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了新的解释。
司玄和亦白不愿意一起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害怕被看出来他们才是一对。他们自小相依为命,自然有种别人没有的默契,假如再加上相爱,那么谁能插到他们中间去呢?
这一刻他将自己假设为亦白,从那只小小狐狸的角度看待整个事件。无依无靠、母亲早亡的小银狐,唯一的亲人是吃不饱肚子也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哥哥,被时旭出于好心带走,但名义上他依然是一个男宠,无法避免地会接受形形色色的目光。而时旭清楚当时的自己是个什么的家伙——尽管他周围的宫人都向他保证他是最好的主子,但那也是主子,身处其中的自己无法察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这一点他是遇到司玄之后再明白的——而对亦白来说这种高位者的气息显然过于明显,因而他并没有真正得到亦白的信任,尤其是脚环事件之后……在时旭试图把全世界推在他心爱的狐狸面前时,亦白在尽自己全部的努力掩盖住兄长的存在,并帮助兄长活下去。对他们来说依靠他只是为了生存,所以最后他们又一起离开了他。
等一等。
时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假如说,亦白和司玄早就相爱,那么从先来后到的角度上来讲,实际上不是司玄挖了他的墙角,而是他给司玄戴了绿帽子?
体内的魔气因他的迷茫而诡异地平息下来。时旭并不认为自己有很大的过错,毕竟也是他们隐瞒在先,但对于两只弱势的小妖怪来说,采取这种策略也很可以理解——可后果显然是可怕的。时旭几乎对司玄说过他每一滴关于亦白的回忆,甚至包括一点点在床上的。
假如时旭看得再久一点,他就能发现不对了。
司玄低下头吻了亦白,接着司玄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被亦白接住。等他们再吻一次,会动的那一个就又变回了司玄——谁生下来都是只有一个身体的,一下子多出来一倍的信息量和操纵量谁也没法马上习惯,脑子一晕之后身体自然地启动保护机制,于是就成了现在的状态——只能操控一个身体,而亲吻是最快的更换控制体的方式,在频繁的切换之后,渐渐习惯双视角,就能进一步操控两个身体了。
吻自己的身体并不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体验。渐渐地司玄发现除了头晕之外,他多少能让另一个身体动一动了,只是这种感觉非常像提线木偶,动作僵硬不说,表情实在太过惨绝人寰,围观的珤鍑拼命用翅膀捂着喙才没有笑出声来,但是身体一抖一抖的,尾巴都快被它抖成朵花了。
突然他感觉到翻涌的魔气,司玄收回猫九身术,向时旭的方向赶去。这个程度应该是不得不泡静心泉了,可是等他开门,魔气却自己平静了。
“阿旭?”他抱起被子里那小小的金色团子——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被时旭带回狮王宫,那时他也是这样缩在时旭的大床上,以为会被这样那样,但时旭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好好睡觉。当然作为一只不安分的小狐狸,他自以为手法完美地偷吃了时旭所有的糕点。
“阿玄,”小狮子伸出双爪,抱住他的手,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沮丧和痛心,但也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会再对亦白出手了。”
“啊?怎么突然……”
“阿玄,”狮子的鼻子有些微的湿润,“告诉我,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吗?”
“当然是啊,”司玄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把时旭的反常归为刚才的心魔暴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去狐王宫……”
“因为我今天才真正意识到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亦白的爱情,这对以前的我几乎无法想象,阿玄……”
“这有点不像你了,阿旭。”司玄轻轻地摸了摸小狮子的额头,“我们一起干过那么多疯狂的事……救过彼此的性命,偷过龙鹰的蛋,一起进过火山口,还在黄泉道的入口转悠过一圈,现在你失恋了,就要否定我们的友谊,可没有这种道理。阿旭,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狮子扑进他怀里,蹭了蹭他,小爪子上的软垫在他心口划着圈:“那就好,阿玄,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再骗我了。”
极北之地的大雪山,是冰妖的领地。虽然也叫做妖,但毕竟是死物所化,行事逻辑、思维喜好都与动物所化的妖怪大大不同,几乎无法交流。冰妖之间只要间接相触(比如两只冰妖都碰到了同一块冰面)就能了解彼此的意思,因而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语言。他们最大的爱好是躺在寒冷的地方一动不动,但偶尔也会心血来潮,找一块看得顺眼的冰,吐一口灵气给它,让它成为冰妖的种子。若是幸运,冻上几百上千年之后,就又有一只小冰妖诞生了。
换句话说,他们平时跟普通的冰也没什么区别。冰妖的存在是蓝狐一族以血的教训换来的。蓝狐族擅长冰的法术,曾一度想占据大雪山,并惊喜地发现这里有许多饱含灵气的冰种,简直是炼化法宝和补充修为的天赐神物——后果自然是冰妖大怒,与蓝狐大战一场。冰妖是色盲,不懂分辨狐狸的颜色,便立下规矩,凡是水属的狐狸,见即杀之。
根据蓝娴的交待,她当初就是把白十二娘扔进了大雪山。以白十二娘的修为自然是不可能胜过一群冰妖的,她被当场击杀,尸体封在冰里,被冰妖带回去当战利品收藏了。
司玄并不想惊动冰妖,这里到处都是雪,只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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