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弄清楚如今的时代,非常非常古老,可能比封建社会还要早,但具体哪里却不太清楚,这里的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左崖,一个可以换盐的城,距离部落十多天的路程。
再远他们也不知道了,他阿母只听过那里属于一家姓殷的大部落,非常富有。
走在土坡路上,时不时的跟迎面过来的男男女女打个招呼,还得留神瞅着脚下,天然肥料实在太多,一个不留神踩着点儿什么,他又得扔一双草鞋。
“嘎嘎。”还没推开栅栏,就看见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的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他回来,冲他叫了声。
苏迹定定的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鹅,四眼相对,大有打一架的架势。
大鹅,肉!
苏迹忍不住上手飞速的摸了一把它丰硕的背羽,又在它叨来之前拔腿就跑进屋子。
“嘎嘎!”白鹅在外面疯狂的拍打着翅膀转圈圈。
“又淘气。”穿着褐色粗麻衣裳的苏母于氏好笑的看着他,风吹日晒让她的肤色偏向小麦色,笑得慈祥的眼角带出深深的皱纹,可能是大儿子突然好了,心气顺了,整个人都看着舒展开来,隐隐的能在眼角眉梢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阿母。”苏迹笑的春光灿烂,露出一口白牙,一点儿都没有被撞破小心思不好意思。虽然她比他原来大不了多了,可他毫不在意。
其实穿越还能赚个妈也不错。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直系血缘亲人,苏迹开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个人从小晃荡到大,有朋友哥们儿,有老师领导,就是没有父母兄弟这种生物,他没有经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好。他可以对朋友嬉笑怒骂,敷衍或服从领导,可是这亲人老少他该怎么对待?
在无措又生涩中,苏迹选择了不动声色。占了人家的身体肯定要替他履行责任,可是方法却不是一个。
开始几天他都是看着,听着,感受着。阿母一开始还当他是孩子,什么也不懂,招呼吃饭,嘱咐穿衣,甚至还要亲自动手帮忙洗澡,苏迹忙红着脸躲开。两个小的有事没事就跟在身边,一口一个哥哥,汝慕之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也许他可以试试享受亲情。
慢慢的,他想着过去别人是怎么做的,然后学着做。感觉意外的不错。
两个小的已经在等着开饭了。
“大哥不准欺负大白。”弟弟苏丰站在门口,一副大人模样。
“嗯。我就逗逗它。”他拍拍苏丰的肩膀,这个孩子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当家里的顶梁柱。
“哥哥,吃饭。”小妹苏苏跑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腰。
“乖啊。”苏迹一把掐起她腋下把人抡了个圈,小丫头乐得哈哈直笑。
苏丰一脸羡慕的看着,却没有开口要抱,他告诉自己他已经是大人了。
苏迹放下妹子,两步上前扛起苏丰就跑,惊得他嗷的一声叫出来,接着就是笑开了花。
这才对嘛,小孩子装什么大人!
苏迹一脸嘚瑟,手却暗暗扶着腰,以后大动作还得悠着点,这小身板儿可不没他以前强壮,造不起。
于氏看出了他窘像,却没有多话,只是招呼他们吃饭。在她看来十四岁已经是大人,她当初就是十四嫁给了他阿父。
饭是一种叫黍的黄米跟瓜菜的一起煮的粥,瓜多米少,就一点咸味,不顶饿不说还实在不咋地好吃,可就这也是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两个小吃的非常慢,每一口都嚼了又嚼,好像这样就能多吃两口,能更多的填饱肚子。
已经在极力张罗饭食的于氏把切得薄薄的干肉一个碗里放上两片,乐得小女儿欢呼一声“肉!”
摸摸小丫头的头,她暗暗叹口气,要是他阿父在就好了。
苏迹捧着粗陶碗,稀里呼噜的喝完,饱腹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就是刚刚垫了垫底。
两个小的吃完菜粥没有刷碗,而且各自添了半碗冷水涮涮碗底继续小口喝,脸上一副理所当然,不见半分委屈。
苏迹忍不住别过脸不去看,候身体还没调节好时每到这个时他始终有着深深的无力。
他只是连续喝了半个月的菜粥,就已经受不了晚上饿醒只能喝凉水骗肚子,而他们却这么过了两年多。
必须去弄吃的,他握了握拳。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了太大的问题,好像浑身上下都是劲,不卖把子力气都对不起自己年轻力壮!
☆、食物危机
“我去!”苏迹又一脚踩进了牛粪里。
狠狠的在地上搓了两下脚,可是脏东西早就顺着草鞋缝跟他的脚丫子来了个亲密接触,热乎乎滑腻腻,恶心的他脸都绿了。
快步跑到河边,脚伸进去一顿搅合。在水里蹬了鞋,缓了好一会儿才舒口气,随手撸了一把河边儿的长草开始编草鞋。来这儿半个月,什么没学会倒先学会了这门手艺,真是可喜可贺。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穿进别人身体里什么感觉,他会明确的告诉你是别扭。你别管是这幅躯体高矮胖瘦还是年轻衰老,光看这张脸都不对劲儿。看自己那张脸看了二三十年突然换张脸,照镜子就跟看别人似的,特别不习惯。好看了年轻了还好点儿,起码顺眼,要是不够幸运穿成年纪大的长得丑的,那真是欲哭无泪。
再说身体,就按四肢健全无病无灾的说,比如他这个身体,一开始走路平地摔跤,手握不成拳,想要弯腰都得使半天劲,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像是一匹没有驯服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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