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他拉回来。
他艰难地说:“但是我并不爱你。”
“你可以和我一样,学习怎么爱我,刚好,我们一起努力。”
谢充林脸上挂着稳操胜券的笑容,一副温书跑不了的样子,眼里盛着无限的温柔,看起来迷人极了。
温书整个人如同一张紧绷的弦,碰一下就会崩溃。
“我拒绝。”他压下脑中的杂乱,勉强恢复理智,“我不想再跟跟你谈论这些无聊的话题。”
说完他仓皇逃跑,也不管旁边的谢充林,按下密码动作飞快地进门,把谢充林关在门外。
谢充林并不在意,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成,甚至超额完成。他大度地容许了温书鸵鸟式的逃避,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屋内的温书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沙发里,浑身的防御墙都被攻击得支离破碎。
深埋在心底无人知晓的渴望像一株被雨水滋润的杂草,以疯狂的速度在他内心生长蔓延。
谢充林的那些好,那些坏,尤其是那些温柔和情意,走马观花地在脑内重演。
曾经的他满腔的爱意随着流逝的岁月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希望的火苗一点点熄灭,这个过程既是短暂的,又是漫长的,漫长到曾经相处的每一幕都刻在他的心中,稍不注意就会跑出来。
那些痛苦、愤怒、悲伤。
那些希望、期许、贪婪。
温书将自己陷入柔软蓬松的沙发中,眼神涣散,喃喃道:“远远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第16章第16章
隔日,温书在公司提心吊胆的等到中午,果然又定时定点的送来一束花。
温书无视部门人失望的叹气按照惯例想拒收,刚想开口眼角瞄到一张卡片,随即改了主意,签了字收下花。
回到办公室,其他同事见没免费午餐已经外出觅食,温书将花束中的卡片拿出来,上面手写着一段话。
[我想念你,我想念我们不能触碰对方,不能看到对方,不能呼吸对方。我想要你,无时无刻,我想念我们的一切。]
他逐字读完,像是被烫了手一样,将卡片扔到桌上,顿了顿不满意,又将卡片收进抽屉里。
这么一大束花,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到茶水间找出一个大瓶子,灌上水,把花束丢进去。
下午的时候,温书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收到花了吗?看卡片了吗?]
温书看着短讯,纠结的想了想,两手打字回他:[不要写些电影台词给我。]
没多久对方回短信:[电影台词也是我的心声。]
温书看完把手机扔进放卡片的抽屉里,不再回他。
之后几天送来的都是花,温书沉默的全都签收了,其他同事都在打趣他是不是准备接受富婆的追求了。
每天的花束依旧都会附上卡片,全是一些娇柔做作的情话,温书每次看完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快被肉麻死,可也没有将卡片丢掉,照惯例全部收在抽屉里。
这几日谢充林没再去他家找他,而是通过短信跟他沟通,温书很少回复他,通常对方发十条他才回复一条。
[我生病了。]
温书又收到短信,他看了一眼,每回。
对方不依不饶。
[我好像发烧了。]
[我现在浑身滚烫。]
[好难受。]
短信声像被人追赶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
温书终于回他:[难受就去医院,发短信并不会治好你的病。]
[我动不了,去不了医院。]
[叫你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来不了。]
温书无奈,不想回复他。
对方又发:[我刚刚吐了,现在倒在厕所起不来。]
这个老男人实在太会演戏了,温书面无表情的打字:[让你家的菲佣送你去医院。]
[她今天请假了。]
戏还挺全。
[那你在家等死吧。]
[我感觉我快晕倒了。]
“........”
温书拨通120的电话。
谢充林此时正在外应酬,吃着海鲜,发着短信,可对方半天都没有回复,他正绞尽脑汁的想再编写什么话发过去。
突然手机进来来电,是家中的电话,谢充林接起电话。
家中的女佣在电话另一头说:“谢先生,有一辆救护车开在门口,说有人打电话说家中有病人需要急救.....”
“......”谢充林咬牙切齿:“把救护车的钱付了,让他们走人。”
挂断电话,谢充林都要气笑了,对某个油盐不进的人恨不得绑到床上狠狠教训一顿。
温书在公司突然接到家中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的手指微颤,惊喜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接起电话,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你爸爸快不行了,你回来见他一面吧。”
温书仿佛被木棍打了一棒,脑子嗡嗡直响,他困难的开口:“什..什么?”对方却已经挂断电话。
温书的父亲是一名人民教师,为人正直死板,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一直受人尊敬,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当初温书向家中出柜时反应最大的就是他。
在他的世界里,男人就应该和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繁衍后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根本不可想象,他认为这是有悖天理的,是违反大自然的,是不正确的。
他曾扬言,温书如果不改他就当再没有这个儿子。
等温书匆忙订票回到家已经是一天后,他直接去了医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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