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干脆整个人倾倒在地毯上,睁着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喵……”不知何时,花猫已停止了舔毛,蹲在他手旁边,低沉着声音呜咽着。
“跟他重逢的这一个月里,感觉好像做梦一样。是不是现在梦醒了,人就不在了呢?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想他,很想很想……”是不是喝醉了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是梦,明早起来那人依旧会木着一张面瘫脸坐在桌旁等着早饭?
夜已经深了,散落的酒瓶也早就空了。喝了酒加上吹点冷风,头很晕、很重,眼睛涩涩的肿胀着,头脑却依旧清醒,清醒地回放着那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溢出蜿蜒流入发里。
忽然一只温凉的肉垫爬上连陌锦的脸,接着濡湿的感觉在眼部晕开。连陌锦微微睁眼,就看见白天的那只花猫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正认真地舔着他泪湿的眼角。
见连陌锦睁眼,花猫也停下动作与他对视,不知为什么,连陌锦就是觉得这猫是在安慰他。何时他竟需要一只猫来安慰?
连陌锦苦笑着揉了揉猫的头,爬起来走进浴室冲澡。也是,现在他还不能垮,他还要留着精力找路冥呢。
冲完澡出来,连陌锦爬上床把现在是植物人状态的路冥揉进怀里,把头埋在那人的颈窝蹭蹭,又摸了摸那人的心跳。确定指尖下的心跳正常以后,才抱着他睡去。
黑暗里花猫睁着眸子看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跳上床,挤到路冥的脖子旁蜷缩睡下。连陌锦只是伸手摸了摸它,并未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花好月圆
整整一个月连陌锦都没有找到路冥的魂魄,虽说路冥的师父走之前留了魂瓶给他,以方便他找魂魄,可是那东西一直没反应。
倒是他跟那只莫名跑来的野猫相处得越发的默契了。早上花猫会跳上桌子静静地立在那里等着开饭,脖子上围着女仆弄来的围脖。连陌锦每次见它那样子都忍不住想笑。
也曾问过这猫是哪来的,不过似乎谁都不太清楚。这个季节野猫多,谁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这猫也奇特,猫都怕水,女仆给它洗澡的时候它就拼命挣扎,甩得到处是水。只有连陌锦自己帮它洗它才能安分点,明明怕水还是乖乖跨进盆里。
这猫还记仇。
连陌锦坐在卧室的藤椅上看报纸,偷眼瞄着坐在他远处的猫。这猫前两天把管家的脸抓花了被他教训了一顿便不依了,一连几天都斜着眼看他,平时也不蹭他了,看到他当没看到,把头歪到一边。
让管家买了些逗猫的玩意儿哄它,它却一边很想玩一边做出不屑的样子,像是不能失了身份。那矛盾的样子看得连陌锦一阵好笑,真是死要面子。
说起死要面子,连陌锦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人,那家伙也是死要面子呢。木着一张脸闹别扭,真是可爱极了。
“喂,哥,你这猫也太通人性了吧?”连朔隔三差五就跑来看看他哥,然后就认识了这只猫。
终于这次他忍不住了,摸着下巴跟眼前的猫对视,“这猫成精了吧?不然哪能这么人性化。”
连陌锦手中的报纸又翻了一页,“恩,猫妖么。”他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却见一个影子直冲门面而来,幸而他反应快,半空截住了猫爪,不然这脸怕是保不住了。
“真小气。”连陌锦叹口气放下报纸和猫,走到床边给躺着的人做全身按摩。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要这么做,正常人躺得太久会肌肉萎缩而且得褥疮的,必须经常做按摩。
“对了,哥,你还是没找到啊?”连朔拿着逗猫棒逗猫,随口问道。
“恩。”连陌锦应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说,一个人的灵魂,他会去哪里呢?”
“我哪知道。”连朔翻白眼。
“那若是你,你会去哪里呢?”连陌锦假设道。
“哎,哥,你不待见我直说么,拐弯抹角做这种假设。”连朔一把掐起猫的上肢将他举到眼前,“哟,还是只公的啊。”
猫划拉了几下后腿夹紧尾巴不再理他,而是专注地看向沉思的连陌锦。正巧,连陌锦想着想着也抬头看它,视线一对上便定住了。
连陌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只猫的眼神不应该那么复杂,带着那么人性的……感情。他眼睛一亮,扑过去从连朔手上抢过猫。
“哥你干嘛?”连朔被他吓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真是让我好找……”连陌锦哭笑不得地把猫搂紧怀里,揉揉他的毛发又爱怜地拿鼻子蹭蹭。
花猫喵地叫了一声,乖乖地任他蹭,爪子收起肉垫轻拍他的脸像是安慰。
“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连陌锦抱着猫对视。
“哥……”连朔凑过来,指了指他手上的猫:“你该不会想说这家伙就是路冥吧?”
“不像?”连陌锦挑眉,怀里的猫也竖起了爪子眯着眼看他。
“没……”连朔吞了吞口水,那爪子太闪眼了!
连陌锦很高兴地联系路冥的师父何清泉去了,得知后者正巧从三亚回来,过一会儿就能到。
而这时,别墅里空降了两个家伙,却是之前消失洛以风,后面跟着冷面阎罗。
“哟,师兄啊,几日不见瘦得这么小啦?”洛以风笑眯眯地挠花猫的下颚,后者斜着眼不屑地白他一眼,踩着猫步摇着尾巴跳上藤椅。
“你能认出来?”连陌锦坐在椅子上,把猫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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