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弹奏的乱魄之曲少了一阕引子,使得晓星尘一直没有发作。因此谁都不知道,早在七日前,道人体内便被埋下了一颗引发欲念的种子。
而那彻底诱发晓星尘发作的引曲,正是方才指引薛晓来到九鼎室的编钟声。
胡古月已经弹完了最后一个音。
晓星尘被阴虎符反噬之后,对这类邪术毫无抵抗余地,一定会当场发作。
薛洋想通一切,猛然放开晓星尘的手,脸色大变刚要逃开——
晓星尘却已经从他背后,一大块阴影般的笼罩住他,将他轰然推倒,压在地上。
薛洋看见的,是一张男人充血的脸。
那样赤裸裸的表情,他倒也很熟悉。正是自己每夜凌辱蹂躏晓星尘到兴头上时,爽到不顾一切无法自制,露骨而欲火焚身的表情。
他的头皮传来锐痛,逼得他不得不闷哼出声——晓星尘是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推到地上狠狠压住的。他的发带已经被晓星尘扯掉丢开,乌黑的鬓发瞬间披散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无助。
薛洋咬牙要去够身边的降灾,晓星尘却先一步用白绫卷走降灾,一把甩开,连着剑鞘深深地插入了房顶。
他妈的。薛洋心想,他妈的还有捆绑工具,他妈的还是我在平龙岗入口偷来给他的!
——是了。在魇中,在引魂宝鉴的第三世,他明明都跟着晓星尘的胎光,亲眼看到了的。
晓星尘大概对自己有错误的定位,将自己设想成同性道侣中的乾侣。
明明是个天生该被压在男人胯下、于床帷间扭动呻吟的坤侣尤物,却偏偏怀揣着一颗想当乾侣的心。
薛洋被晓星尘色眯眯地捏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来,见晓星尘发情野兽般的模样,一颗心沉到海底——
这对自己有错误定位的男人,是位武力值爆棚天下不出前三的大美人。
晓星尘痴迷地吻着薛洋满地长发,薛洋浑身僵硬,抵触得头皮发麻。
而自己打不过美人。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倾城06.旧恨此息彼扰,厉杀心少年今朝老。
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见我轻鸿毛。
力排南山三壮士,齐相杀之费二桃。
——唐·李白《梁甫吟》
九鼎室的地上,白衣道人正压着一名男子粗喘着求欢。
薛洋左手去推晓星尘的头,男人的右手与他十指紧扣,将这手用力扣于薛洋头侧。
薛洋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拼命撑在晓星尘胸口,晓星尘浑然不觉疼痛,喘息着坚持将胸膛贴向薛洋。道人滚烫的呼吸一bō_bō喷于身下人的脸,拳头与胸口皆不住颤抖。当薛洋手腕都要折断时,晓星尘终究一寸寸将胸膛压了下去,迫使那拳头逐渐摊平成掌,被两人贴紧的胸膛死死夹住。薛洋扬起暴起青筋的脖子,发力试图抽手,但丝毫动弹不得。
晓星尘神态十分欢喜,朝上微微耸动身子,两人的rǔ_tóu便隔着衣料摩擦两把。rǔ_jiān是道人的敏感带,早已充血挺立,如今缠着薛洋的乳珠挤压,薛洋习惯性想用两指掐住欺凌,头侧的左手却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来。
该死。黑衣青年想,我根本动不了。
晓星尘额头抵在薛洋眉心,薛洋顿时将头一甩,晓星尘的手便捉住他下巴,要将道侣的脸扳回来。薛洋猛地朝上一挣,晓星尘立刻松手握住薛洋肩头,重新将人压得无法起身。薛洋的脸再度朝左,晓星尘的唇跟随而来,薛洋皱紧眉头,又将脸冲右一扭,总之不肯叫人吻住。
上半身败局已定,薛洋的腿便不断在地上蹬踹,晓星尘的腿与之纠缠,一时单腿挤了进去,一时又被薛洋狂乱地踩开。四只脚踝彼此勾踹,两双膝盖相互顶撞,已分不清是求欢还是打架。
得逞的欢欣化作放肆的冒犯,唇刚贴上,晓星尘便埋头狼吻着薛洋。薛洋整张脸都皱起,受刑般抗拒爱人柔软的唇舌,与身体的本能反应做斗争,不肯松开牙关放那条急迫舔舐的舌头进去。
他那左手的指甲,慢慢抠入了晓星尘手背。
晓星尘始终没能将腿插入薛洋腿间,遍体情潮却因沾着意中人而熊熊燃烧。他的双腿不再与薛洋纠缠,强硬而直接地压平薛洋下半身,紧窄有力的腰肢有节奏地耸动,坚硬的下体在薛洋腿缝中迅速chōu_chā,一次次隔着布料戳碰薛洋尚未抬头的性器。
薛洋爆喝道:“晓鹤年!”,冲出一股巨大的爆发力,猛然坐起,双手挣脱出来,以手掌、拳头和肘部不住击打推拒晓星尘的双肩。
晓星尘像堵城墙般任他捶打,红唇微微开启,抱紧薛洋还在试图吻他。他的腿趁薛洋下半身松懈,终于插了进去,缓缓用力,逼得青年那双笔直的长腿逐渐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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