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恐惧的看着我和明,脸上只有恐惧没有甜美的笑容了,他快快的走了,没有再看我,大家都在远离“依稀特”(狗)。
买买提明的爸爸留着长长的发黄的山羊胡子,再次见到他时,发现他把长长的发黄的山羊胡子剪掉了,剃成了短短的圆圈胡子,像动画片里阿凡提。我主动向他问好后就问:“买买提明没来吗?”
“他在家。”他笑着说。
我喜欢这个英俊沉默的少年。我还会再见到他吗,他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最后一次见他是一个晚上,我坐在车上从村里经过,在车灯的映照下我猛然看到了买买提明。消瘦的他慢慢的在路上走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车灯,可是他没有看到我。他仍旧戴着白帽子,仍旧一脸俊美和羞涩,可是他没有看到我。
不久我就离开了和田,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商店古丽
村头有个商店,店里有个戴头巾的美丽女孩子,显然不上学了,我问她结婚了没有,她害羞的摇摇头,我问她多大了,她说十七岁。
她家商店里商品很丰富,食物大都是土耳其进口的,和霍尔果斯口岸的差不多。有我吃过的巧克力糖,也有一些土耳其茶叶,还有一些廉价的首饰,戒指三块五一个,发卡更便宜。
我到小商店买了一包叶尔羌红茶,还买了两块土耳其威化巧克力。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叫热依汗古丽。
一天到热依汗古丽的商店里买糖,本来打算去小学看孩子的,可是那天是巴扎日,小学生们逛巴扎去了,都不上学,我们就没有去。老天啊,那天是星期二,又不是周末。这里的人们不愿意让自己受苦去挣更多的钱,而宁愿过悠闲的穷日子。
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古老的生活方式。
我们本来要买整箱子的糖,可是古丽的商店里没有,只有小包的,我们又想称散糖,但是古丽家的糖不按公斤卖,只论个卖。有的糖一块钱六个,有的八个,有的四个。我们要四百个糖,共五十块钱。古丽就拿个袋子,一个一个的数,我撑着袋子看她数。
她数的很认真,一把抓六个或者八个,她的手不大,但是抓的很稳当,她一个一个的数着糖果,不看我们,嘴里默默的念着数字。我只能看到她头巾下面的俊俏脸庞。
她说她的爸爸在乌鲁木齐做玉石生意。我问她家里有没有玉,她说远处的房子里有,商店里没有,一会儿又说都在乌鲁木齐。
我每次都邀请热依汗古丽去我们院子玩,她总是点头,但始终没有来,她家商店离我们大院只有一百米,但她从不来。
我有很多话想说却表达不出来,实在无法说的时候我就直接对她讲汉语,她总是笑着说:“我听不懂”。哈哈,这句是标准的普通话,是古丽说的最好的一句汉语。就像我用维语说“北了买一曼”(我不知道)一样。
小美女木哈巴儿
下午到村小学参加拔河比赛,看到了。
木哈巴儿其实来过我们院子里,那天她穿了一身黄衣服,许把她喜欢的不得了,一直哄她玩。后来她跟许到祥明跟前,她问狗咬不咬人,许说不咬,结果祥明这个不争气的上去就扑,扯着她的衣服使劲往后拽,她嚎啕大哭,许慌忙把她抱起来,她竟然立刻就笑了,露出灿烂的含着眼泪的笑容。
木哈巴儿的确是个文静的小美女,有着公主般的美丽。她的美是种甜美,笑容总是甜甜的,配上她那完美的孩子般天真的脸蛋,让人看了就喜欢。
在学校的木合巴儿,穿了一身红裙子,头上戴着花头巾,可是她的头巾的花结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打在后面,而是打在了额头上。她看到我甜甜的笑了,我给她拍照,她配合的露出甜美的笑容让我照个够。后来她的艾得莱斯头巾松了,我看到她认真的重新在额头上打了个花结。
下午和吐老师打羽毛球,艾则孜笑着看着我们。后来我骑他小儿子的自行车在大院子里兜圈子,这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堆小孩子好奇的看着我。这里的女孩子总是很没有地位,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做不守“规矩”的事情,骑车可能就属于这样的事情。
小美女木哈巴儿也来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家就在我们对门。她有个姐姐我是打过招呼的,她姐姐是个小大人,不过十几岁吧,却有种大人的范儿。早上我看到她穿着花裙子扫地,就想让她来家里做客,可是不会说。
而她只会说一句汉语,就是“你好”。这边的小孩子都会说你好,都愿意用“你好”向我问候。
木哈巴儿有趣的很,有次我牵着祥明闲逛,她在院子门口玩,手里拿着半个苹果,举着问我狗狗吃不吃,我很惊讶,她怎么知道祥明爱吃苹果呢,其实我很想接过来喂祥明,可是祥明是警犬,不能乱吃东西。于是我摇摇头,她就把苹果扔了。
我骑着自行车,木哈巴儿和一群小孩子跟在我后面。她没有戴头巾,而戴了一顶白色的棉帽子,穿了件红大衣。她手里有一把瓜子,问我吃不吃,我说好,她就举起小手把瓜子全部给我了。
一天下午,这个小姑娘欢欢喜喜的拿着一只塑料花跑过来,她把花送给我,我高兴的收下了。可是然后她就用轻柔的声音说:“拜西块……”原来她想要五块钱。
这时那个聪明的迪丽□□就来了,木哈巴儿的小大人姐姐也来了。迪丽□□的汉语比较好,指着木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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