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名字,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样一个吻,我几乎想要把他揉碎了吞进肚子里。
感觉到他的腿与我的腿交缠着,我不由自主的轻轻磨蹭起来,他的手亦在我后背上无目的的来回轻抚。空气突然变得敏感而暧昧,这么久、这么久以来我头一次意识到,我还活着,我还年轻。
很久,陈麒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避开了我加深的吻:“等等……”
“怎么了?”我回手拧亮了床头灯,不解的看着他。这般激烈的深吻过后,我连呼吸都有些吃力,他却面不红气不喘,只是对于现在的场合而言,他的表情未免有些严肃。
“喘气费劲了吧。”床上的男人坐起了身子,面带抱歉,“我就知道这么着不成。”
“什么意思?”
“我毕竟不是人。跟我做这种事会耗你命的。以后还是……嗯……”
我直接用嘴堵上了他的话,随即用身体将他压回了床上,我不想听下文。
身体里的火好像越烧越旺了,全身心都已沉入那熟悉的气息中。感觉得出,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但和我一样没有一点作用。
“沫……”往日清淡的声线自他唇舌间溢出来,竟似腻得化不开。
“……嗯。”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翻身覆到了我身上,位置易换之间,我感到某一处坚硬的顶住了我的大腿根部。同是男人,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而正因为同是男人,我与他有着同样的反应。甚至我感觉我的精神与身体都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对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意识在离我而去。朦胧间我感到我用手抓住了他的手,向我下身引去,他也不再克制,用另一只手除去了我与他之间惟一的遮挡衣物。
脆弱之处裸露在20度空气中的那一刹那,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下,隐约觉得有些怪异,但随着他加力的一握,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唔……”
陈麒停下来,看着我的眼里还是有犹豫。
“陈麒……继续。”我用腿勾了勾他的腰,他终于没有说话,低头吻着我,手指沿我双腿间探了下去。
也许会因此而与他一起堕入地府里也说不定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那里。
人世间太多压抑和无稽的事情,生与死各安天命。我实在厌恶了这种追逃,看着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死掉,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如果说当真那女人要索的只是我一人的命,我真想说一句你尽管拿去。
随着陈麒手指的抽(hx)送,我毫无顾忌的呻吟出声。那感觉很奇妙,疼痛中夹着对异物的不适感和些微的快感,我觉得快要被身体里那团火融化掉了。
带我走吧。
我在心里这样喊。
陈麒,就这样带我走吧。
“啊!——”
就在这个让我迷乱的男人进入我的瞬间,我突然惊叫出声。
手背上传来一阵刮骨一般难以忍受的剧痛,随即火烧火燎的痛楚迅速延伸开来,与此同时,我也被这剧痛拉回了现实,猛然惊觉,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在我惊呼的一刻,陈麒的情欲之色迅速由脸上退了下去,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这表情仅维持了一秒,又变为了震惊。
“这怎么弄的?!”他一把抓过我灼痛不止的右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背上有三道明显的抓痕,有一道已经成了乌黑色,并且这黑色还在扩大,向手腕上延伸过去。
是了,日间在警察局的洗手间里,我被那女人抓了一把。因为当时没有很大感觉,我几乎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样。
“这是什么?”
“咒。”陈麒皱眉道,“该死的,早没注意,她的怨恨什么时候到这份儿上了!”
“那这……”
“等这三道都黑了,谁也救不了你了。”他的表情万分懊恼。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累。
第三十章
三十
那一刻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
把头抵在陈麒肩上,感觉被他怀中平淡而沉静的味道催眠了。
我是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的。
陈麒面色如常的递来我的衣物,然后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9点半出门。”
“干吗去?”我一边质疑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不经意间扫过手背,三道难看异常的抓痕,其中一道已经瘀血发黑。
陈麒没有回答,只是坐下来轻轻拿掉我的手,替我把剩下的扣子扣好。
陈麒带我见了一个人。
我们是在雍和宫里一个有着两扇红漆小门的院子里见到他的,看第一眼的时候我实在没法形容这个人的容貌,那脸已经老朽的仿佛干尸一般皱缩成一团。
“他叫顾戌,是我一老朋友。”陈麒伏在我耳边道。
我嗯了一声,心想果然够老。
那老人先是对陈麒恭恭敬敬的深揖了一礼,随后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
“五灵缺失,七魄不整,这样的肉身老朽几百年不曾见过了……”
我听后一愣:“您说什么?”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指着院内的小屋,躬着身子等陈麒先走过去,才对我侧了侧头示意跟上。
乍一看屋里的摆设,我立刻想到了迟老太太的家,只是那间小房里陈设的都是晚清的物事,这里却更古,古到我根本说不出朝代来。
刚一坐定,顾戌老人就坐到我对面,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贴过来两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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