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痛苦了没办法。」
「蛤?」
可能是发现国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非常,男人很识时务的,转向了张大眼睛和嘴巴的承纲。
「蛤什麽?拜托,你看过哪条鱼穿衣服的?说说看啊你说说看啊!」
被堵得无话可说、又不甘心就此示弱,承纲只能满心不爽的转开视线。
「不然在你能力范围之内能做什麽?」
带著就是在等承纲开口请教的得意神情,男人向前一步,意气扬扬地做起详尽的解说。
「像是在水潭里面作乱,让附近的人捞不到鱼,接下来就会有村民定时前来献祭--」
瞬间,某个巨大的橘色物体从承纲眼前飞过,还黏著泥土的大垃圾桶盖子就这样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男人的脸。
「那些就免了。现在只要你快离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救赎了。」
嘴上说是救赎,拿著扫把、杀气腾腾蓄势待发的国风,行动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说也奇怪,即使情势对自己是如此不利,脸上也还印著垃圾桶盖子的痕迹,男人的态度却正气凛然到让承纲不禁怀疑,这个暴露狂脑袋没问题吧……
「不行,你许个愿,然後由我为你实现。以现代的话来说嘛……就是我们这个业界的规矩。」
--哈,什麽业界,难道是鲤鱼报恩界吗?
撇撇嘴,明知道对方有读心术还故意在心中吐槽的承纲,在接下来听见了意想不到的回话。
「你这两天很衰吧?」
「嗄?」
不管怎样,这个人应该没神通广大到连自己在学校发生什麽事都知道,承纲於是毫不在意的回了句「干你屁事」。
此话一出,男人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阴恻恻的让人背脊发寒。
「如果我的主人不许愿的话,你接下来会更衰唷。」
「妈啦!」被说得勾起了新仇旧恨,怒火瞬间爆上脑门的承纲,一把抢过国风手里的扫把。「要决斗是不是?!」
「--那这样好了。」
上臂被抓住,国风一手拉住承纲,另一手碰地拍上他的肩膀。
「我要学长……就是这个人,对我笑。」
「……啥?」
原本还以为国风是要来助阵,完全无法理解话里用意的承纲才一恍神,那个光溜溜的男人已经欺到眼前来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
随著这句自信满满的承诺,承纲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忽然被推高,嘴唇边的左右脸颊肉被男人伸手紧紧捏住,接著用力向上提起--
然後,那个暴露狂今天第二次、从承纲眼前被摔飞了出去。
勇者的使用规则(11)
「……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不容易等到摩托车因为红灯而停下,坐在後座的承纲终於逮到机会、探头向前座的国风提出积郁已久的疑问。
「什麽?」
视线停在对向车道的红绿灯上面,没有第二句话的、担下了负责陪承纲到拖吊场领车重责大任的好室友,以听不出情绪的平稳口气,头也不回的回应。
「就是,你……」有点犹豫的别开视线,看见电线杆旁边小绿人的倒数计时器已经逼近十秒内,承纲连忙以最快速度发问。「你真的要养那条鱼啊?」
「--等会再说。」
灯号换成绿灯,国风压下全罩式安全帽的镜片,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景物迅速向後流动,想著自己捡到那条鱼之後发生的种种衰事,基本上都遵守著规矩常理过日子、跟脱轨事件向来无缘的承纲,忍不住从口罩底下吐出悲惨的叹息。
……原本是想说服国风放弃养宠物的念头,趁早把那条鱼带去放生或放回原地;结果一转眼国风不但帮它找好了居处,连名字都取了。
其实真要耍赖,也可以紧咬作为室友的自己又没答应要养宠物;就算使出大绝招那条鱼竟然会变身啊啊啊好可怕不要养,不管是哪个,听起来都像是国风会接受的说词。
应该说在承纲的认知里,只要明确的说出不要,国风大概都会接受。只是难得他主动提出要喊自己学长,这样一来,大概就又要恢复原状了吧。
……想起来,好像有点可惜。
「养啊,大肥还蛮有趣的。跟你有点像。」因为又遇到红灯而停下,国风再度掀起安全帽的镜片,和承纲继续方才的对话。「如果之後的室友有意见就把它带回家养,我家有池塘。」
--等等!现在的问题不是你家有没有池塘吧!还有我跟那条鱼哪里像了!给我把话说清楚沈国风!
这次停下的路口因为车流量大、等待的时间也久,承纲也就抛开长话短说的念头,畅快地将心中的疑惑冲口而出。
「喂!我跟那条鱼哪里像了!」
「不像吗?我看你们一搭一唱吵得很来劲啊。」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大肥怪怪的吗?」
惊觉自己竟然也跟著喊大肥了,承纲看著国风的肩膀,悲怆地补充了一句「它真的是鱼吗」。
「还好吧,大概是修练得道的鲤鱼精之类的。」
没想到国风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听得险些就发出惨叫了,结果因为牵动到刚才被大肥狠狠捏过的脸颊,承纲反射性的「呜」了一声。
「……还会痛吗?」
实际上,在被捏的当下、承纲根本是痛到眼前一片黑,连叫都叫不出来;要是说不会未免太假了,他於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很痛」。
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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