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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奇的望向后方,没想到顽固的袁老居然也被皇帝请来了。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名弟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棍步履蹒跚的向皇帝走来。
皇帝装模作样的起身,从御座上走下来,迎了几步。袁老微微拱手示礼,对皇帝说:“老夫此来,不为经筵,只为寻找书写此请帖之人。此帖不知是哪位小吏内侍誊写,请圣上过目。”
说罢,袁老接过弟子手中的请帖,递给圣上。
皇帝接过一看,这不就是老大的字迹吗?于是他多留一个心眼,问道:“不知袁老找此人何事?”
“此人笔迹酷似旧友,故特来寻找。”袁老再次拿出一篇文章,递给皇帝看。
袁老和苏延靖认识?皇帝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年老大被当人质,送京城做过陪读。他接过文章,只见纸张泛黄,一看就是多年前写的。内容是一篇策论,但笔迹的的确确是老大的字迹。
“袁老一路辛苦了,请先去歇息用膳,朕立刻派人去找抄写之人。”然后皇帝低声对身边内侍说,“去把太子殿下请来。记得让他穿便装。”
“???”内侍顶着满头疑问跑去请人了。
经筵讲到了结尾,苏延靖才匆匆赶来。他路上听了半天内侍颠三倒四的混乱叙述,以及皇帝还要求自己微服的怪事,什么都没弄懂。于是老大只能一脸懵逼的来了。
皇帝见他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将袁老给的文章让他看,问道:“是你写的吗?”
老大看着字迹好像是自己的,但是他对文章内容毫无印象。老大心道:我居然写过这种文,垃圾。
“好像……是我写的吧。”老大思索半天,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写过这么幼稚的文章,但字迹在此,不容否认了。
苏延靖话音刚落,皇帝还没说啥呢,刚进屋休息的袁老突然冲出,拉着苏延靖的袖子,激动道:“我记得你,你是敬怀太子身边的人。”
一见袁老出现,老大终于想起那文章是什么时候写的了。他心里默默吐槽,说好的老年痴呆老眼昏花呢?您老记住也太好了吧。
苏延靖忙用卷子遮住脸,“不不不,您认错人了吧。”
“可你刚刚说,这是你写的。”袁老指着文章,说道。
“不不不,您听错了。”老大欲哭无泪,不是说老年人都耳背吗,为毛袁老头隔着房门都能听见呢?
“怎么可能?我徒弟也听到了。”袁老拉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弟子,替自己作证。
乖巧的徒儿自然是,师傅说啥就是啥啦。
这袁老头咋这么难骗呢?苏延靖认输,“那……算我记错了成了吧。我没有写过这个文章,我也不是您要找的人。”
然而袁老依旧不依不饶,“不,我不可能记错的,就是你。”
“真不是我。”老大快要崩溃了。
“我记得,你右手臂上有疤。”袁老发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袁老头你知道的真的是太多了。老大嬉皮笑脸的做着最后的挣扎,“哈哈哈,男人谁没几处伤,你这个理由不充分。”
此时皇帝生疑,走下御座,来到苏延靖身边,对他说:“把胳膊伸出来。”
老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结果在老爹炯炯有神的注视下,不得不伸出右臂。
皇帝撸起他的袖子,果然,右臂上有排列整齐的三道疤痕。
“什么时候的事,是入京陪读时受的伤吗?”皇帝从来不知道他孩子的这些伤口,当然,更不知道老大的肩膀也曾受过重伤的事情。
老大默默吐槽,陪读是坐着听课,侍读是站着旁边端茶倒水,区别大着呢好吗?老大也懒得告诉他,便应付道:“是是是,我贪玩,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树枝划伤了胳膊。”
一看就不是树枝划伤的,皇帝一时无语,心疼的看着大儿子。这时,袁老又问道:“我记得这个疤痕,那人就是你。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字迹,和已故敬怀太子的字迹,一模一样?”
“什么?”皇帝惊呼,难道,袁老拿出的那篇策论,竟是敬怀太子的文章?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暴露了啊。老大道:“如果我说,一直都是我替太子写的文章,您信吗?”
“老夫以前总觉得,敬怀太子是惊艳奇才,心中倍感自豪。没想到太子他……一直在骗我?”袁老支持大半辈子的信念突然崩塌,一时承受不住,手捂着胸口,就晕倒了。
一时众人大乱,弟子们赶紧搀扶着老师,抬去厢房休息。皇帝也立刻请太医,为袁老治病。老大唯有苦笑,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干嘛折腾自己,让真相随风而逝不好吗?
还好老爷子身体硬朗,只不过是情绪激动而昏阙,没啥大碍,不一会儿就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苏延靖。
老大:“……”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这次两人单独面谈,苏延靖来到袁老病床前,大气不敢出,生怕又说错什么,把老爷子给吓晕了。
“你为何要替太子代写文章,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苏延靖内心默默翻个白眼,这是显而易见的嘛。
袁老叹口气,“那字迹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让我模仿学□□殿下的字迹。”老大回想起当年,敬怀太子可精着呢,硬逼着他模仿笔迹,写不好就打。右臂上的三道伤痕,也是被他们用鞭子抽的。于是就这样,把他的字迹给硬生生改变了。
“你不会反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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