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挪不开步,低头看了看沾水的手,怕对方有误会。
“我并非……我……”
息神秀道:“这东西脏,我知道你爱洁,心里必定不高兴,”又问,“这算——”
师无我忙道:“不过是寻常事。我睡久了出来吹吹风,不小心出了神,停的时间长了。”
息神秀也低头看自己的手:“可我觉得这事不太对。”
师无我吓了一跳,担心他钻牛角尖:“不!你自己做这事与我帮你做这事,其实没什么区别!外边关系亲近的人之间常有做这事,你既当我是知己好友,这便更算不得什么。”
“有区别。”
“什、什么?”
息神秀轻声道:“你手比我舒服。”
7、
若非知道他并无别的意思,师无我恐怕要当场翻脸,即便现在,他也不知如何接话,脸上微红。他从不知一根筋的人耿直起来竟是这么难招架,再一想,若非他哄着对方,也不会成现在局面。
息神秀见他神色不对,问:“我说错话了?”
师无我怕他多想,转过话茬:“你之前怎么了?”
“我也不知。起初也热,泄过后就好了。不料一日比一日难泄,今日我原想忍下,却——”
师无我听了,想,神秀莫不是中了药?可若真中了药又如何,他根本不外出,对下药人有何好处?再者,二人吃的喝的别无二致,对方出事,他怎会全无反应?
这么一想,他觉得兴许只是想多了。有些人天生欲重,这几年行走江湖,他见多了,与这类人有过接触。好友看似冷淡,但体质与性情无关,兴许是先天原因?
想得出神时,师无我身上一暖,竟是对方脱了自己外衣为他披上。
“外边冷。”
师无我拢了衣,问:“你便不冷了?”
息神秀道:“我有内力护着。”
师无我恍神,才想起自己与对方是不同的。
无论如何,这晚的事情便这么揭过了。
白天师无我写了几个补精益气的方子,下山抓了药熬给好友吃。练武之人精气重要,对方既然一定要纾解,不如想法子补回来。
当晚他躺在床上,想起好友,忍不住担心起来。对方昨日已难泄身,今日要如何办?
还没想好,有人叩门。
“阿师……我……”
师无我翻坐起身,没有回应。
他自是没什么,可息神秀如此放纵下去,将来真……要如何好?好友如此懵懂,因此遭难又要如何?可若说了真相,万一对方记着三戒之事,岂不是也害了他?
“阿师……”息神秀又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
里面亮起来,门开,师无我站在他跟前。
息神秀已有些支撑不住,一手搭在旁边的门框上,抬眸扫了眼:“你没披衣。”
师无我心里纵然有再多事,也不想他知道,笑道:“你若进来得快些,我也不至于吹冷风。”
息神秀目光涣散,往前走了步,脚下已有踉跄。
师无我扶了他一把,顺手合上门,道:“小心。”
息神秀迷迷糊糊,听见他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微翘,竟是笑了下。
师无我与他认识这么久,没见过几次他笑容,此时乍见得,原本便跳得有些快的心脏一下加速,手里差点没使上力,将人扔下。
好不容易拖人到床上,他脱下对方鞋袜,又披了件衣裳,出门烧热水。
他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好友需要的不是这些,只是他心里乱糟糟的,尚需平静下来。
回来时,息神秀对门坐在床上,向后倚着,他已经脱了外衣,解了下裳,裸着两条修长的腿。
上衣下摆长,将他下身遮了,不至于太过不雅,却仍使得师无我站在门边没进来。
息神秀热得没闲余思考,发现他回来,唤了他一声。
“我在。”师无我进屋放下水盆,正要将毛巾浸湿,后心却一紧。
息神秀正伸手扯他衣服,见他转过身,抬头看他,也不开口。
师无我见他鬓发湿了,眼中隐隐约约竟有水光,当真是熬不住了,一时原本的犹疑尽数丢了,心软成了一滩泥,任人搓扁揉圆。
他单膝跪在对方脚边,撩起衣衫,见着下头那物,一霎脸色惨白,忙将头压低,不敢叫对方看见自己神情。
息神秀直至那物被他放在手心里,方回过神,见着低头的好友,不知为何,心里涌起涩意,仿佛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我——”
师无我忽抬起头,笑道:“你把眼闭上,好不好?”
息神秀细细看过他脸孔:“为什么?”
师无我在好友目光下如坐针毡,连手也动不了,如何能说实话,便道:“你闭上眼,想着你喜欢的人,能泄得快些。”
“……可我只认识你。”
师无我暗叹一声,帮他纾解了两次。
这次事后,他怕好友多想,只将手上浊物擦了,拿水冲洗过一遍。
息神秀既得解脱,如之前一样自己清理了。他原想道谢,又想不出措辞,怔在当场。
师无我笑道:“你下回可否早点来找我?大半夜的好困人。”说着打了个哈欠。
息神秀想了下,道:“好。”
第二日他不止早来,将被褥一起抱了来。
师无我知这是要共眠的意思,退向床里,给他让了位。
说来好笑,他两个原是定好要做那事的,此时躺在一处,竟是谁也没说话。
息神秀之前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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