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莫名其妙:“电话信号?为什么?”
“我怀疑现在有危险,”林雪迟犹豫地看着他:“是我不好,我本来不应该让她趟这趟浑水的,你帮我去查一个电话信号,非常重要,查出来可能会知道她在哪里。”
青年点头:“好,你说。”
林雪迟把手机拿出来:“三天前晚上我给喻江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外面。我怀疑现在在他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正好是三天前他抓到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很可能和在一起。你帮我查查,这个号码当天晚上接电话的信号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查出来之后去报警,让警察带着人去找。”
“你……真的要报警吗?”青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你一直不愿意报警……”
林雪迟展了展眉:“我也不愿意,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只有警察能帮你这件事情。”
“那你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林雪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要回家一趟。你记着,要快,不要拖延时间,喻江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人,如果还活着,第一时间录下她的证词,让警察能够尽快拿到搜查令来搜喻江。如果她已经死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面色很差。青年见他斟酌措辞,主动接过他的话来:“如果她不幸遇难,我可以给警察提供什么证据证明喻江教授可能和她的死有关系呢?”
林雪迟深吸一口气:“你告诉警察,喻江对有xìng_sāo_rǎo的嫌疑,这件事是她私下告诉你的,因为她非常害怕喻江而且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所以只告诉过你这件事。你现在怀疑喻江对xìng_sāo_rǎo不成后非法拘禁她,让警察去喻江家里找他。”
“那如果他们询问他之后找不到证据呢?他还是会被放出来不是吗?”
林雪迟深深看向他:“你放心,不需要等到他们询问,你只要带着警察去找喻江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好,我知道了。”
“去吧,动作快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
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雪迟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中午饭的时间了,这时候没有手术的医生会抓紧时间去吃饭,他现在从医院溜走被人抓到的几率不那么大。
他去更衣室换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后从医院后门出去,先给家里的菲佣打电话,让她们提早下班,然后去酒店订了餐带回家。刚出医院不到一个小时他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响起来,林雪迟索性关机扒掉电话卡,车子风驰电掣一路往家里开去。
第45章入瓮
喻江刚下课,接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警察查到你了。”林雪迟这样说:“回家,我跟你一起走。”
喻江挂了电话,推掉学生的答疑匆忙离开。
到家的时候菲佣已经下班,有音乐从书房里传出。暗室的书柜门开着,室内工作台上铺着消毒布,年轻的医生穿着无菌衣戴着手套正在手术,他身边的一只医用托盘里还有一杯红酒。
“回来了?”林雪迟抬起眼乜他,拿起酒杯稍微抿了一口:“快好了。”
在他的手下,深绿色的消毒布盖着的尸体。颅骨与硬脑膜被吊起,鲜血淋漓的光泽与红酒晃动的幽光遥相呼应。他微白的唇也被红酒染成艳丽的色泽,一颗多余的酒珠挂在唇角上,被他伸舌舔去,这样的动作带着轻佻和暧昧的天真。
“安魂曲,”喻江从后抱着他:“只是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给k.k开颅的时候喻江曾经调侃可以为林雪迟安排安魂曲和红酒来做开颅手术,以缓释他的紧张,没想到林雪迟真的记住了这件事。
“最后一次了,享受享受也不为过。”林雪迟回过头,亲吻他的唇角:“你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做手术啊。”医生低笑,抓着他手握住,将手术刀放在他手心里。
喻江任由他胡闹:“我没握过手术刀。”
林雪迟导引着他的手往切开的脑袋伸去:“没事,我教你,手术刀有很多种握法……来……拇指放在这里比较好用力……嗯……通常来说我们还是用最普通的,食指压在刀背,对……这样下刀你可以自己控制力度,人的有些组织很坚韧,要割开不容易的……”
通透的刀面反射出交叠的父子俩的脸,林雪迟如呢喃般的轻声细语散如莫扎特的音符里。赞美经开篇柔和低调,jel的高音空灵悠扬,搭配巴松管特有的圆润,摇晃的切分音显得活泼明朗。中段赋格严密,转入辉煌的男低音后,晚期巴洛克化的风格尽显,增加了戏剧化和仪式感,效果更加庄重肃美。
空气中尚有人血鲜甜的香气和红酒的微醺,喻江用下巴轻轻摩挲着他的耳侧,压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人脑上,反而林雪迟的耳垂似乎更得这位教授的青睐,他用舌头细细地品尝那块娇嫩的小肉,在高亢而壮丽的合唱声中,医生呼吸急促起来,嗔道:“教你呢,认真点!”
男人低哑的笑声响起:“能让老师手把手教,我真是荣幸。”
刀口探到了小脑的位置,柔软的海绵体在透明的脑液中如深潜的灵兽。
林雪迟握着他的手故意抖动,调侃:“小心,切错了他可就见不到上帝了。”
“上帝是仁慈的,特别是对待他忠诚的信徒。”喻江回答。
“仁慈到让人杀死亲生儿子的地步?*”
“那不是最后也没杀成嘛,只是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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