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朝宗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李鸿鹄找到他意中人的。”
舒衍:“……”
舒衍甩袖而走。
8.
舒衍终日绕着衙门打转破案,庄瑶无所事事,下定决心要在这江南温软处,替李鸿鹄找到他的意中人,奈何十卷文稿未带,于是跑去书店找《拍案传奇录》翻阅,寻找已经出现过的人物哪个可能是李鸿鹄的心上人。
然而先前写文时,庄瑶只当舒衍同寻常男子一般,喜欢温香软玉,多多益善,随意给李鸿鹄安排了好几个,如今下了心思去找,却发现无一适合。不是这个矮了,就是那个胖了,不是这个不够聪明,就是那个有点凶。翻来翻去,翻到书店老板问他“要不要买一本回去琢磨”后,决定自己操刀重来,重新写一个。
然而写起来格外不顺。庄瑶假设了一个相见场景,小家碧玉太柔弱了,舒衍不是武生,不可以上演将军救美人的戏码,大家闺秀型的又太过知理,和舒衍在一起,估计是舒衍先鞠躬,对方再回礼,舒衍再拜的场景。
庄瑶写了无数费稿,实在想不出舒衍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模样。
舒衍半夜回房,见到庄瑶房中烛火未歇,推门进去,看见废稿满地,庄瑶抓着毛笔趴在桌前睡了过去。舒衍将庄瑶抱到床上,替他净了面,对着满地“李鸿鹄与意中人七十二个见面方式”,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心道,有这功夫琢磨李鸿鹄,怎么没工夫琢磨琢磨我呢?
庄瑶写了改,改了写,直到回了京城仍然没有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先不写李鸿鹄感情,随意编了个故事,传了出去。
这故事在百姓口中不过一日,第二日便换成了陈斐写得一段。后者流传更快,原因乃是陈斐添加了些许香艳的情`色之事,因此格外受从事下九流工作的人推崇。
庄瑶已经没办法生气了,也不计较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闭门不出,继续钻研该给李鸿鹄配个什么人到研究食谱香谱。舒衍见他无事,卯足了劲头处理大理寺中陈年旧案,来年春升为大理寺少卿。
此时是建安四年,因去年,皇帝横插一脚,封了个京城第一公子,今年民间无人敢封,生怕皇帝忽如其来又要封一个。可惜皇帝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年年盘算封谁不封谁,一直拖到年底,也没谈及此事。
这深秋的糖炒栗子吃了一家又一家,一直吃到冬日底发俸禄的时候。皇帝收了陈斐不少上供,自个腰包足了,一副“何不食肉糜”的财大气粗模样,给各个官员包了个红包。
皇帝圣口一开,说出的是命令,忙得是底下人。
户部对着账单整日愁眉苦脸,这也要真金,那也要白银,从哪能扣出银子来?户部核查账单,不查则已,一查发现账单和账对不上。
朝廷六部,油水最多的是户部,别的部眼巴巴瞅着前,只有户部是钻到钱眼里的。谁动了户部的真金白银,可谓是太岁头上动土。
户部众人自愿彻夜排查,查出了一笔旧账,旧账追溯到先皇时期的文赛,陈斐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二百万两白银。还没来得及上报,陈斐听闻户部彻夜查账,第二日清晨,便带来三百万两白银犒劳旧日僚友。
陈斐用了三百万两白银糊住户部的嘴。
六部最穷是兵部,但是再穷,穷不过翰林院。翰林院一堆腐儒书生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是怀中的书,没真金,没白银,而他自己近两年光想着应承皇上,符合平民百姓的新作太少,又被部分学子嫌弃“当婊`子立牌坊”,旧日文话本卖不出几个钱,他苦思冥想,将目光投向油水不少的礼部。
参加科举的考生钱很是好骗,他们或是身在异地,无依无靠,遇事花钱保平安;或是求功名心切,买几个似是而非的考试题;或是头一次接触繁华的京城,花天酒地。
建安五年是大笔之年,这一年,举人有了三年一次考贡士的机会。庄侍郎带领礼部商议科举之事月余,却在春闱落幕时,被爆考官泄题,考生抄袭,上榜之人正是被告抄袭之人。
庄侍郎锒铛入狱,陈斐自告奋勇接管礼部的烂摊子。
事发时,庄侍郎为了科举已数日住礼部,未归家,因此直到庄侍郎入狱,庄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赶紧前去大理寺找舒衍,舒衍因与庄瑶教好,和庄侍郎相熟,被大理寺卿要求避嫌,不得插手科举窃玉案。
读书人的抄不叫抄,叫借鉴。
舒衍听到这句辩词时,不禁冷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君子之言辞,当如白壁之无暇。岂是石头白布裹一层可充当?”
大理寺卿觉得此番形容可以掩盖荒唐的考场抄袭、问题泄露的难堪外皮,遂起了个文雅的“窃玉案”之称。
原本以为可以写完,结果还差一章高`潮,我低估了我的手速,以及我想怼某位的心。
9.
庄瑶闯入大理寺,见众人正在翻阅文卷,只有舒衍一人桌前空空如也,知他这是避嫌不得参案,心中一紧。
舒衍急忙拉着庄瑶到一旁,搂着他低声安慰道:“你且放宽心,庄伯父必然无恙。”
庄瑶得了保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衍道:“有人泄题,虽然没有给原题,但给了相似的关键点。至于抄袭,也非照抄,现在正在比对,暂时还不知结果。”
舒衍见自己在大理寺帮不上忙,索性先带着庄瑶回舒府,守着庄瑶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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