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的愿望是拥有ròu_tǐ,然后以此为凭借实现‘征服’,既然我们几人的愿望无法调和,那就只能通过实力来抢夺了。真是的,圣杯问答完全失败了,明明是个不错的点子啊。”
韦伯无力地扶额。所谓问答,只可能对那些本身意志便不够坚定、容易动摇的人产生效果吧?而在场的人里,有差一点就征服了世界的征服王,固执地认为所有宝物都为自己所有的英雄王,还有一个同时掌控着r与lr的,同样手上染满鲜血的“极恶之王”——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可能因为寥寥几句话就放弃圣杯啊。
所以说,对这些英灵而言,严肃无比的圣杯问答最后不得不演变为消磨时光的话题之一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吧?而韦伯也从一开始的瑟瑟发抖,变为嘴角抽搐地坐在一边。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群一开始还杀气腾腾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平和地讨论各自世界的奇特风俗了啊?竟然还吐槽!
而韦伯不知道的是,伴随着那渐渐低垂的夕阳,这可能是他所能够享受到的,最后的安逸时光了。
第6
“王,其中也有着名为‘极恶之王’的种类……吗?”
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声低语。与征服王满是笃定的语气不同,重复着这句话的男人音量极小,却神奇地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因为那语气虽然极为低沉,却仿佛蕴含着什么极为激烈的感情——了悟、挣扎、迷茫、痛苦还有……欢愉。
月光变幻角度,终于照亮了这间房间。这是一间极为刻板的卧室。除去桌椅和床铺外,就只剩下了惨白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就连床单也是极为素净的款式。而且,干净到了异常的地步。仿佛预示着房间的主人也正是这样一个刻板到了极点,毫无yù_wàng的人。
或许平时展现在人前的言峰绮礼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但绝不是现在。
遮挡的云层散去,银色的月光终于照亮了藏身与黑暗中的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仁,黑色的制服,唯有胸前的十字架闪烁着光芒——这是这个男人身上唯一的亮光。但在这个诡异的晚上,就连那光芒也带着不祥。
在带回情报之后就消失了,但那些对话却仍旧徘徊在神父的脑海中无法消散。言峰绮礼是一个毫无yù_wàng和追求的人,就连参加圣杯战争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老师夺取胜利。一开始,言峰绮礼确实是这样确信着的。所以他追逐着卫宫切嗣,想要看看这个似乎与自己是同类的男人为什么能够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但是就在这样的追逐中,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偏离了轨道,这对于一向自控力超群的神父而言,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随着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当他惊觉之时,手上、脑海中就已经全都是那个人的情报……
r的主人……言峰绮礼回想着传回的影像之中,那个男人明明已经发现了暗处的从者,却只是回头轻轻一瞥,谈笑如常。对于的监视,他竟然既不阻止,也不打断。这种无言的藐视并没有让神父动怒,事实上,自从妻子死后,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拥有这种正常人的情绪。他既不会感到快乐,也无法感到悲伤,充斥着神父这似人的躯壳之中的,只是无尽的虚无和焦躁。从很早以前,言峰绮礼就已经知晓,自己是异常的,这种异常与生俱来、无法摆脱,并且不幸地,在圣杯战争中达到了顶峰。
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了吴琛。神父松开了紧握着十字架的手,在黑暗中站直了身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恶意的结合体,在黑夜中肆意地燃烧着。而他自己,从闻到了这罪恶的甜香开始,就已然变为了一只贪婪的飞蛾。
黑夜掩盖了一切秘密。不久之后,一位英灵显露出身形。吉尔伽美什抱臂立在窗檐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神父在月光之下逐渐远去背影,血红的眸子中盛满了愉悦之情。
“……有趣,时臣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呢。”
“这是……sr的战书……”俊美的枪兵惊讶地看着被送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忽然扭过头去。
吴琛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要去吗?”
“我……”骑士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肯尼斯和我都同意了哦,”吴琛笑着说,“毕竟被封印了右手,sr那边也想尽快分出胜负吧……就由你来继续被打断的战斗吧,怎么样lr?”
“……不胜感激!!”呆愣了一会儿之后,迪卢木多的脸上浮现出由衷的笑意,他单膝跪下,向吴琛郑重地一礼。他原本以为、以为……一丝羞愧浮现在骑士的眼底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曾经失礼地臆测过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口头上的歉意没有任何作用……那么,就让他竭尽全力地为这位大人带来胜利吧!
斗志满满地枪兵消失在了原地。
“啧,真是单纯呢。”吴琛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这么道,“不过,这也是他的优点之一吧,是不是,绮礼?”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神父低下头,正对上吴琛那一双宛如深渊的黑色眸子。刚硬的嘴角微微上浮,言峰绮礼露出了笑容。
远坂时臣与卫宫切嗣结盟了。这是言峰绮礼带来的第一条消息。最正统的魔术师代表与魔术师杀手的联合,这种联合在一开始确实令人大吃一惊。但仔细想想,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反而是一种极佳的联合。因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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