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想哭:你劝降呢这是,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拍拍我的后背:硬的不行我当然来软的。再不行就来个软硬兼施。就想给你提个醒,我招还多着,就不信不能逼你就范。
我红了脸抽回胳膊,站起身来瞪他:你到底去不去?
杨满也站起来,一个巴掌拍我屁股上,差点没把我拍翻在地。
揉着屁股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心想怎么这人越挫越勇,还嫌在我这儿碰的钉子不够多是不是,比我还贱。
杨满对我的脏话充耳未闻,径自走向回公寓的路上:我去还不行么。给你个面子。
借口养病的几天里,杨满终于来看我了。然后他就当我是个sān_jí残废大献殷情,怎么骂都骂不回去。突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只能认为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芮华因为托付我的事十有八九成了,感动地痛哭流涕,我心想这话剧对她就这么重要么,非要让杨满看见。
芮华突然面色凝重地对我说:我看杨满是想始乱终弃了,你会站在姐这边对吧?我就知道还是你小子够意思。
我说我可不敢,说不定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呢。
芮华非常肯定地摆摆手:我哪有那么笨,肯定是我自己数钱,万一你数着数着发现了怎么办。我做事可是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失误。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蝎子王。
又梦到杨满了。
在阳光灿烂的星期天。
杨满身着纯白色的礼服,英挺帅气,风度翩翩。芮华在他的身边,幸福地揽着杨满的胳膊。
这时候芮华挡住了我的视线,说:佐寒,我要当你嫂子了。
一袭大红色的艳丽婚纱格外触目。
我张开眼睛告诉自己真他妈的中邪了。一看表是午夜3点钟。下铺的兄弟双手合十板正地躺在床上,他床头搭了条毛巾,正好挡住他的脸。虽然我早已习惯他的睡姿,可是大半夜看到仍然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总让我以为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睡在口棺材里。
我又开始想起我妈了。想到她做的红烧排骨,糖醋里脊。又想到她苦口婆心地劝我别学了,但又希望我不劳而获考个好成绩。
这段时间我过的很有限,时间像是被齿轮卡住了一样被迫停止运转,或是说它放慢了运转的脚步。
经常出入杨满在校外租的公寓。
这小子,电脑电视电话一应俱全。而我住的寝室,唯一的家用电器只是个古董级的收音机。
有时候我们喝酒喝到很晚,便在他那儿睡着了。第二天芮华便会来,给我们做饭。
只是在开玩笑之后,我们不再废话。杨满沉默,芮华沉默,我亦然。
这样的日子让我以为我在梦游。
最能让我清醒的一件事儿便是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早上醒来发现我被抢了。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满目疮痍,如被上了段数的台风袭击。我的钱包,的鞋也不翼而飞。更加令我崩溃的是这小偷连我唯一的交通工具滑板也顺手牵羊顺走了。
那一刻我确定自己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甚至不敢承认这些东西没有了。东翻西找才从穿过的衣服里翻出张皱皱巴巴的大约十块零钱。
很阿q精神地自言自语:它们(我丢的东西)只是出去玩了会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同时在心里下了深深的咒念,巴不得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贼今天能遭报应。
好在在当今这个信息飞速发展的年代,我没有把手机给丢了。有了手机就等于有了条退路,可以搬救兵。想起来有人道,当今传播最快的三件传输工具:1.电话,2.网络,3.女人。我和杨满背地里说,你若想让一件事以最快速度遍布整个世界,不用大动干戈,只用把这件事告诉芮华一个人就成了。
芮华给我打了电话。第二天,连餐厅卖包子的大娘都知道我被抢了。路人都在用看乞丐的同情目光打量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呆在学校,出门坐地铁,浑身上下只有六块钱。
手机没有开。脑海中想象着杨满找不到我的样子。他还会和芮华在一起吗?梦中他们幸福的样子真美。芮华小鸟依人伴着杨满,杨满淡漠地看着我。
他开心就行。我点着头回忆着几首朗朗上口的曲子随意的哼唱。唱着唱着我笑了,苦涩直达嘴角。
心情才算平复。
晚上也是在地铁站睡的。除了我身上的衣服不够专业外,倒真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
第三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竟然封校了。门口几个检查的一看到我就好象狼看到羊,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大声吆喝着:佐寒!快看,是活的佐寒!
然后扑过来几个壮汉。我一下子傻眼了,大叫着:我是不是被通缉了?寝室不是我抢的,真的不是!你们误会了!
那几个学生会的干部对我的解释根本不予以理会,指挥着:抓着他,带给会长!
我要是能让他们抓到就真成傻b了,撒丫子就跑。当跑到学校餐厅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一摸口袋没有钱,顿时产生了一股想要打劫餐厅的冲动:三天没吃饭啊!三天!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轻轻松松把我转了个个儿,我一看:杨满!
他整个脸都扭曲了。一半儿是咄咄逼人的怒不可遏,一半儿是忧心忡忡的无可奈何。我暗叫不妙,可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瞪了回去。
估计他是被我泛着异样绿光的眼神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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