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阁老:“.......”他这么个理智到冷血的利益派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劝大皇子这种苦情派。
过了一会儿,于阁老才低声道:“殿下,此事实在荒谬,恕臣不敢从命。”
大皇子已然看过许贵妃的血书,自然知道如何拿捏于阁老:“这般荒谬的事情,阁老都已听了,难道真以为一句‘不敢从命’就能置身事外?再者,这些年来,阁老做过的那些事,阁老心中难道就没数了吗?”
于阁老沉默下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皇子却抬手抚了抚于阁老的肩头:“如今父皇病重,许多朝事都是由本王做主,而禁军三位将军里:朗冲郎将军昔日亦与母妃有旧,白守义白将军则奉父皇之命围守延庆宫,剩下那位郭成业郭将军......”他没把话说完,只是顿了顿,然后抬目看着于阁老,目光里透着深意,“若是能得阁老相助,此时必是了无烦忧。”
于阁老仍旧是没有开口。
大皇子接着道:“父皇原就怠懒朝政,这些日子更因两位皇弟之事而卧病在床,病痛交加,越发不耐理会这些政事。这些日子里,朝中奏折亦多是由我批阅......”
“如此情况下,父皇召阁老入宫,拟传位诏书,禅位于我,难道不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之事?待得事成,谁又能、又敢质疑此事?”大皇子沉声问道。
于阁老默然许久,终于还是在大皇子的目光低了头:“臣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大概就这么几章了,大家晚安,么么哒! (*╯3╰)
☆、坦白
于阁老真不是傻子, 他这头送走了大皇子,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走了一会儿。
半晌,于阁老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进宫求见皇帝去了。只是,等他匆匆赶去乾元殿时却发现姬月白正在皇帝榻边侍疾。
于阁老略有些迟疑, 但还是先行了礼, 然后才开口道:“陛下,臣有要事要禀,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什么要事?”皇帝没有出声, 姬月白却是看了于阁老一眼, 语声淡淡,“难道连我都不能听吗?”
于阁老下意识的去看皇帝神色,只是一时看不清皇帝神色,只得含糊着应了一声:“殿下恕罪, 只是事关国事,臣亦不得不慎重一二。”
姬月白抬了抬眉梢,定定的看了于阁老一眼, 忽然道:“是大哥和许贵妃的事?”
于阁老不由一怔, 目中显出惊愕,哪怕宦海历练多年,此时此刻他也是险些无法控制自己面上的神色。随即,他抬起眼,下意识的去看榻上的皇帝。
皇帝正倚在榻上,身后垒着几个枕头, 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但他手上仍旧端着一碗姬月白才呈上来的汤药,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看上去并不计较姬月白这略显失礼的言行,甚至还颇多纵容,那淡淡的神色仿佛是已对接下来的话题了如指掌。
于阁老只觉得浑身一寒,身上的汗毛似乎也都跟着竖了起来:是了,是了,许贵妃和大皇子想做的事情只怕真就没瞒过皇帝......幸亏他脑子清醒,来了这一趟,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于阁老也不敢端着架子,更不敢再耽搁下来,连忙跪了下去,一五一十的将大皇子在自己府上说的那些事情重复了一遍。好在,来之前,于阁老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说完这些,立时便叩首为礼,沉声道:“......事已至此,臣心实愧,求陛下看在臣多年忠心的份上,宽恕一二,允臣告老.......”
姬月白不得不感叹:于阁老真不愧是前世斗倒谢首辅的人,一见着情况不好就立刻认栽,而且他认栽也认得干脆无比,甚至连官都不要了!姬月白本还想借此事除了这人,可对方如此识相,她反倒不好再追究下去,否则便显得过于斤斤计较了。
皇帝心里未尝也对于阁老没有迁怒——这种事,大皇子能想到去找于阁老,显然两边往日里也是有所往来,暗地里还不知做了多少事,这才助长了许贵妃和大皇子的野心......只是,于阁老主动表罪,辞官乞骸骨,皇帝也不免想起这些年的君臣情意,到底还是开了口:“你的心意,朕都知道了,你既有了此心,朕也不好强留你。只是如今朝中事务颇多,这一时半会也离不得爱卿,这事还是等过了年再说......”
于阁老一听这话便已觉得心头有些凉了:他告罪乞骸骨固然是保命之举,未尝不是以退为进。本还以为皇帝会看在君臣之情的份上挽留一二,没想到皇帝竟是直接应了下来。
事已至此,于阁老再是眷恋权位也不敢拖延下去,只得诺诺应了。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于阁老却不禁问了一句:“陛下,大皇子那里.......”
“朕自有安排。”皇帝语声越发冷淡,目光如刀的掠过于阁老的脸容,“此事,你不必再管。”
于阁老起身告退,眼角余光却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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