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老师们没听到此话。
一晃多年,没想到晏适容又用年少的称呼来唤薛措。
这边晏适容还在老实巴巴讨饶:“藏玉哥哥轻一点呗。”
薛措面上若冰稍融,轻轻捏了捏绳子:“不想给人笑话,那便跟紧些。”
晏适容连连点头,步子也跟上来了,两人并肩走出这信直门。
广袖之下是细细一条线,是牵连着的一双手。
信直门的守卫虚着眼睛看,“哎?你瞧瞧,六王爷什么时候与指挥使大人那么要好了?”
明眼的从重叠合握的袖中看出端倪,“什么要好啊,王爷一准儿是又犯了事了。”
☆、冤枉啊我
四华巷里住的都是当朝显贵,宫中朝中有个什么事情便似一阵风,从街头吹到巷尾。
巷里几个管家唠嗑,凑到一处说今日要闻,消息灵通的道:“听说今日大魏律又添了一条,王公不得狎弄朝臣。明儿个邸报可就要发了。”
承贵嗑着瓜子一听便笑了,顺嘴接道:“这倒像是给我家王爷定的。”
几个管家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可不就是给你家王爷定的!”
然后你一言我一语,把今日晏适容的所作所为以及皇上修律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通,承贵听着听着陷入沉思,忽而问:“那叶侍郎相貌如何啊?”
顾宗人令府的管家回忆了下:“眉清目秀,看着相貌便合该入《桃李录》。”
承贵点了点头,勉强也算接受了:“那就好那就好,左右我家爷也不吃亏。”
几个管家噗嗤一笑,感情你在想这个?
忽听一阵急促马蹄声,马背上玄衣莲爷拉绳勒马,马儿仰脖嘶鸣。那莲爷打马上下来,对承贵道:“六王爷又被指挥使逮了,您受累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管家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承贵便歉意地同众管家告了个别,拿出银子给莲爷,叫稍等片刻。承贵回府叫来俩小厮给晏适容备车,又叫府上厨娘将刚做好的点心装进两个红木花鸟镂雕提食盒,提着它们不紧不慢地随莲爷上马。
韩国公府的管家道:“遇事不慌不忙,处事井井有条,承贵实乃我等学习的典范呐。”
“什么典范啊,其实就是六王爷被逮多了,他们家都习惯了……”
“……”
到了红莲司,承贵将食盒打开,分给莲爷们享用,然后便驾轻就熟地转了两个门,接出刚摁完手印的晏适容。
“爷,回去吧咱,府上的马车在外候着呢。”
晏适容撩了袍子,横坐在大堂门槛上,耍起了性子:“爷不。爷就是要坐在这里,爷要赖上这个红莲司。”
承贵哭笑不得,只好哄他:“文娘做了雪花糕,凉了便不够味了。”
晏适容嗜甜,最近沉迷甜糯口味的雪花糕,这便好哄得很。他摸摸肚子,思考片刻,到底还是口腹之欲占了上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扬声冲里道:“爷回去了,爷吃饱了再过来!”
里面那人折好状纸,藏入怀中,发出一声短促而小声的轻笑,外面自是听不见的。
本以为那日晏适容说要赖上红莲司只是随口说出的气话,直至他一连十几日都往红莲司里跑,承贵隐隐觉得他是来真的。
晏适容身子弱,十天半月便得病上一遭,故而有借口惫懒,凡事随心所欲,不想干的事一句身体不适便能推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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