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鸨娘,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
“公子息怒,不是奴家不想厚待两位,而是您们实在来得不合时啊﹗楼内几位红阿姑都去了服侍钱老板、桂老板他们……啊﹗公子、公子留步﹗”
两人似要从正门离开,她硬是缠上去,拿出十足的媚劲道:“要不两位将就将就,明晚奴家一定为您们预留最上等的姑娘……”
“给我们几位老板旁边的厢房,我们也可将就留下。”景言毫不吝啬,这次掏的是一枚黄澄澄的金子,看着那些媚眼抛个不断的风情女子,只是傲然一笑:“但我对女人一向不将就,这些给我撤下吧,别再叫姑娘来了。”
白灵飞在一旁听着,心里由衷感叹——这就是皇太子逛青楼的霸气,他这等平民懂什么﹗
☆、龙潭虎穴(已修)
这边厢景言和白灵飞刚进厢房,隔壁便是一阵玉杯碰盘的清脆响声——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瞥见景言等看好戏的神情,白灵飞便知言者乃金延刺史何光启无误。
“若要硬将事情公诸天下、把我们都拖下水,那也太不够意思了。大人您你有份儿赚这笔钱,理应自己想办法解决此事。”
“即使殿下查到头上,我们本来就是赚钱的商人,只是误信朝廷命官、被大人骗上当,才会铸成此错,算不上什么重罪。倒是勾结商贾、以权谋私,若按南楚律法问罪,理当斩首啊……”
“朝廷一向优待金延商贾,倒是大人要小心些,若在殿下面前出了差错,自食其果的只会是您﹗”
“是你们不信我,”何光启重拍桌面一下,嘿嘿冷笑:”殿下城府之深,手段之狠,恐怕胜过朝中任何一人﹗若我主动请罪,还有活命之机,你们的下场便难以逆料了。既然你们不顾我这个盟友,我也没必要顾全情义,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白灵飞忍笑偷瞄景言——看来你是臭名远播啊,真的不用爱惜一下自己名声吗﹖
“好话已经说尽,我们几个就此告辞,何大人不必送了。”
几个大老板相继离去,两人在邻房听到瓷器陆续掉地碎裂,声响持续了片刻才消敛。
见景言在抱臂深思,少年心里不解,低声问他:“何光启这么怕你,现在都想主动认罪了,你还担心他不乖乖听命么﹖”
“人的心理很奇怪,愈是位高权重,便愈有侥幸之心,绝不肯将荣华富贵轻易放弃。”景言故作认真思索的情状,“能当上金延刺史的会是什么人﹖何光启是极小心谨慎的官场老手,刚才只是讨价还价而已,他那些勾当莫说跟我坦白,甚至连查亦要大费周章。”
“真正要他死心塌地,还需把他真正的把柄抓过来。”
……世事都被你看透了,我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白灵飞懒得理他,一屁股坐进椅内,将桌上的西域葡萄抓了几颗衔在口里。
——再不治饱肚子,怕是没命为他的皇太子殿下干活啊。
原来陪酒的红妓都一并被何光启赶了出去,这下不欢而散惊动了鸨娘,此际又再领一批姑娘来敲房门。
何光启勃然大怒,暴吼道:“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那声音已带醉意,显然是他把老板们赶走后,独自一人不断灌闷酒。
鸨娘悻悻然的告辞而去,此时景言还在苦思,忽见厢房床铺上有一套轻纱罗裙。
在下衡山之前,身为剑狂首徒的他已经常擅离师门、闯荡江湖,自然知道那是供青楼女子在销魂一夜后更换的衣衫。
白灵飞还在玩葡萄抛接的游戏,吃得不亦乐乎,却忽然全身打了个激灵。
少年定神望去,只见他的皇太子殿下斜倚床头,双眼都瞇成两条细缝,正在好整以暇看着他。
少年张开了嘴,葡萄却不慎滚到桌上——
每次和景言出入烟花之地保准没好事,他走的是什么青楼霉运﹖
为了自保,白灵飞决定不惜助纣为虐:“你需要我绑些小倌回来给你么﹖”
皇太子殿下笑得相当没节操,“不用,你把自己绑起就行。”
借着夜色掩护,小艇在黑沉夜海里悄然滑行,逐渐接近这批停在小湖上的武备船。
这次对洞庭湖的搜索经过青原悉心计划,凭他对水道的熟知,两人在河道穿梭三个时辰,终于在湘江入湖口以西二十里,找上河盗的据点。
小艇缓缓靠向船身,剎那却奇迹般停定,青原当即瞪向掌桨的欧阳少名——
内力比我好了不起啊﹖当船夫有啥好炫耀的﹖
然而一看湖上的武船队,纵是震慑南方运河的应龙少将,当下也头皮发麻:
整整三十多艘帆高两层的河盗船,每艘俱都灯火通明,甲板上十步便有一哨岗,不知情者一看,还以为他们才是被劫的商船队。
幸而高身的武船吃水不深,火把无法照到水面上,不然他们这只小艇早给发现。
青原转身看向身边的春日楼主——
欧阳少名脸上难得也有几分凝重,眼前是唯一一批春日楼无法一网打尽的河盗,多年交锋下,河盗对己方水船很是忌惮,防守才严密到这种程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衣少将的笑意一现即逝,而那笑里的战意仍在。
欧阳少名双目微瞇,用眼神询问他——哪一艘﹖
青原敛神察看,迅即分析出河盗的船阵:旗舰船上必是主帅所在之地,故武装规格在众船里肯定最高。
不消片刻,年轻少将的目光定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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