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非说:“你冷静点儿……”
顾长安说:“我怎么冷静?!我四十几了!四十几才结婚!你容家上来就毁我老婆的容!婚礼怎么办?!那一大帮子客人办?!你嫁给我啊?!”
容正非被吼得耳朵嗡嗡响,头都疼起来了。
顾楚前一晚以为能够难得清静,顾长安大婚,自然前一晚是要留在大宅里按习俗做各种准备工作。他吃了一点东西,原本窝在书房沙发看书,心思却总也不能安定下来,他觉得自己是担心顾承。
这屋子里至少有两名保镖在工作,每个房间都有监视器,顾楚下到工作室,觉得好过了许多。地面上还留着刨花,台面上杂乱放着一些工具,顾长安年轻当兵时学了些手艺,木匠活儿做的地道,闲时还手把手教他木刻,顾楚人没有他聪明,手劲也差,一个年画娃娃总也刻不好,顾长安的小摇篮却已经做好了。
木头被打磨光滑,顾楚抚摸着圆润的棱角,想着顾长安专心做这件事的样子,他确实像一个父亲,而自己呢,永远不能在顾承面前承认的身份,那样爱他,有什么用,再有一个小孩,再爱他们,又有什么用,没有人需要这样的爱。他与这世上任何人无关,就是顾长安,大概也不过是中意他作为一个工具来讲不惹是非弱懦愚蠢而已。
顾楚立在摇篮边上毫无意识的摩挲,他立的足够久,久到保镖警惕起来,通知了顾长安。
顾长安从来不相信顾楚这样的性子会寻死觅活,再说还有顾承,他总不至于丢下自己的小孩。但尽管自信,却也不敢大意,无时无刻的陪伴之余仍然叮嘱了保镖密切注意他的精神状态,一有反常马上要汇报。
顾长安接了电话从大宅里出来,答应了长辈们马上就回去,可到了人身边,也就没想起来回去的事儿了。从英国回来之后两个人没有长时间分开过,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连一开始不堪的性事都做成了习惯,一块儿在浴缸里泡着,不多久顾长安就往人身体里撞,混着热水撞进去舒舒服服的顶弄。顾楚早就放弃了抵抗,只昏昏沉沉让他弄,迷蒙间甚至觉得就这样死过去了才好,起码这个人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一刻他完全属于自己。
他在他怀里睡得安稳,等再醒来,人却已经在荣晟的老总休息室里,不多久,顾乘松便来敲门了。
顾承躺在沙发上看着一个团队的人为顾楚上妆,为他换喜服,他心情大好。早晨起床时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了,他竟然觉得他的哥哥穿喜服的样子好看,好像原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如果是顾楚哥哥跟父亲结婚,母亲也应该能够体谅吧,他想,毕竟哥哥对待自己就像是亲生的小孩一样好。
顾楚像人偶一样被人摆弄,他还在消化顾长安的话,新娘子受了伤,他得帮他把婚礼撑过去。是顾乘松第一个想到了他,他是他们一致选定的人选,无论从身高,体型各方面来看只有他能代替陈最。他心里疑虑重重,但没有人需要他提供自己的想法。年迈的顾乘松亲自把他从荣晟接到顾家,顾长安板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与前一夜欢爱时判若两人,顾老太太与所有人似乎都已经接受了现状,大约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来顶替新娘的位置都没有他来得保险,来得省事。
顾楚害怕顾长安要闹出什么事,不肯合作,倒让顾长安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一句:“顾家养你这些年,这点用场派不上?!”
顾承背过身吐舌头,顾长安在顾楚跟前明明是纸老虎。
宾朋满座,经容栩那样一闹腾,婚礼差点误了时辰。拜堂时有些仓促,女方不知何故没有亲属出席,堂上坐着顾母与乐呵呵的顾老爷子,像模像样叩头之后礼毕,新郎一根红绸把新娘牵回去洞房。
自然洞房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把新娘安顿好了之后新郎还要敬酒,一直闹到九十点钟才结束。
顾长安很晚才回,喝了许多酒,顾楚仍在等他,大红的喜服没换,只摘了头上的凤冠,坐在床边疲惫无力的瞪着他,问:“你搞什么名堂?”
第七章
顾长安醉得厉害,对他的问题惘若未闻,门一关二话不说老虎一样扑了上来,嘴里胡乱说着:“老婆,你真香……”
他有得是蛮力,又是醉酒,礼服的做工考究,他解了两下解不开,直接便去剥裤子,顾楚被勒疼了,气得踢他:“顾长安!”
顾长安停了动作,居高临下看他,眼神深不见底,眉目间全是痴迷。
顾楚愣怔,忘记了挣扎,直到顾长安粗砺的手指打开了他的身体。
这一夜的顾长安出奇温柔也出奇难缠,他把情事的节奏拖得漫长,逼着顾楚说喜欢他弄他,逼着他叫老公。
顾楚被逼狠了,攀着他健硕的背脊哭着叫,我不叫,你的新娘不是我。
顾长安狠狠的冲撞,裹着破碎喜服的白皙身体给了他视觉刺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动。
你以为我娶的是谁,他告诉他,娶得就是你啊我的顾太太。
顾楚被拥抱着推到了云顶上,快感一波一波的堆积,他的身体不断的涌出欢愉的粘液,又被不停的灌满,失去意识的刹那他觉得自己被喷发的火山岩浆吞没了。
第二日清晨,他还迷糊着就被顾长安弄醒,拎去给老太太敬茶。
顾老太太有些糊涂,顾楚跪在她跟前,顾长安催促道:“敬您的茶您高高兴兴喝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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