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以便随时召唤。
等到天色大亮,叶雪衣还没有醒过来,杨婆婆继续施针,同时强行给她灌药,但是汤药完全浪费掉,人也没有醒过来。
中午时分,韩忠提刀挑战宸王:“若是我家小姐醒不过来,我就跟你拼命。”
夏云和陈涛死死护住宸王,他们极力劝解韩忠:“殿下的事儿,韩忠你就不要掺和了。”
“什么殿下的事儿?护国县主首先是我们庆安侯府的小姐,是我们庄子的副总管,不是你们殿下的谁。”韩忠但是不畏强权,称得上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下属。
到了第二天晚上,苏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她觉得让宸王跟叶雪衣说说好话,没准会有些效果。对于这个做法,杨婆婆是很支持的。
宸王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自己怀疑她是奸细?逼她说出莫长老是谁?
如若说的不是这些,那便是像在杨家村那时,尽说些讨人欢心的话,可是那日他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为了卸掉她的防备,而今日要鼓励她活命,在自己做下伤害她的事儿之后,哪里还能说出那些违心的话?
宸王从来没有感觉这般为难过,往日经常听人说女人就是麻烦,今日他终于有深刻体会了,但是看着半死不活的叶雪衣,他又不敢说她是个麻烦,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错了,可是到底错在哪里,他又搞不清楚。
独自想了很久,想得感觉头都要秃了,宸王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把苏嬷嬷和杨婆婆赶出叶雪衣卧房,然后带着夏云和陈涛进入室内。
“殿下,这不合适吧?”夏云和陈涛扭捏着,不好意思进室内。
宸王脸色比往时都阴郁寒冷,他斜了两人一眼,才吼道:“难道你二人觉得,我是请你们来吃饭的?”
完了,殿下明显是生气了,两个护卫立即闭嘴,乖乖地跟在宸王后面,走进叶雪衣卧房。
“你俩仔细看看,看她和画像是否同一个人。”宸王展开叶雪衣的画像,就是之前他从镇北侯府偷来的那张。
两护卫凑近画像,睁大眼睛认真,旋即,一抹惊讶闪过他们眼眸:“是王妃,殿下您从哪里得到的?”
“本王要求你们,仔仔细细地对比。”宸王再次沉声说道。
两护卫一惊,难道有差错?两人把眼睛瞪得更大,看得更细致,可是到最后,两人都说画像就是床上的王妃。
宸王指着床上的说,嘲讽说道:“床上这位,可曾有画像上这般的杀气和英气?”
“属下没见过她搏杀的时候,暗七见过,要不叫他来看看?不过属下想,要是真到了拼命的时候,王妃应该也有这等杀气。”夏云不假思索回到。
陈涛稍微多思考了一下,最后也同意夏云的说法。
“你俩可知道这位是谁?”宸王又问,这次依然寒脸,只是语气稍微有些温度。
“她不就是床上的王妃?”两护卫赶紧问,两人都是一脸迷茫。
宸王凝视了画像两息时间,才公布真相:“她就是镇北侯嫡长女叶雪衣,父皇赐婚给本王的王妃。”
“啊?天哪,王妃长得真美。”两护卫好开心,叶雪衣自小便离开京城,他们还真不知道她的模样。
然而,两人惊叹后,立即又惊叫起来:“可是床上这位,跟画像也长得一模一样啊,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本王倒希望是个误会,可是你俩想想,咱们到乌葱岭山洞的时候,她也正好在那里坠崖,接着她假装失忆装作无辜,可你俩想过没有,一个真正失忆的人,还能想出种养大棚和网箱养鱼?还能跟魏状元谈笑风生?”宸王激动地冒出一长串话,这应该是他说过的最多词语的一次了。
不等夏云和陈涛发问,宸王继续说道:“后来为了制造跟本王偶遇的机会,她不惜舍弃自己的清白,怀上身孕等到杨家村路上,你俩说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要不是本王假装倾心于她,在杨家村抱她亲她,让她放松警惕,还发现不了她是个常年骑马射箭的人呢。”
“所以呢?”夏云问,他已经被震得外焦里嫩了,原来殿下对叶雪衣的喜爱,都是装的,他一个荤腥不沾的十八岁少年,怎么突然有如此缜密巧妙的心思。
“所以,床上这位,本王怀疑她是奸细,而且是非常高明的奸细,目前本王已经得知,她背后有个主子,唤做莫长老。”宸王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眸有寒芒闪过。
陈涛一直没说话,再等到宸王和夏云说了两个回合后,他才慢慢说道:“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床上这位护国县主,就是镇北侯嫡长女、准宸王妃,那么她在沂州被袭击,出现在乌葱岭山崖下,这样也是说得通吧?毕竟准王妃就是在北疆长大的,那里遍地是马。”
陈涛的话说完,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三人都看向床上,那个人事不省的护国县主,如果这位真的就是准宸王妃,那她这身孕,岂不是说明她失踪后被人夺取了清白?宸王该如何向镇北侯交代?
“她真的记不起沂州驿站被袭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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