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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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偏差都是有原因的。
无恶不作 05
身为三皇子,子女该有的礼节墨清谨记在心,时常进宫向父皇及母后请安。而深知自己身份的兽一向不会跟去,只会待在重华宫等他回来。
即使在墨清知道从未生子的皇后怀孕的消息,特地去祝贺回来後却显得郁郁寡欢时,兽也没有过问,只是主动邀他到重华宫附近的御花园散散心。之後见墨清已经没事的样子,他也就放下了心。
他那时一直认为墨清是因多了弟弟和自己争母后的宠,才会显得那麽没精神。
就算皇后原本送得很勤的礼物忽然好几个月都不再派人送来,兽也从未放在心上,他想娘娘大概正在专心养育肚子里的龙胎,所以才没留意三皇子。
没关系,还有自己。他会陪著墨清度过这段时间的。
接著春季来临,墨清和兽到御花园沿路欣赏古老松柏和珍奇花草,经过一处阁楼时,兽才第一次实际遇见皇后娘娘。身边围绕著几名宫女的她正抱著刚足月的四皇子坐在降雪轩内,十分幸福的模样。
感觉到身旁的墨清蓦然顿住了脚步,兽笑著握紧了他的手。
「我陪你进去吧。」
他知道自从那次祝贺回来後,墨清就再也没有主动去皇后那里请安过了。总是这样在心里纠结著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墨清抬起头看著兽,不禁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碰见皇后……
「怎麽了?」很难得看见墨清这样的表情。
「…没什麽…」
既然都遇到了,身为孩儿不进去请安也实在说不过去,墨清回握兽的手後才跨出第一步走入楼阁内,直到快上了二楼才松开手。
「儿臣向母后请安。」
墨清恭敬地行完礼後,兽也跟著朝皇后娘娘行了礼,然而刚一抬起头,便看见面前那张美丽容颜上的笑容早已消逝无踪,看著墨清的视线相当怪异。
一旁的兽都这麽觉得了,何况是被看的本人?不过墨清只是坦荡荡地站著任她看。
哎呀,都忘了还有那贱女人生的儿子。皇后随即含笑低头看著亲生的孩子,身为後宫之首,她生的儿子理所当然是未来皇帝,但眼前这个受到当今圣上宠爱的皇子,却无疑是一大障碍。
倘若不是自己肚里一直没消息,害怕在皇上面前失去地位,她先前何必百般讨好别个女人生的儿子?
既然自己亲骨肉已诞生,看来她得想个法子确保儿子未来的大业了。
「本宫要回随安室了,墨清也早点回去吧。」皇后笑靥如花。
「…儿臣先行告退了。」
虽然才刚上来请个安就被赶回去,墨清也没多说什麽,无奈地看了兽一眼便先转身走下阶梯。皇宫里的利害关系身为当事人的三皇子怎麽会不清楚?人们总说公主是用来笼络势力的工具,高高在上的皇子们又何尝不是。
唯一不同的是,皇子拥有往上爬的权利。
先转身的墨清看不见背後皇后的视线,然而晚一步下楼的兽却看得很清楚。
那是有如…看著敌人的恶毒利刃。
「兽?」
见他迟迟没有下楼,墨清站在底下忍不住呼唤了声,兽这才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连忙走下阶梯。为什麽会用那种视线看著儿子?兽对此很难理解。
後来墨清在向皇上请安的进宫路上遇到刺客,负伤回重华宫时,兽想起那时皇后的视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疼吗?」
兽放轻动作帮墨清换著药,小小手臂上的深红剑伤格外令人心疼。那时随行的侍卫听说死了好几个,剩下的人及时挡住刺客的攻击,他家三皇子现在才有办法坐在这里,想到这点兽更是心有馀悸。
「疼也得忍啊。」
反观现在还笑得出来的墨清,他从受伤回来就没露出害怕的神情过,要不是因为伤在他身上,还真看不出谁才是遇到刺客的人。
「兽,你别担心了。」墨清望著正帮自己擦药的人蹙起的眉间,「我第一次遇到刺客的时候还在襁褓中,那时都活下来了,你不觉得我命肯定硬到死不了吗?」
「哪有人这样说的。」兽责备似地说,神情却也缓和了不少,「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如果下次没人救你该怎麽办?」
「地位比人高,风险也跟著高是自然的。」墨清绽出小小的自信笑容。
「承担不住就代表实力不够,不是吗?」
那是一种对自身实力、天运的挑战,输了也该坦然面对。
「但是…」兽想再说些什麽时,门外忽然传来传令。
「雅妃娘娘到───」
「母妃?」墨清有些惊讶地走至门口迎接,随即被拥个满怀。兽看见虽也吃了一惊,但收拾好桌上的药瓶後便退至角落,安份站著。
「清儿,我的清儿…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母子久违的重逢,雅妃情绪显得激动,担忧地查看儿子身上的伤後,才冷静了些站起身牵著他到桌旁坐下。
要不是皇后暗自威胁,她绝不会弃儿子这麽多年都不管,如今皇后生了皇子,不再阻碍於他们母子之间,又听闻墨清遇到刺客,雅妃旋即赶至重华宫来探望伤势。
雅妃坐下的同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兽,见其朴素却非太监、侍从的衣著,便猜到他大概就是传闻中被三皇子留下的戏子,内心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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