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修刚刚滚下来的时候,被扇子咯到了,这时候他把扇子拿下来,心想凌云九霄都用了,这把扇子还没起什么作用呢,这里面会不会有打开大门的钥匙?
看着那薄薄的扇骨,季无修纳闷,这么薄,怎么藏的住钥匙。
等等,刚刚那个钥匙孔?
季无修又重新站到了门前,他将血骨扇。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凭着感觉这个扇子上到处都是机关都是玄机的想法,一根一根的检查。
扇骨上没有结果,但是他发现链接每一根扇骨套着流苏的的横骨上有一个小孔。
若是被当成一把普通的折扇,也不会这样仔细的去找上面的蛛丝马迹,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亏得季无修视力好。
地上捡的追魂针,针尖对着这个小孔刺进去。
咔…
扇骨中弹出一片薄薄的形如钥匙的东西。
就是这个了。
云时和杨棣就在一旁等着作收渔利,如果季无修不打开,那他们只会在这里耗死,再说了季无修也想得到血冥。
季无修明白了,他在慕寒清的注视和警戒下,将那个钥匙插进钥匙孔,趁慕寒清没注意将自己的手指一下就插进去了,等慕寒清将他的手指给拉出来的时候,指尖的血点已经不可抹去了。
可是不一样,慕寒清先前的血是黑色的,而季无修的是红色的。
这就是季无修的血的作用。钥匙插在那里没人动它,等到沾染了季无修的血,他竟然自动转动了。
云时和杨棣站了起来,抱起自己身边的东西就过来了。
大门轰隆隆的被打开,云时和杨棣都率先挤了进去,刚进门的那一刻,杨棣就差点死在云时的黑手下了。不过他这种老狐狸,到哪都不会真的相信某个人,对谁都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不过里面,并不尽如人意,无尽的深渊,遥远的地方静静地安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椁。
云时终于收起了平日里的那个笑容,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木箱悬空放到深渊之上。
杨棣将杨潇放下,冷眼看着云时,“你知道,如果你松手,你也将坠入深渊,到时候血冥的影子你都不可能看得到。”
“哈哈哈,血冥,血冥有什么用,起死回生?扶南的尸骨都凉了,什么活死人肉白骨,我根本就不信!”云时又向后退了几步,半只脚都悬空了。“你知道当世界崩塌的时候是怎样的吗?”
他轻轻松手,嘴里喃喃自语:“就是,这样的啊!”
“煜儿!”杨棣喊出了那个他几十年不曾叫过的名字,伸手去接,一手还不忘把云时给推下去,可是云时吧,这么奸诈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他推下去。
云时一个闪身,闪到了季无修身边,顺便又推了杨棣一把,阴森森的笑容,像一个恶魔正在张开他的血盆大口,要把他仇视的人,一口吃掉。
这里,就是一切终点。
扶南,这个世界,都是我给你的陪葬品…
作者有话要说: 筋疲力尽写完一本,自我感觉得到了灵魂的升华,我要做一只快乐的蜗牛,尽管真的要等到葡萄成熟了我才能爬上树!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明天开始番外。
第99章 番外一:云时
“哎呀, 这什么鬼天气出,这么大太阳还下这么大雨!”
“别抱怨了, 先躲躲。”
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抬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沉甸甸的, 两人抬着那东西,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面躲雨。
“要不我们就把她扔这儿吧!”
“那哪行,这条路有人走的, 等雨停了再走远点就扔了吧。”
两个人靠着树休息, 他们来的那一条路上,还有一个身影在努力追赶,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裳, 衣袖明显短了, 又被雨水淋得皱巴巴的,同样短了一截的裤脚沾满了泥泞,急急的跑着, 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嘴里一直反复唤着娘, 漂亮的脸蛋儿上写满了悲伤,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将他的热泪冲散,杂乱不堪的长发贴着脸,在阳光下那双眼睛,熠熠闪光。
他终于看见了那两个在树下休息的人, 以及地上那个麻袋,那两个男子看到男孩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喝:“小畜生,不在馆里端茶递水,洗衣拖地,上这来做甚,你再不回去,可不止把你卖到馆子里那么简单了,还不快滚回去!”
小男孩像是没听见一般直直的冲过去,却被那两个家丁一脚踹在地上,胳膊咔嚓一声,断了!
“让你滚回去,你不听,非要陪着贱人一起死,行,那我们就成全你!”说完,这两个家丁对男孩拳脚相向,打得他鼻青脸肿,身体不停的抽搐,只有口中那低哑的□□和叫喊,才知道他有多么的痛。
但是他只是呼唤着娘亲,用最痛最真的声音叫叫着娘亲,没有一句求饶。
雨还没有停,阳光却消失了,小男孩成了一个泥人,和着血液承受着那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以及他们加在他身上的疼痛。
“这小畜生,放他一命还自寻死路!”一个家丁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另一个家丁劝道:“别真打死他了,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我看那贱人就扔这儿吧,我们把这小畜生带回去。”那个家丁点头,一把拎起受弱狼狈的男孩。
“放开我!”这是他说的最大声,也是最长的一句话,可这孩童的吼叫确实吓到了那两个家丁。
“快走快走…”一个家丁催促道,小男孩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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