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也不是傻冒,冷眼看了下情势,张口只说当时酒吧里有人强迫他喝酒,萧毅就跟那些人干上了,至于其他关系一个字没吐。
校方对余谨的感觉也相当复杂,如果是个烂泥就算了,偏偏余谨和萧毅都是好学生,却两回记过全搅在一起……不是没有人把这回的事和上回同性恋风波联系一块想,可当事人双方都没有提也不承认的事,校方还没那么敏锐,于是就做好人,两边安抚。
总之,最后的处理是两边都加记了处分,退学的事还是按下了。
不过萧家人满肚子怨气,扭头就去申请国外大学,这边直接休学,另外从教育局那施了些压,把萧毅档案取走时顺便消除了所有污点。
于是之后再翻看档案的人只会见到余谨在校期间两度记过,一次是因为个人作风不够严肃,另一次则是严重违反学生纪律,和萧毅没有一点关系。
实话说,萧家人并不解气,觉得太便宜余谨,不过萧毅被关了几天,已经屈服,他们又不是什么恶人,冷静想想丑事不是一人能做下的,也就算了。
只是在这年头,撇开家庭背景不说,学校的推荐远比个人实力重要,许多企业尤其是政府机关更是重视学生履历,光凭这两次记过,余谨想考公务员已经彻底没戏。
34、微妙
整件事情涉及到一些不方便诉诸于口的关系纠葛,学生们所知有限,其中大部份情况是夏宁远从张导师那打听来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借着张导师大开方便之门,若不是齐啸云的提醒,他恐怕只能干着急。
夏宁远不爱麻烦别人,自小受夏妈妈的影响,他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给人方便是行善,麻烦别人就最好不要,因此,联系张导师的时候,语气听着挺冷静,实际上害臊得不像话,脸全程都红着。
这时期的老师都挺有能耐,正如一句话所说的:上头有人,一切好办!
张导师还以为什么大事,听夏宁远说只是了解一下事情的严重程度,连说很简单,让夏宁远安心等消息。
也确实是小事,张导师一个电话,校方知道多少,他也知道了多少,转头就一五一十全告诉给夏宁远了。
余谨的事情校方也挺愁,都已经记了两次过,要是再犯什么错,就真的只能退学了,好在余谨从始至终没动过手,往轻了处理不是不行,只看校领导什么想法。
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个投缘,张导师喜欢夏宁远,自然愿意做顺手人情,他随口帮衬了两句,记过就变成了警告。
关于这一点张导师也如实说了,不过他倒没讨要人情的意思:“小远,如果不是萧毅休学,余谨记过是不可能消的,现在虽然没记在个人档案里,校方还是有留底。”
夏宁远明白张导师的意思,表面上是从轻处理,可校方对余谨也惦记上了,影响仍然在,只不过在最大程度上有所缓解。
“学生啊,学习还是第一要紧的。先说好了,你要是也出这些妖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导师半是警告半是训诫,主要想敲打敲打夏宁远。
都说物以类聚,虽说看夏宁远不像是那样的人,但这种事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夏宁远也不是青春期小孩了,他听得出张导师的关怀,不由得对这位长辈更是感激,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学习,又把期末考的复习情况报备了一番,再说了说下学期的学习计划,这才擦着汗把电话挂了。
有人重视是好事,但被赋予厚望,就有点压力了。
齐啸云看夏宁远一副惶恐的样子有些失笑:“看起来张老真的挺喜欢你。”
夏宁远苦着脸没应话,如果他说宁可不要未免显得太白眼狼了,他还做不出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齐啸云忍不住摸了摸夏宁远的脑袋,此刻在他眼里的夏宁远像极了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大型犬,好可爱。
夏宁远差点炸毛,男人头顶摸不得懂不?正要抱怨,看到齐啸云微勾的嘴角,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傻笑着往齐啸云手里蹭。
不过,想到余谨,夏宁远忍不住长叹:“说实话,我想再劝劝余谨,可是他不见得能听进我的话。”
齐啸云放在夏宁远头顶抚摸的手一顿:“想做就做吧,他不接受是他的事,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夏宁远打心里同意齐啸云的看法,不由得“嗯”了一声。
齐啸云又微微笑开:“我陪你一起。”
“谢谢。”夏宁远喜欢看齐啸云笑起来的样子,那是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特别的温柔。
虽然有了想法,但毕竟是快要期末考了,夏宁远各种忙碌,几天后才找到时间和余谨碰面。
就这几天时间,余谨整个人都憔悴了,眼睛下泛着淡淡的青,唇色苍白,走起路来魂不守舍,就像一阵风也能吹跑。
他看到夏宁远的时候,眼睛一亮,就像是一个渴极饿极的人看到了食物和水,又像是绝望之中抓到了救生草,但看到夏宁远身边站着齐啸云时,那亮光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夏宁远没本事从一个人的眼睛里读出什么丰富含义,所以注意不到。
宿舍里的人都识趣地避开,给他们三人留出谈话的空间,但余谨整个人却像是全副武装起来的刺猬,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紧绷着,似乎在时刻防备着。
夏宁远看着余谨沉默抗拒的样子,心中觉得痛惜,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突然理解了原来余谨看不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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