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阿蔓照着她的脖子轻咬了一口,斥道:“三十年后!你个昏了头的,相爱是我们两人的事,结婚可不是。老话说世无不透风的墙,何况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伯父伯母知道了怎么办?他们那么要脸面,想气死他们?即瞒了,那就瞒他们一世。”
她口中的“伯父伯母”自然是乔若茜的父母,乔父已经退休,某不孝女终于孝心大发,仗自己有了点经济基础,恭请父母冬天在无雪的南方过。但两位老人对南方欠缺好感,断然拒绝,只在去年冬天借参加某位老友的作品研讨会来探了次小女儿,呆了一个星期。其时适逢寒假,阿蔓以助理的身份一直陪同,大得二老的喜爱。阿蔓也对二老颇有好感,此后时不时寄个小礼品,或打个电话以乔若茜的名义问候。
乔若茜叹了口气:“是啊,世所不容的感情,只能藏着掩着。所以有那么句话,‘爱一个人,永远不让人知道’。喳,怎么搞到我们要用小三小四的语录?”
阿蔓撇嘴:“小三小四只是那么一说,别提多想广而告之!亲爱的,小三小四们永远存在,结婚证并不能驱赶苍蝇,多的是热衷翘别人墙角找人夫人妻的。你有没有要余总那位外甥的电话?我约他见个面,变成朋友。余总这种吨量的,值得花点力气。”
乔若茜不乐意:“这么通透阔达?你行!见个p,余总吨量大,她外甥算那根葱?又不是她儿子。改天我对她说你迷恋某某明星,暂时不打算谈恋爱。”
阿蔓无可无不可:“也行。就是这借口低档了些,不如说我心里有人了。可恼,我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同性恋打掩护?”
乔若茜忙道:“这可不能乱找,小心被讹上。杜慎行是自己贴上来的,就这样我也没承认过他是男朋友。人心易变,落下把柄,谁知会招惹什么麻烦。”
阿蔓从善如流:“那就换个借口,说我刚刚失恋了,情伤深重不想马上谈。拖过二十五岁,我再高举独身大旗,老姑婆脾气古怪理所当然。”
乔若茜挠了她一把:“好啊,敢说我是老姑婆……”
阿蔓作愤怒状:“分明是我家那口子,竟敢冒充单身,想出轨?”
乔若茜啵地送上一吻,恨声道:“恶毒污蔑!你才是招惹狂蜂浪蝶的!不行,太亏了,我要想想怎么出轨……”
阿蔓从翘鼻中缱绻地发出一个余音袅袅的“嗯”,弯起的双眼光影流转,漆黑的瞳孔透出几丝委屈和缠绵的柔情。
乔若茜顿时骨酥,没出息地指天发誓:“只想和你出轨……错,只想和你搞地下情!我是你的死忠分子,万死不悔的那种……”
阿蔓发现论皮厚自己还是赶不上茜姐,看浴池中的水快溢出来了,忙闪身关水龙头,又往客厅跑,一边道:“我去开电脑,你泡澡,我冲凉就行,要上bbs看一下。”
bbs是财经导报的,目前报社只搞了上传纸媒内容的网页和分类bbs,阿蔓做了一个版块的兼职斑竹(版主)——经济类bbs涉及禁谈话题的可能性不高,这一阶段网民的数量又有限,并不需要全职斑竹,每天她上去看一两次就行。
乔若茜满心以为能在浴室浪漫一把,未料阿蔓如此尽忠职守。大感失落的她失去泡澡的兴致,特么早就在温泉泡够了!于是五分钟解决问题,但挑了件很衬自己的睡衣。
悲催的是媚眼做给了瞎子看,阿蔓坐在餐桌边盯着手提电脑屏幕,头都没抬,顾自呱呱:“这位‘劳资倒血霉’的提议有点小意思,小企业没能力自己培训员工,而外头的培训、哪怕职校的培训也不会完全对路,只能去挖同类企业的熟练工,互相挖墙角几时了?员工的快速流动对企业发展严重不利,如果省中小企业局能够担纲……”
乔若茜灵光一闪:“可以搞网校!我不是说做网上培训,现在的网速上不了视频,搞毛个培训。但我们可以借助网页、bbs将需要培训的小企业聚集起来,媒体、学校、企业和zf联起手,有望搞成权威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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