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良一个猛力挣开高冰,扑上去又是一拳,对方人多,干脆不拉架了,纷纷扑上去揍盛兆良,高冰哪儿能看着,也撸袖子上了。
酒吧里正好有个乐队在唱歌,唱一首耳熟的情歌。
“今夜的月光超载太重,照著我一夜哄不成梦,每根头发都失眠……”
盛兆良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一边挨着拳头,一遍还分神去听,旋律是一样的,歌词不一样,哦,这首是国语版,田镜的铃声是闽南语。
“你现在想著谁,有没有和我相同的感觉,固执等著谁,却惊觉已无法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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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有好久没见小薛他们几个了,趁我在b市约出来见见,本来挺高兴的,结果一进酒吧就碰到了你前男友,你看,他给揍的,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啊。”
容语指着自己的脸跟田镜撒娇,田镜正在给他找药,听到那个名字,手顿了顿。
“然后我一急,就说漏嘴了。”
田镜回过头来看他,容语底气不足,磕磕巴巴。
“就,就说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田镜没有怪他:“算了,没关系。”
容语眼睛一亮。
田镜又连忙补充:“能让他断了念想也好,只是这样也占你便宜,你不要再跟第二个人撒谎了。”
容语塌下肩膀,小声嘟囔:“我巴不得被你占便宜。”
田镜拿着棉签凑过去给容语消毒抹药,抹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那个,他伤得重吗?”
容语给气死了,不说话。
他越不说话田镜越着急:“你和你朋友几个人,你们几个跟他一个打?”
“没,他还有个朋友。不过我们有四个人。”
“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
“谁以多欺少啊,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田镜也觉得自己这话不该:“对不起。”但还是心急,心里有事手也没轻重,把容语按得哇哇叫起来。
“行了行了,他伤得不重,我们一打起来,保安就来了,他伤得还没我重呢!”
田镜这才放下心来,容语看他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很不是滋味。
“你还喜欢他吗?”
“我跟你说过的,不喜欢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田镜一时答不上来。
就几天前的事儿,这段时间他跟容语相处得挺好,关系越来越亲近,容语以为快成了,跟他一起窝在他们家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趁着气氛温馨,就想亲他,好把“试试看”的重点线撞破,田镜没有拒绝,还闭上了眼睛,但两个人都快碰上了,田镜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容语的肩膀。
田镜睁开眼睛,容语一脸错愕,还有点儿委屈,他长得好看,眼里又都是真感情,田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他。
“大概……我真的不是gay吧。”
田镜把药收起来,这么说道。
以前田镜拿这个理由拒绝过容语数次,容语不信,但这次,他信了。
“那为什么那个盛兆良就可以呢?”
“我不知道。”田镜想了想,“我只喜欢过他。”
容语用田镜给他的冰袋敷着脸,看田镜低垂眼睫的侧脸,实在嫉妒死盛兆良了。
田镜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田镜接起来,喂了一声后,就到阳台上去说了,还关上了阳台门。
“没什么不行的,时间地点都可以你来定,不过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别选太寒碜的地方。”
那边又说了什么。
“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当年教唆那几个同学去捣鼓铁皮桶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今天会身败名裂吧,郁溯。”
第六十二章
盛兆良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两肋作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而后他想起来,自己确实被打了一顿。
对方是田镜的新男友。
盛兆良觉得不仅肋骨疼,心脏也跟着疼起来了。
“你醒了?”
盛兆良往旁边看过去,高冰顶着一蓬乱发坐起来,冲他揉眼睛。
“你说我是倒了什么霉,下了班不回家跟女朋友滚床单,跑来跟你喝酒斗殴。”
高冰从被子里钻出去,一路哎哎叫着穿好衣服,回过头来看盛兆良还杵在那里发呆,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走?”
“走去哪?”
“靠,喝了酒还真能忘事儿啊,你昨晚回来捂在被子里哭的时候说的话,你忘啦?”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要把田镜抢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盛兆良愣了愣,然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没有规律的床单皱褶:“你管我干什么……我早就试过了,他现在不想要我,我没资格去破坏他的生活。”
“喂,你这退堂鼓打得太利索了吧,我可是为了你还给帆帆签订不平等条约,才让帆帆肯出主意帮你的。”
“帮我?”盛兆良蓦地抬起头,看到了希望,“怎么,怎么帮?”
“我哪儿知道啊,这不是要带你去请教她吗?”
盛兆良眨了眨眼睛,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牵动伤处痛得他差点直不起腰。高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说盛兆良,你就是犯了看脸的错误,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胖子啊,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他现在不是小胖子了。”盛兆良一边穿裤子一边说。
高冰想起原因,望着盛兆良,一时语塞。
盛兆良察觉他的担忧,一时间又有些泄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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