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难怪六郎许贺会喜欢。他们中间,一个忍受长久的等待,一个不辞辛苦地寻找。追寻和等待没有哪个更好受,却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受下来。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欢喜和惆怅,所以我都好好收藏。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现实诸多不允许,其实到底还是暂时的。人生本来就充满挫折磨难,不可能让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挫折大小之分而已。
小挫折可能就克服过去了,大的挫折呢,可能就觉得这样差不多了,这是现实,是命。没办法的。
但其实我觉得,如果真的是现实,现实那么巨大,你算什么呢,小灰尘而已,就算你违背那么一下,现实也没空搭理你。如果不是那么巨大,那也就不是那么可怕了,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现在不能在一起,不是就不能在一起。如果是真的那么想在一起,十年二十年后,那些所谓阻碍不在了,还是会去找你。之所以没有,只不过是因为那些感情在漫长的时间里被消耗干净了。
所以啊,其实到底还是因为感情太脆弱,自己不够勇敢。
像六郎许贺那样,中间近五十年的空白,可是来生,许贺还是要去找六郎。
这样的感情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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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的真心话,大家不要喷【遁
☆、山鬼:起
火车在山野中穿行,山谷与山谷之间,奔腾之声日夜未歇。
月亮升起在山与山之外的山尖之上。雾气笼罩月色,山色如黑幕。
徐为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只好瞪着眼睛看无穷山月,听隆隆车轮碾过木枕。
仿佛有人影从月色里脱出。
白衣黑发,少年脚尖轻盈,跳跃在山峰与山峰,山谷与山谷,山峰与山谷之间。
少年与火车一道前行。
徐为眨眨眼,再眨眨眼,决定再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奔——山鬼:1.1
小狐狸亮出獠牙,弓起背,浑身的毛都炸了。瞪着想摸他尾巴的姑娘们。
“小狐狸好可爱啊,它一直看着我呢!”女孩兴奋地说,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小狐狸,又拍了几张。
思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白光突然闪到他眼睛,他简直尾巴都要竖起来了。
思伯嗷呜着,在姑娘们的包围里,可怜地想找到出路,圆滚滚的狐狸眼急切地想找到救星。
救星杜九收到召唤,拨开了围成圆圈的女子墙,小狐狸蓬蓬松松的大尾巴陡然兴奋地摇了摇,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四只小爪子抓住地面,弓背弯腰,一下蹿到杜九的肩上去。
“哇!”一片惊叹声。
小狐狸把自己裹成一个火红火红的毛裘,连狐狸脸都埋在了杜九脖子里不出来。
杜九安抚地摸着小狐狸下巴毛,对一票姑娘们眉眼冷淡:“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杜九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头发上有木叶。
他是感知到小狐狸的焦躁,从山里急赶回来的。
姑娘们面面相觑,对着明显态度不佳的老板,都不敢说话。
“啊啊抱歉抱歉。”身后传来男生爽朗的声音,“老板你的店和古镇里其他店都不一样。完全不是才装修的样子,特别有古风,特别有味道。”
杜九和小狐狸一起斜着眼,看着男生。
男生丝毫没有被一人一狐狸不善的表情吓到,没神经地咧着嘴笑:“我们是来古镇旅游的大学生,看见老板的店这么有味道,就忍不住进来看了,实在对不住,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店里原来没人,我们是看外面门开才进来的。老板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动。”
杜九仍然面无表情:“思伯,他们怎么欺负你的?”
男生和姑娘们不解地看着店老板自说自话。
然后老板杜九脖子上的红毛裘慢慢地,慢慢地动了动,爪子一伸,指向了姑娘手里的手机。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杜九眼神闪了闪。
男生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无神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总没睡醒?我是不是还要再睡一觉?”
“徐为!”姑娘对男生的不在状态感到不满。
杜九这回正眼看向了男生:“你是徐为?”
男生老实地点头:“是,徐渭的徐,不是徐渭那个渭的为。”
生人酒铺落在古镇尽头,瓦墙背后就是重重山影,酒铺贴着山脉而居,铁轨如同自店里延伸而出,夜里还能听得见火车疾驰,拉动山脉筋骨的声音。
“徐为?”杜九念了两遍男生的名字,微微一笑,“你们是坐火车来的?”
男生老实点头:“是坐火车来的。”
杜九又是笑一笑,他指着酒铺身后一片一片山影:“这片山,自古时以来,都被叫作归途之山。”
“每一个归途,都该有场送行。”
“而那些错过的,被错过的送行,它们都会来到这片山,一直等,等啊等,直到当初那个人重新出现。”
“再为他折柳送别,唱离别曲,作风中舞,尽杯中酒,了心头愿。”
“徐为,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人等你五百年,从ròu_tǐ到魂息,从魂息到魅影。”
月色下,山影里,黑发白衣的少年,就在火车外,与他同行。
男生微微张着嘴,说:“不是我没睡醒,就是老板你没睡醒。还是这是古镇营销里的新式神话?哈哈哈哈,挺好玩,挺有意思。”
山里起了风,白月出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奔——山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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