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庄已经是了;要天下第一?老大他人第二绝对没人敢自称第一;要财要利要名?他根本就已经是什么都有了!
所以无论哪一版的传闻都不曾涉及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因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猜地到。
而他,现在就站在青阳子的面前,问着无异于杀了你的朋友感觉如何一样的问题,司徒苍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可是青阳子并没有受到伤害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要道歉?司徒苍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里甩出去,纵马追上了青阳子。
“今晚之前,我们就可以出关了。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们大概要睡在草原上面了。”他扬鞭指了指前方。
青阳子点了点头,“看起来的确如此。”
离了凉州城再向西,越过阳关,是一片连绵的山屿,光秃秃的,灰蒙蒙的,不知觉间便与天连在了一起。
翻过山,便是草原,无边无际。
人在其中,很容易就会不见了,被草原所淹没,被草原所吞噬。
没有熟悉的建筑物来指示东西南北,很容易就会迷失了方向,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类似的问题。
“道长,你来过草原?”司徒苍颇有些讶异地问道。5b3d9)授权转载惘然
“嗯,贫道三年前因为私事来过这里。”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分辨出那张夜魔贴是假的。
“看起来好像是我多事了。”司徒苍抓了抓头。
“贫道当初的目的地并非是辽国,自然还有些地方不够熟悉。兹事体大,道友跟来也好。”
司徒苍咧了咧嘴,“道长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草原上的时间奔地飞快,一转眼天又要黑了。
“那是什么?”青阳子用鞭子指了指前方一片白色。
司徒苍看了一眼,“我们快过去看看,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贤王了。”他面露喜色。
两人来到近前,这才发现,那是十几根木质的架子,上面挂着白色的布巾。
司徒苍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木架,看了看木架下的土,他抬起头,对青阳子说,“道长,我们就快要追上贤王他们了。”
“这些东西有什么讲究么?”青阳子也蹲了下来。
“这是在战争中,辽国用来祭奠死去的战士的方式。他们把死者就地掩埋,上面插上木架,挂上白布,据说这样灵魂什么的就可以回去家乡。从这些土被挖开的样子来看,至多不超过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的方向对了。”
“噢?贫道的运气许久都没有这么好过了。看起来还是有赖于道友啊,希望之后的一切也可以这么顺利。”青阳子拍了拍他的肩。
“道长过奖了。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附近休息吧,应该还有两军留下的一些营帐什么的,说不定不用以天为被。”司徒苍吐了吐舌头。
于是他们继续向西奔驰了大约十多里,找到了两三座孤零零的帐篷。
两个人升起火,拿出干粮和水,围坐在篝火旁。
“道长?”
“嗯?”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青阳子侧过头,看着火光映照下司徒苍还略有些稚嫩的脸庞。
“道友但问无妨。”
“你真地杀了苏庄主么?我,我是说苏庄主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吧?”司徒苍的话语有些混乱。
“没事的。”青阳子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不是司徒苍也会是别的什么人。
“是的,我杀了他。”苏晓魂有没有死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之前所做的确是打算置苏晓魂于死地的。
“噢。”司徒苍低下头去。
“怎么,你打算回中原之后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卖给谁?钱重还是?记得到手的钱分贫道一半。”
“道长,你一点都没有犹豫过么?”司徒苍蓦地抬起头,盯着青阳子。
青阳子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贫道知道贫道纵使犹豫,最后的选择也不会改变。”突然他向后仰倒了下去,双手摊开,躺在草地上。
胸腹间,那股已经熟悉的疼痛开始翻江倒海,他浑身发冷。
“贫道只是希望大多数人能够平平安安地活完这一辈子,如此而已。”
“道长你不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太可能办到的事情吗?有江湖的地方,注定就没有平安。”
“尽人力,听天命。贫道无法在世间苍生受苦的时候安享其乐。”
“那在天下太平之后呢?道长你就一定能够快乐了吗?”
“不能。”青阳子回答地斩钉截铁,“可是也没办法了。谁叫贫道还没有足够聪明到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大概是因为在草原上,大概是因为在夜晚,大概是因为是司徒苍,从来不喜欢解释或者说明的青阳子居然给了一个理由。
“……”司徒苍抬起头,仰望星空。
“道长,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贫道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
“噢。”司徒苍点了点头。
“道友,贫道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那方觉晓究竟是何方人士,你可知道?”
“他说他是方家出来游历的子弟,我觉得他无论是身手还是学识都相当不错,便与他相交。”
“你是在何处碰见他的?”
“说来也巧,就是在这大草原上,他还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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