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分寸,你该知盛极必衰的道理,若有人妒忌你得宠,暗暗中伤你,我也不好费心保你,特别是我去太学后,无人能护你,你就得多讨好我娘,王姨娘那边儿就别亲近了。”
春芙心思一拐弯,便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点点头,嘴角下垂道:“晓得了,我出身低贱,做姨娘已算抬高,再怎么我还是个妾,将来少爷要娶夫人,我不是正房,看着太得宠,也许会被人传有妖,大夫人也会不悦,妾身是知道的。”
我胃口欠佳,只吃了少部分饭菜,就将碗递给了春芙,我沉吟道:“明白便好,我沈府也算清白干净,但你不要以为就平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琢磨事情,要多用点心思,不说七窍玲珑心,若是懂得怎样把姨娘做到极致,你做主子才有望。”
春芙跟我说了一会子话,便端着木盘出去了。
下午睡两个时辰,一觉睡到了傍晚,我已养足精神,便去沈道文书房里打听刺客的事,他眉头紧锁,凝神静气道:“歹人一无所获,恶劣的是,温府一家包括老少仆从一共五十余人,在京畿官道上被刺客明目张胆的埋伏,除了温贤侄,无一人生还。”
他这话说的我脊背发凉,也十分盛怒,即便是山贼也不敢在官道劫人,更何况还是京畿官道,是何人竟敢胆大包天的在京畿官道行刺,杀人全家?
我心疼极了温行知,那么景铄也遭了毒手吗?我胸腔里悲愤不已。
温行知并无仇家,只有一个张闵晖结过梁子,我心下揣度了一个可能,便鲁莽问道:“会不会是中大夫家做的?”
沈道文的手一顿,他没好气看我一眼,他斩钉截铁道:“不会,你瞎猜测也要有个度,除非中大夫不想当官了,在京畿官道杀那么多人,便是高官也不敢胡乱来的,”他又问:“你向来与温贤侄交好,可知他家与谁结过仇?”
我摸着下巴,如实道:“我所知的,就张闵晖上回在诗会上劫色不成,被我俩给揍了一顿,其余的便不知了,温府坐立深巷,地段很是偏僻,周围住的都是小门小户,即便得罪了邻里,那些个平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沈道文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脚步声甚是沉闷,暗色的下衣摆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荡,门关着,屋内光线不亮,沈道文整个人蒙上一层暗光,他低沉道:“这事儿惊动了京兆尹,本地知府移交了案子,京城那边儿已着手开始查案了,只不过温员外是个游走的商贾,不好查,指不定他从前在外地得罪了什么人,”语气一顿,他又抬头道:“至于温员外的尸体,仵作检验过了,脖子上被利落抹了一刀而亡,等温贤侄醒后,你带他去见温员外最后一面,大理寺少卿那边也要提一份口供线索,你们坐马车去即是了,届时我派几个官兵保护你们。”
我看着他的黑靴,又抬头看向明亮的窗户,语气低闷道:“嗯,也不晓得行知何时能醒来。”
屋外有护卫进来通传,护卫给了沈道文一份书信,似乎有事要办,他捏着书信急匆匆的就走了。
此时天色已黑,我唉声叹气的走去东厢房看望温行知,他的衣裳已被换过,墨发半散垂在肩侧,那张脸面如冠玉,细长的眉眼自然闭着,嘴唇苍白不已。
我静悄悄的坐到床畔边,温行知的手搭放在被子上,我缓缓握住他的手,夜里凉如水,他的体温也很凉,我把他的手臂放进被中,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我想低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吻一吻,犹豫着,我差一点就快亲上了,即便温行知没醒,我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偷亲一下。
我叹息道:“我想见你,只是不曾想再见你时,你会落得如此地步,那么,我宁愿永不见你,换你安然无恙,若你醒来晓得温老爷没了...景硕没了...那该有多痛。”
我用指腹摩挲着他苍白的脸庞,由衷替他难受。
第12章偷看
我这两日来探望温行知走的比较勤,书同隐晦提醒了我几句,我便减少了探望次数。于是乎,在夜晚寂静无声之时,我才偷偷摸摸的跑来东厢房看他。
眼瞧着温行知的气色逐渐红润,我甚是愉悦,他吃药时,大多都是我来喂的,起初喂不进去,我倒想嘴对嘴的渡药给他,内心蠢蠢欲动了许久,还是没敢做,只敢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他,因此漏了许多药汁出来。不过我喂药时,得半搂着他,这也让我荡漾了许久。
夜色圆亮,淡淡的莹光从镂空的窗户里探进来照在地上,书同在屋外把风,他“身宽体胖”的影子印在窗糊上,正抓耳挠腮。
书同最喜睡觉了,我夜半唤他来守门,他可埋怨了我。
我唇角勾起弧度,躺下来和温行知同床共枕,我选了一处舒适的位置,腿脚并用夹住他的身体。
我在他耳边喊道:“温行知?我要非礼你,你不醒,我真非礼了?”
我又低低道:“你若醒了就表示不给我非礼,你若不醒则是同意给我非礼......好,成交。”
我屏声敛气的注视温行知,他的睡颜眉清目秀,我越看他便越觉得,他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独特的气态,他孤傲如同寒霜之中一支梅花,清冽贵气却不奢华,低调的又像一颗蒙尘宝玉。
不知不觉我已将嘴凑到了他面前去,我暗自一狠,猛得把嘴贴到他唇上,胸腔里不禁有些澎湃,嘴巴上的触感酥酥的,软软的,我稍微一伸舌尖,又感觉有些润。
温行知忽然嘤咛一声,声音很低微,我吓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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