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钉子全都锈到了一定的程度,说明人死了很久了,绝不是新近死去。”巡抚又道。
张远成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跪在那儿自己玩自己的,左手画圈圈,右手画叉叉,两只手在地上划来划去忙个不停,似乎这件案子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此时,师爷将萧行之带来的帐薄呈上去,让上头三人过目。巡抚看了之后,又道:“张远成,你勾结同僚,贩卖私盐,买卖人口,害人性命,是否服罪?”
张远成点点头,又摇摇头,像个泼猴似的翻着白眼儿,一手罩在耳廓上,道:“什么?什么?”
堂上三人为气得脸色铁青,面对这么一个疯子,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未几,皓天铭凑到巡抚耳边,耳语了两句。巡抚顿时点了点头,冲张远成道:“张远成,念在你精神失常,而且可能有苦衷的份上,你暂且一边休息去吧!没你多少事儿了!”
闻听此言,张远成先是不敢相信地一愣,继而露出了一脸轻松,起身朝大门口退去。身后却传来了巡抚的一声暴喝:“慢着!”
张远成惊恐地回过头来,却被衙役一脚踢跪了下去。只听巡抚继续道:“你方才的全部反应已经暴露了没疯的事实,装疯已经不管用了!望你还是快些招供,争取死得痛快些!”
见事情败露,张远成只得竹筒倒豆子,说出了一连串的实情,原来他也是被逼的,他为官时候,为了完成上头官员派发下来的任务——每月上交五千两白银,只得慢慢被带进贩卖私盐的利益链,进去之后发现来钱快有多,尝到了甜头,就慢慢地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被挤下了官位之后,依然偷偷干着那些勾当,甚至替这个利益链带出了更多的“赚钱能手。”
而且,据张远成交代,幕后最大始作俑者似乎隐隐指向当朝三皇子皓天恒,即恒王。
案子很快就结束了,随后,该关大牢的,该行刑的大大小小一拨官员,就像一条藤上的瓜,连根拔起都陆续妥善处理了。状子也很快被御林军都尉派下来的人送到了京城。
花漫谷当初就是在那些狗屁官儿那里告的周辛血洗山庄,而那些狗屁官儿响应上边的号召,借此给自己制造机会,想将皓天铭的左膀右臂一根拔除。随着他们被处置,周辛这个被告嫌疑人也无人再追究,案子就此不了了之。
只是,三皇子皓天恒那里,还没有几个人敢轻举妄动,也并非皇上一句话能制得了他,原因很简单,皓天恒的母后出于武林至尊之门,在南方这一带江湖势力非常庞大,若要兵戎相见,甚至都可以与朝廷势均力敌。
案子结束之后,一行人以为皓天铭会即刻回京,却听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还是留下来再闯闯江湖吧。”
在巡抚府用了个晚饭,一行人骑马随皓天铭出得巡抚府,准备再出去走走,探探江湖上的风头。为保险起见,此时皓天铭已戴上人、皮面具,而为了不使他让人觉得与众不同,单辰逸也戴上了另一款面具。
走出约么四、五里地,便到了郊外。
太阳火辣辣照着,一丝风也没有,几人见前方有个挺大造型挺特别的尖顶石屋,准备去那儿弄点儿水喝,顺便歇歇脚。
高楚玉走在最前头,此时翻身下马,正欲举步上前,单辰逸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不安自内心深处涌出,便道:“将军,小心点!”
点了点头,高楚玉跨步踏入门内,发现大堂屋里空无一人,便回头招呼同行的人进屋。
一干人进得屋来,见堂上摆放着一只的香炉,香炉里正燃烧着檀香什物,香炉前方的高墙之上,挂有一幅金筐怪物图。
这怪物不像是神话中的任意一种怪兽,几个人看了半天,觉得有点儿像是五毒的综合抽象图,五毒即蛇、蝎、蜈蚣、壁虎、蟾蜍。
香炉里的青烟正冉冉升起,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而画上的怪物,也开始随着青烟摆动,宛然刹那间复活,就要张牙舞爪对着猎物直扑而来。
一干人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脚下不能动弹,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满是毒蛇和蝎子的沼泽,四周黑漆漆一片,没有阳光,有的只是万念俱寂的阴森恐怖。
单辰逸道:“果然是有人在此布了术!”
单辰逸从师研习过一些术法,一开始,他远远地闻到这香炉里青烟散发的香味,便自然而然地有了察觉,再仔细一打量这小楼的布局、以及墙上这副画的摆放位置,就更加断定了术法的存在。同时,单辰逸感应到不远处有股强烈的、亦正亦邪的气息徜徉着。
此种术法叫作“土木幻影术”,即将一些关键的什物摆成一个特殊的阵势,踏入到中心地带的人会无法自行脱离,而且瞬间产生幻觉。一行人除了单辰逸,其他人此时已然是陷入了进去,一时间头脑混沌。
单辰逸赶忙疾呼:“兄弟们,快撤退!”
但一干人宛如未闻,依然不言不动,脸上是千奇百怪的惊恐模样。
卓戊卿由于多踏出了几步,他的感受有与众人不同,他此时只感觉眼前昏黑,天空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大地在下沉、下沉、再下沉,耳畔那个声音也是越来越远,愈来愈模糊,隐隐听得是:“快撤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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