麦阳春被这样惊悚地提醒,才记起自己要侮辱对方的目的,咳了一声扯过检讨书一看,俊逸凌厉的字迹堪堪写了三行——标题、称呼和问候语。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了,按照江新桐平常的速度,已经坐在这里足足有二十分钟不止。
二十多分钟,脑子还没转动。要是自己,五分钟两百字不是说说而已。
……这算战胜了江新桐吗?
虽然不是很值得自豪,但也足够让他嘲讽对方了。
“哇你真的蠢,连这个都不会!”
江新桐笑了一声,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对方得意洋洋的脸上来回流转,“行,今天换你给我补习。”
“你求我啊!”麦阳春捏起那张纸晃了晃,恶作剧一样地笑,“叫一声好听的,我就教你写。”
“好听的?可以。”
江新桐慵懒地往后靠,屈指在桌面颇有节奏地敲了敲,语气既自然又漫不经心,“我求你啊,宝贝儿。”
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还这么变态?!
麦阳春几乎要七窍生烟,又听见对方故意缱绻着嗓音,带着调笑,挑逗道:“这样能满足你么,嗯?”
“……我不仅想把自己的耳朵割掉,还想把你的嘴缝上。”麦阳春恶狠狠地把检讨书拍在桌上,“我说你写,你闭嘴,恶心死我了。”
“这样都不行,我有很认真求你了。”江新桐觉得对方像极了张牙舞爪实际毫无攻击力的小奶猫,“你想听什么样儿的?”
麦阳春气得想不到辞措:“滚蛋!”
江新桐顺从地在纸上写了“滚蛋”两个字。
麦阳春不可思议:“尊敬的班主任、校领导,您好!滚蛋!——我靠,你没毛病吧江新桐,杠什么杠?!”
江新桐无辜地放下笔,“不是你说我写么,我听话了。”
“我叫你闭嘴你怎么不听?!”
“别发脾气,我就是想逗你开心。”江新桐翻到下一页,哄他道,“我保证听你的了,说吧。”
麦阳春写检讨书可谓熟能生巧、得心应手,几乎不怎么需要思考,张口即来,还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写到最后,江新桐也勾起笑意:“应该可以过关了。”
“也不看看谁是老师。”麦阳春斜眼看他,“要不是我,你在这儿坐到明年今天,也写不出第一段。”
“世界上没有笨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江新桐边收拾边逗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麦阳春对半年前的自己深恶痛绝,“你烦不烦!”他刚要跳起来骂,又觉得鼻子一痒,迅速捂住口鼻,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江新桐把东西里,又拿出纸巾递给他,蹙眉严厉地说:“你笨吗,刚才傻乎乎地蹲外面?你什么体质你不清楚?还当自己小孩子?”
“你管我,我就爱。”麦阳春瞪了他一眼,大声地擤起鼻涕。
江新桐眯眼盯住他,他也不搭理,只低着头在心里念叨对方忘恩负义,就算自己心思不纯,最起码也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还这么骂自己,徐峰和林讯都不会这样儿!
小气鬼!又凶!
麦阳春委委屈屈地嘀咕完,一抬头,对方的座位已经空也不见了,明显是丢下他走人。他索性趴下来睡觉,晕乎乎的脑袋难以思考任何东西,失去意识前几乎想哭,只好恶狠狠地提醒自己:自己还没发脾气,江新桐凭什么?再也不要和江新桐补习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桌子被轻轻敲击的声音惊醒了他。麦阳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起身,“不好意思,我这就……”
“把药吃了。”
带有浮冰般冷冽和碎玉般温润的嗓音响起,江新桐把药拆开递给他,“水在手边。”
麦阳春一秒反应过来,又重新坐下,瓮声瓮气地闹着别扭说:“我才不吃你的。”
江新桐缓下声音,“听话。刚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
“每次都说这句话,我不信你了。”麦阳春又趴下,把头埋进臂弯里,闷闷地道,“我又不是受虐狂,傻子才喜欢被你骂。”
“你再不吃我真骂人了。”江新桐看他不配合,直接把他的手扯开,强硬地捧起他的脸,冷声说,“这种时候还跟我闹小孩子脾气,我不惯你。”
“……不惯就不惯。”麦阳春打开他的手,身体的难受让他倍感脆弱和低落,江新桐还这么凶他,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你滚蛋,别找我。”
“不许哭!”江新桐心里已经惊慌失措,又气又急,更多的是心疼和不满,“不吃就生病了,难受的是你不是我,知不知道?”
“烦死了!”麦阳春抽噎了一声,一把推开对方,直接冲了出去。
为了和对方赌气,他打算一整个下午都不吃药,打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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