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预感的,这两年姜承虽然声名不坠,但是圈子里已经有人在说他的作品丧失了灵气,远远不如他刚出道的时候那么令人惊艳。也有人说他已经江郎才尽,现在就是靠着往日的名气在硬撑。顾希平从前听到这些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作品是不会骗人的,那些代笔冒充的作品无论再怎么模仿他的风格也只是浮于形式,不可能真的学到精髓。而姜承这么骄傲和执着的人,怎么能够允许徐风用别人的作品来冒充自己?
“我能怎么办?娱乐圈竞争压力这么大,那段时间他状况很差,别说创作,甚至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作息,不吃药就整夜失眠。他什么都写不出来,难道就此退出娱乐圈吗?除了找人替他写我还能做什么?难道跟被人说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别人就会颁个同情奖给他吗?”
面对顾希平的质问,徐风也彻底爆发了。他陪在姜承身边这么多年,看着他一步步从走上乐坛顶峰,然后再看着他因为心里的一个死结堕落至此,难道他的心不痛吗?
所以他憎恨那个如梦魇一样纠缠着姜承的男人,恨不得把这个人从他心底连根刨出来,但是没有用,当顾希平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姜承从那个男人手里抢过来了。
“别说了!”
一直沉默的姜承突然大吼了一声,从沙发上突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顾希平的心猛地一跳,本能地冲上去就要拦住他,不想一向斯文的姜承忽然狠狠将他推开,幸而纪言风手疾及时扶住了他,但这一推让顾希平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姜承!”
姜承冲了出去,然后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听到门怦地一声合上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糟了。
“姜承!你快开门!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姜承!”
徐风脸色陡变,扑上去就要把门撞开。他永远不会忘记上一次姜承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那一次姜承也是因为一直写不出满意的作品,整夜整夜地吃安眠药,结果导致病情彻底恶化,在第二天的公演上又突然失声,一时之间舆lùn_gōng击纷繁而至,多重打击之下彻底崩溃。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等他们撞开门的时候,洗手间的地上都是血,幸好他割伤的不是自己的动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先出去吧,让他的团队自己来解决。”
纪言风和姜承本来也没有多少交集,发生了这种事顶多觉得有些遗憾,要说多担心那就显得很假了。但是顾希平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任纪言风说什么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钟意,跟我走。”
纪言风不耐烦地想把人强行拉出去,却被顾希平猛地甩开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纪言风,眼神中像是正压抑着什么,让纪言风不觉有些心惊。
这时洗手间里又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响声,那声音让所有人都心头一跳,徐风的眼前一晃而过全是血淋淋的画面,吓得登时脸上血色褪尽,被顾希平从门口推开的时候人都在颤抖。
“你们都先出去。”
顾希平的语气里压着山雨欲来的气势,连纪言风都像是一下子被他震慑住,半晌反应不过来。徐风见状刚想开口就被顾希平一个眼神打断:“都出去,给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他再不开门,你们就撬锁。”
“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他唯一想见的人。”
纪言风讶然地看着一字一句说出这话的顾希平,心中无数的不解困惑甚至还有醋意翻涌而来,但是却因为顾希平那平静坦荡的一眼而尽数按捺住了。
他想起顾希平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我信你。
徐风还在门前跟顾希平对峙着,这时纪言风却上前一步强行拉开了他的手。
“你放手,你……”
“不想他出事就跟我出去。”
纪言风眼底压着一抹寒意,看得徐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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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依言退了出去,整个房间里乃至走廊上都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喘息的压抑。
徐风压不住心头的烦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可是颤抖的手怎么也打不燃火。纪言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状若平静,心底却翻腾不止。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顾希平的那句话。
凭我现在是他唯一想见的人。
凭我现在是他唯一想见的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其实只隔一扇门的距离,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问个清楚。但是顾希平给他的眼神是希望他能够相信他。
所以纪言风只能压下所有的不安和焦躁等在这里。他甚至想问徐风要上一根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个钟意,他到底是什么人?”
过了片刻,徐风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他狠狠吸了一口,却呛得喉间一片辛辣,咳了半晌才又气息不定地问道:“他和姜承也只不过见过几面而已,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我还想问你,你却来问我。”
“我认识姜承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徐风说话间并没有注意到纪言风的脸色变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这个钟意,看到他,我就有种是顾希平在阴魂不散的感觉。”
“你少他妈胡说,钟意就是钟意,什么顾希平阴魂不散。”纪言风厉声打断徐风的话,表情一瞬间冷到了冰点:“你说话注意点。”
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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