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过后去调查调查谢锡臣此人的背景。
谢锡臣其实不知道原主人陆丞的死讯,更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对于陆丞的震惊只是由于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纨绔子弟怎么会进入娱乐圈的,而且还被林智新这种导演看上,饶是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通。
托经纪人去调查陆丞的起家背景,没想到竟还是蓝天娱乐的签约艺人,还被挂了个杨斐瑞爱徒的名号,简直匪夷所思。经纪人司徒青更是背景成迷,一点消息都挖不出。
如此一来,谢锡臣要急了,自己以前为了自办公司的资金周转,一时脑热耍手段骗得了陆家全部财产,过后像缩头乌龟对孩子不闻不问,每每想起都自觉自己连渣滓都不如。这事儿搁在心里,久而久之便成了心病,一触及那根弦就发慌。他是真怕那孩子来找他,自己有没胆子回去认错,人前装得潇洒无比,像上流社会的绅士公子,人后彻夜难安,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天知道他过得是多痛苦。
现在好了,那孩子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那眼神,那礀态,典型的是复仇公子的形象。
谢锡臣是真急了,他还想好好在娱乐圈混,可不想被这小子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恶念常常就是这样产生的。
陆丞本来也没打算对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怎么样,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的某场户外戏因为出了岔子,几乎让自己丧命,而这岔子的始作俑者,就是谢锡臣本人。
在此之前,阿青也对谢锡臣这人做了一些调查,得到的资料确实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之后挑了个不算忙碌的夜晚,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陆丞聊起此事。
“谢锡臣是你的舅舅,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丞在听到阿青这话时,挺吃惊的,“你怎么知道?”后来想想,阿青该不缺派人调查的能力,陆丞倒也没觉得阿青侵犯了自己的**,这事让阿青知道,总是早晚问题,“算了,实话告诉你吧,确实是我舅舅,不过不亲,从小没见过几次。”
阿青表情挺玩味的,他支起手臂撑着半边脸颊,“是吗?怎么我听说他曾迫害过你。”
陆丞不知道阿青怎么将那些事归结为迫害这种程度的,不过要真细细讲来,这具身体的遭遇确也与受迫害差不多,“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但旧事重提总让人心里难受。”
“抱歉。”阿青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倒显得正式了不少。
陆丞摆摆手,“不必。”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作为一个演员,他必定会演得很好,将对谢锡臣的恨都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但眼下不知怎的,陆丞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脑子有点乱,自对谢锡臣不由自主坦言自己的姓名之后,他就一直对这具身体的感觉很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他又说不出。
“你就没想过要复仇?”阿青说,“被诈骗财产,可不是小事。”
陆丞叹息一声,“没有证据,无法起诉。至于复仇……”陆丞想到自己的债,顿觉要是再加一份,真要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快乐他愿意与人分享,但仇恨,只会拉跨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活得越来愈阴暗。
“还是……”陆丞想要说着以后再说吧,可舌头忽然不受神经控制,说出了一句,“对,我要复仇。”
此话一出,陆丞双目圆睁愣在了当场,“我刚刚说了什么?”他似要确定般地问着阿青。
阿青看他有点不对劲,“你说,你要复仇。”
陆丞腾地站了起来,捂着脑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会真是那个人的思想在影响他吧,陆丞不禁产生了这样荒诞的想法。
“你是怎么了?”阿青疑惑地看着他。
陆丞没正式回答阿青的话,他还在屋子里转着,方才舌头不受控制的事情,让他有了某种可怕的念想。
“如果你想着复仇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不,”陆丞转过来头,“你还是不要掺合了,这事不能乱来。”
陆丞没工夫去想什么复仇的事,虽然自己得到了这具身体,理应为这身体的原主人做点什么,但此刻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席榕已经耗费了他不少脑细胞,何况还要来一个谢锡臣,那人在tvb的地位不低,自己要以同样的方式整垮他,显然不是易事。
若不用相同的方法,阿青就要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事情,自己着实不愿意他涉入太深,做得太过。
“总之先搁着吧,刚才的话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以阿青的性子,他哪会不放在心上,以经济问题整垮谢锡臣的公司,他还是有方法的,要对付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对他的身体加诸伤害,在这一点上,阿青有着自己的一套方fǎ_lùn。
所谓狗急了便要跳墙,谢锡臣也是如此,他的反应甚至更甚。于是乎,就出现了一个月后的情形。
拍戏地点是在一家废旧工厂,里面差不多都清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子,按照导演的要求,工厂仓库地底下会安装一些小型炸弹,基本上不具危险性,主要是为了场面需要,增加视觉效果。爆破设备比较先进,是场外遥控,炸弹具体安装图纸在电脑上都有标明,但没有红外感应。不过只要之前安装过程中不出错,并不需要红外感应这种高消费的东西。
炸弹安装位置在地面上都有符号标志,演员开戏之前都会有专家带领着现场走一遍,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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