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好好一个姐姐怎么就要成为皇子妃跟齐飞沾亲带故了,她爹妈两个作为疑似土匪,又到底是为什么会在京城有房产呢?
话又说回来了,在兰兰和兰城表示有房产,可以叫兰情再京城出嫁之前,齐飞也曾表示过都是自己人,可以提供一处房产叫兰情有个出嫁的地方,结果毫无疑问是叫兰恬抽了一顿。
而齐朝歌大喜的日子将近,齐飞作为兄弟,也必须是得回京的。
只是大抵这些年实在是叫兰恬吓着了,在岭南时尚好,来到京城真是能躲则躲。更多时候他想找姜昊,姜昊还非得蹲在姨父姨母跟前,替他两个不算熟悉京城的表妹鞠躬尽瘁。
原本还有个齐朝歌,只是齐朝歌最近实在没空也没心思搭理这个便宜弟弟。
闲到无可奈何之下,齐飞干脆自告奋勇带孩子,齐嫣儿原本便亲他,皇后对此倒也是颇为赞同。
到齐嫣儿缠着兰玉胭去听尚知春讲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齐飞便去寻尚听雪。不巧尚听雪其实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烦不胜烦之下,便三番四次撺掇齐飞去喝花酒,活生生将人吓退了。
到后来尚听雪忽而主动找齐飞,齐飞听着通报还给下了一跳,下意识瞧了一眼好容易来一趟他住处的姜昊——齐飞虽说一向养在皇后身边,后来及冠之后直接到了南边,但他偶尔也会回京城住,哪怕没专门建府,房产总还是有那么几处的,如今在的,便是皇帝赏赐的,他惯常住的一处。
府里管事的老人原本以为来姜昊一位贵客便是极其难得的了,哪承想就这同一天居然还能迎来第二位贵客。
只是这第二位贵客仿佛不那么受欢迎——诚然一个成天想着怎么坑主人的贵客是很难受欢迎的。
只是这次尚听雪过来,可不是为了坑齐飞的。
喝过了一壶好茶,与姜昊聊了一会儿,尚听雪才极为吝啬地将目光投向了齐飞:“我妹妹说……”
齐飞假意一愣:“那不是你姐姐吗?”
——这对双胞胎,向来是尚听雪管尚知春喊妹妹,尚知春管尚听雪喊弟弟的,齐飞这回儿被晾恼了,是刻意要给尚听雪添堵。
而事实上尚听雪其实也不大在意这大小的问题,对着齐飞的挑衅,也是微微一笑:“你听我说便是了。”
倒衬得齐飞幼稚。
这头齐飞还掂量着怎么给尚听雪添堵,那头尚听雪已经说出了要带到的消息:“我妹妹说接下来直到大皇子大婚,她都不必再入宫给公主殿下教习了。”
“陛下许了殿下上元出宫看灯,且允许她外宿。”
齐飞一愣,转头便见姜昊谢过了尚听雪,拱手告辞:“我回去跟小恬说一声。”
尚听雪乐道:“我与你同去……你们别那样看着我,我跟兰姑娘也算是旧识,她进京这么些天了,我都还没拜见过,显得多生分。”
纵便嫌弃,齐飞与姜昊倒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兰恬又不是个小孩子,她的交际圈,她自个儿能做主,况且这几年兰恬武艺精进了不少,若有什么不乐意的,叫她直接将尚听雪打出来便好,反正尚听雪不管记不记得自个儿是尚听雪,都不见得是个要脸的。
——却不知这货是有备而来,一句“届时担任公主护卫的是我”骗走了兰恬的注意以及好招待。
吃饱喝足并承诺透露兰玉胭行踪后,又得了兰恬一个不知什么的承诺,尚听雪便心满意足离去了。
倒是齐飞好奇,等兰兰与兰城也离开,便拉着兰恬问尚听雪到底想要什么——毕竟可没见尚听雪找人提过什么要求,他还当这大少爷无欲无求只图好玩。
哪承想兰恬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尚公子说,毕生所求,便是听宁王殿下唤他一声相公。”
“正巧我没什么擅长的,唯独这一项,可以不服打到服,便答应了。”
说完话,也不理会瞠目结舌的齐飞,兀自回了卧房。
齐飞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姜昊,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这又是哪儿开罪这祖宗了?”
姜昊没言语,唯独兰情在边上笑:“小恬是真的很开心。”
难得轻松,都没忍住打趣齐飞了。
这会儿兰玉胭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好友的兄弟卖了,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被指派来服侍她的宫女翠儿瞧见她愣愣的模样,忽而便无由来地觉出些心疼。这个半道跑出来的的公主的事情她多少是听说过的。
原本是山林中无忧无虑的鸟儿,只因为那一点不同寻常的血脉关系,便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儿,在深宫之中困了三年。想来是习惯了舞枪弄棒的姑娘,却要学着大家闺秀,成日只在诗书与女工间沉浮——倒不是没有琴棋书画,只是陛下和大皇子听过一回公主练琴后,大皇子便求着陛下免了公主这方面的功课。
其实她也觉着摊上这么个主子是命好,主子心里没那么多高低贵贱,想不起来的时候都是无视她,想起来的时候只将她当成妹妹顾着,平日里她有什么疑惑,不许多问公主自己就说了,都是难得宽厚的主子。
看着自家主子大有发愣发到地老天荒的趋势,翠儿没忍住上前道:“殿下,您能出宫了。”
兰玉胭一抖,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之前是有皇帝身边的人带来了不少赏赐,说明日起,她便能出宫走走,叫尚家公子带着她在京城好好转转。
以及上元节将至,,也是该好好玩玩了。
所以说,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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