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浣侧脸瞪了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秦渝有些兴奋地说道:“朕知道,忠宁侯与二哥在一块了,便是朕的二嫂!”
“殿下怎么……”秦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秦渝,一时既想问他是怎么听到了赵擎烽刚刚说的浑话,又想问他是何时知道了自己与赵擎烽的事。而另一边赵擎烽却已经笑出了声,他丝毫不在意被人冠上那个“嫂”字,反而不住的夸赞秦渝圣明聪慧。
不多时,刚刚在殿外安排晚膳琐事的李徽也终于走了进来,赵擎烽这才停止了笑闹,几人围坐在殿中矮榻上,说起了有关何无顷的事。
“如此说来,何无顷竟是半月有余未曾上过朝了?”秦浣听着李徽说着近来的朝中之事,不由得皱起了眉。
“是,何相确实是自入秋以来身子便不太好,但他之前却一直坚持上朝,直到——”李徽也觉此事颇有古怪,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直到小何大人离京的前两日,何相才上了告假的折子,说是风寒过重,要在家中休养。”
“何为泽离京前两日——”秦浣与赵擎烽对视一眼,更觉其中似有不对之处:“怎么会如此的巧,何为泽去接我们,何无顷便病得出不了门了。”
“起先我也怀疑过是否是有人暗害于何相,但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奏折他照批不误,连我送去的秘信,他也如常回复了,所以我才勉强信了何相是真的因病而未能来上朝的。”说着,李徽便将何无顷给他的几封回信取了出来,交给秦浣验看。
“说起来,这些日子里我亦是收到过何无顷的的信件,那信上的笔迹确实与平时无异。”秦浣仔仔细细地看过李徽手上的几封信后摇了摇头:“这些也是,同他给我的那些信一样,并没有什么纰漏。”
“这就怪了,难不成当真是咱们想多了?”赵擎烽虽这么说着,但他亦能感觉得到,这其中怕是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他转头看着秦浣沉思的模样,片刻之后颇为直接地提议道:“而今聚在这里这么猜测也不是什么法子,咱们倒不如借着探病的由头,去那何府上看看就是了。”
这话说得实在,秦浣听后一愣,随即又笑了下,将手中的信纸搁置到了一边后才点头道:“烛华说的不错,如此是该去登门拜访一番了。”
第60章 (六十)烛红
从宫中出来后,,秦浣与赵擎烽也不耽误什么,趁着天色尚早便打算乘马车直奔何府而去。
可还未等他们坐上马车,却看到赵擎烽原本应驻守于城外的副将正候在他们的马车边。
那副将见到他二人后立刻上前行礼。
“你怎么过来了?”赵擎烽见他来了,略有几分奇怪的问道:“不是让你在城外安排驻军的事吗?”
副将抬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浣的方向,而后俯首说道:“末将确是在城外安排驻军的事……只是今日詹老将军手下的第一批人马也已潜到了城外,可那军中却不知怎么起了些冲突,老将军本人又还未到,末将威信不足,就此镇压怕难以服众,故而才赶来找侯爷……”
赵擎烽与那副将对视一眼,眉头微皱,继而又似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与秦浣商量道:“看样子还真需歹我过去一趟,殿下不如先回宫休息一晚,明日我再陪你去何府。”
秦浣的目光扫过还站在一边低着头的副将,眼眸微动,而后像是毫无察觉般摇了摇头:“哪里需要你陪什么,军中有事你就先过去,我自己去何府就是了。”
赵擎烽刚要再说什么,秦浣却打断了他:“不过是去探个病,我带着关峰就是了,你放心去处理军中之事吧。”
赵擎烽知道自己拗不过秦浣,转身又看了一眼副将,只得又叮嘱了一番:“殿下自己一定小心,我必会尽早赶回来。”
秦浣点头答应着,率先走上了马车,而赵擎烽直到看着他远走后,才与副将纵马离开。
“在路上便听小何大人说起何相之病,本王心中着实是记挂,故而下朝后忍不住前来探望一番,如此不请自来,还望小何大人莫要见怪。”何府正厅之中,秦浣与何为泽对坐相谈,却仍不见何无顷的身影。
“殿下亲自上门,已是受宠若惊,怎敢怪罪什么。”何为泽低眉顺眼的为秦浣亲手添茶,世事变迁,如今的他却也再看不出当年试探秦浣时那故意为难的模样。
“那不知何相如今身体究竟如何了?”秦浣接过茶盏,浅饮一口后追问道:“本王想亲去何相榻前探望探望,不知可否方便?”
“实非是想让殿下白跑这一趟,”何为泽面露恳切之色,似是遗憾地说道:“只是父亲是因天寒而染疾,此病虽不重却也恐是会过人的,实在是不宜探望。”
秦浣稍一颦眉,而后分外关切地说道:“这病既是因风寒而起,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想来确是
严重的——本王年轻体健些,并不怎么怕过人的,既然来了到底还是去看看才能放下心来。”
“殿下关切之情,臣等感激于心,但父亲如今身卧病榻,确实见不得客。”何为泽起身似是感激实则推拒的拱手而立,厅中的气氛也渐渐冷了下去。
秦浣执着手中仍有余温的茶盏,抬眸静静地看着何为泽,而何为泽却正迎着他的目光,未发一言。
“何相当真是病重至此了吗?”半晌,秦浣终于放下了茶盏,也离开了座椅,走到了何为泽的身边。
“是,父亲确实病重。”何为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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