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出来斗鸡走狗,待你爹回来…”
“师父嘴下留情啊,您不是要功法吗,我去给您讨来。今天不是刚和他拜了兄弟,兄长肯定不会小气的!”孟虞想着宁初安性子看起来挺好的,看着他也很和气,肯定对自己喜欢的紧…不然他一个世家贵子又是皇亲国戚的和自己做什么兄弟。
“那可说好了,我看那宁小公子还是看你挺顺眼的,今天白河亭人那么多,他伸手就指着你问是谁,说是很眼熟。”丰海沅跟孟虞想的是一路子,虽然徒弟老是做些要挨揍的事,可模样的确是不错。性子也挺好不记打,愿意跟人好时候笑眯眯贴过去任谁都没辙。
孟虞接过话头理所当然道:“哪个想跟小爷搭话的不是说看我眼熟…哎,师父你又打我…痛痛痛!”
四
难熬的水路终于要行完,孟虞独自站在船头上看两岸风光,此处已是北地,天色更显寡淡,柏木苍翠依然,有近乡情怯,更觉得有了力量。宽袍纶带被吹的翻飞,青年的身形虽单薄却不会弯折。
茗洲码头是水路进京的必经之地,船来客往的好不热闹。林叔林婶背着简单的行礼,两人将他护在中间穿过推搡拥挤的行人。孟虞虽然觉得哭笑不得,却拗不过他们,只能心里暗道,回了北地要好好养身体,总不能年纪这般大了还教他们护的跟幼子一样。
纵北地天气在凉爽不过,主仆挤出人流还是狼狈不堪。
林婶给孟虞整理好衣冠,指了旁边的面摊说:“少爷坐下休息吃点东西罢,待老林找好马车咱们还能赶个半天路。”
“嗯。”
此刻虽离午食还差些时间,面摊人已经不少。“少爷,我们就在这里坐吧。”林叔走到一处桌位前,只有一人在低头吃面。
孟虞点点头。
谁知他刚坐下,对面低头往嘴里刨面的小哥猛抬起了头来,眼睛先是疑惑看了几眼孟虞,后来又对他瞪得老大,拿筷子的手指着他半天,刚想开口又被噎得半死。
林叔忙给他拍背,又给他倒了碗水问:“你可是认识我家少爷?”
那小哥年纪不大,穿着普通布衣,看着就不像故人。他喝了水,顺了气。从衣襟里摸出来纸摊开问:“您可是孟虞孟少爷,我看您和画上人挺像的。”
孟虞看向那张画像,有些恍惚…那是他少年时的模样,长发挑高了绑着,眉目神气。只是画这画的人,莫非是…他吗?
“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你是不是,是不是…”孟虞激动的抓过图纸,仔细寻找画中那人的技法。
小哥喜上眉头,颇有些激动道:“可把您找着了!自从皇榜张贴下来,我们老爷就派人往进京的各个路口寻您呢,我这就去报告总管,你们可别动,别动啊。”
“你先别走,先告我你家老爷是谁?”孟虞让林叔拉住他,忙问。
小哥一拍头,恍然道:“是了,还没和您说,我家老爷是翰林院掌院卢大学士。”又见主仆三人颇为疑惑又解释说:“我们老爷有交代过,您或许不记得了,他曾经是翰林院一个看门写书的。您小时候上了翰林院就要往他窗外面的桃树摘桃子呢。”
“翰林院…”孟虞绞尽脑汁才想了个模糊,约摸是有这件事。
翰林院是清贵之地,里面的官儿脾气大的很。他爹之前还没做尚书,被支去给翰林院翻修。孟虞小时候可不怕他爹,反之还爱黏着他,便也偶尔跟着去。孟廷德脾气虽说直了点,人缘却不错,翰林院里也有几个好友。他同几个被派来协助的好友在楼里谈天说地,孟虞就在外面上蹿下跳,对那位卢大学士倒是记不清了。
“少爷你可记得这位卢大人?”林叔放了那小哥走之后担心的问。
孟虞摇头“父亲在翰林院的好友…前个陛下在的时候就纷纷辞官归去,我实在记不得…罢了,左右我已经不是罪身,还怕什么呢?林叔林婶且坐下休息吧。”
孟虞用手描了描桌上自己的画像,心里满是遗憾,画中人是自己,作画的却不是他。
*
孟虞自从答应给他师父向宁初安当个说客,就天天往忠义公府跑。起初他爹还还拦着怕他随便得罪人,过了段时日也没听见忠义公府有人来告状,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这位宁小公子也太难讨好了,孟虞喜欢的玩乐他都表示不喜欢,闲时就爱看书练武。不过他对孟虞倒是好,随他怎么闹也不生气,久而久之孟虞不管干啥都爱往宁初安身边凑。
时日久了,就生出一份兄弟情谊来,孟虞是这样觉得。
又是一日下完学,孟虞挥手就让来接的马车回去,转身上了宁初安的马车。飞玄看了一眼知道是忠义公府的马车,就安心回去了,毕竟十天里七八天都是这样。
宁初安坐在一侧擦剑,孟虞就直接扑向了柔软的小塌。“哎呀,真困死了…听的我晕头转向。”
还未抱怨完,便感觉宁初安执起他的手,划过掌心,嗓音很是温柔:“多少人想做李大儒的弟子都没有机会,偏你还不珍惜,今日又讨了多少次打。”
孟虞觉得手心痒得很,要抽又抽不回来。只得挪着身子靠近他“就…七八次吧,天天这样,他也不嫌累!谁想做他弟子啊,要不是我爹,我更想和你一起念书!”宁初安的老师是兰因寺的一位大师,孟虞见过几次,脾气特别特别的好。
宁初安虽然知道缘由,但听了孟虞的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老师性情和善,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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