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将这曲子写与我。”
“这…”季沐穘刚想阻止,不如自己写与他?但这曲子十分复杂,自己零碎地跟着爹爹学,只学了这曲子的一部分,哪里写得出来。
“怎么?是有难处吗?”睿诀看季沐穘面露难色,以为有什么不便。
季沐穘勉强地笑笑“没有,没有…将军若喜欢,改日我与父亲讨了,给您送过去。”
“也好…臻儿,沐穘是你?”刚刚见景臻护季沐穘护得紧,睿诀心里有些好奇,毕竟男子能有沐穘这种颜色的实在万中无一。
“回皇叔的话,沐穘是我伴读,七岁起就跟在侄儿身边。”
“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护他…”睿诀有些了然地看了看景臻,景臻被他一看有些不自觉的心慌。
“三哥一向待下温和,他宫里的人是宫里最幸福的”景逸骄傲地对睿诀说,“皇叔,现下这陶笛是不是已是我的了?”
“自然。”
“那好,我若是将它转送他人,皇叔会不会怪罪…”
“自然不会!”
“多谢皇叔!”景逸转身面对季沐穘“沐穘,这陶笛就给了你吧。”
“这…六殿下,这是将军刚赐给您的…臣不能夺爱…”说着把陶笛递到景逸身前。
景逸一把退回“方才皇叔不是说了么,这笛子现下的主人是我,我要给谁是我的自由,皇叔不会干预的”睿诀赞同的点头,“况且乐器是要到会奏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奏出美丽之音,我又不会使它,也不偏爱音乐,放我这儿岂不糟蹋了,那才是我鲁莽夺了皇叔之爱!我现在就是替它寻了个合适的主人,也减免了皇叔痛失宝贝的遗憾。”
景逸说得头头是道,把汉阳皇帝也逗乐了。“季家小子快快收下吧,难为朕这只爱刷枪弄棒的孽子如此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了。”
季沐穘这才将陶笛收下,景逸双目炯炯直盯着季沐穘笑,景臻却有些难以开怀。
回了煜华殿,沐浴之后季沐穘来到景臻殿中,在屏风外摆弄刚得的陶笛,试练着想多回想起一些李阮所教。景臻在内间沐浴,他已在浴桶中约半个时辰了,却还是不想起身,氤氲水汽中他闭着好看的眼睛,头枕在桶边,放松着身体让宫女们为他捏背揉肩。整个人沉静得好似要睡着了,脑袋里却炸开了锅。
今天在高台之上睿诀的眼神让他有些迷惘,他不想去细想那眼神的意思,他知道他不该,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你知晓的,你知晓的…挣扎之间,景臻却不禁笑出了声音,吓的宫女们住了手,景臻示意宫女们退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谓美人?冰肌玉骨,端倪如画,朱唇皓齿,旷世风华…呵,可从没人说过,这美人不会是男人!景臻听着传进来的笛声,笑得更开心了。
等一桌子菜都上齐了,景臻才从屏风后走出。
今次景臻没有着自己惯常的月白长衫,而是着了件暗红长袍,外面套了件同色对襟。其上绣着暗色花纹,滚边是上好的大红色丝绸,左腰间系着代表皇子身份的翡翠玉石,右腰间系着暗色香囊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着温润的光。黑亮的头发整齐得束起,用金色发冠笼罩着,整个贵气逼人,气度不凡。景臻很少这样打扮,季沐穘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连陶笛都忘了吹。
景臻坐到他身旁,见他呆愣,调笑道“为何这样看我?”
季沐穘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三殿下极少着这类华服,甚是好看。”
景臻心中满意,嘴上却故意道“是吗?言下之意是我平素的素净服饰,不入沐穘的眼?”
“三殿下玩笑了…殿下英俊潇洒,气宇非凡,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景臻咧嘴笑了笑,“什么时候沐穘的嘴变得如此甜腻了,莫不是刻意讨好我,让我欢喜!”
“沐穘句句属实,三殿下的容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宫里见过三殿下的谁不夸赞,沐穘无须虚与委蛇。沐穘不知殿下今夜何故如此在意容貌,既为男子,自当是要以立家国,成大事的为第一己任的,如此在乎颜色不免有些小女儿情怀”季沐穘回答地甚是认真。
景臻被他一顿说教也不恼,“我只不过确认了一下你是否是对我溜须拍马,敷衍讨好,你就准备了那么大段对付我,罢了罢了,全当是我自找的。”说着露出委屈的神情。
季沐穘急急否认“沐穘不会对三殿下说假话刻意讨好的,三殿下信我!”
“真的?永不对我说谎?”
“自然,三殿下待沐穘这样好,沐穘怎会欺骗于殿下,我对殿下永远忠诚”季沐穘就差要指天誓日了。
景臻这才罢了调戏他的心态,“好了好了,逗你玩的,看你怎么如此较真,快过来吃饭吧。”夹了许多季沐穘爱吃的菜到他盘中,季沐穘也不再多言语,安静地吃起来,只觉得今夜的景臻好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睿诀回京的数月前,汉阳皇帝就在京都中给他选好的府址,兴了土木,这会子府邸已经建了大半。汉阳皇帝前日封了睿诀为诀亲王,说是等府邸落成之日还要亲自为诀亲王府题牌匾,这是天大的荣耀。
后花园中汉阳皇帝和睿诀正在对弈,“老七,你的府邸你自己也要去监工监工,哪里不满意的,哪里要修改的你得给他们提一提,别让他们闲着,到时候真正住进去了再改麻烦。”
睿诀落下一子“谢皇兄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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