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宿舍两哥们找的工作在科技园,一到晚上只有高楼没有人,两人合租一个月还两千。
从进地铁站手机就叮叮响个没停,徐北把包收进怀里,打开来看,刘斌的微信又刷了屏。
准备好迎接哥了吗?
哥要一条龙接风洗尘!
死了吗死了吗?
我操,鄙视你。
小北北,哥好无聊的,你赶紧说说话。
小北北乖乖。
我操操操,翅膀硬了啊这是,敢不回我!
徐北有点头疼,直接语音问他:“什么时候到?”
刘斌很快回过来:“十几个小时到了都明天了,不急,张晓辉要去酒吧玩,您先养精蓄锐。”
徐北没再回,关了手机盯着对面发呆,盯了一会儿发现视线在一个姑娘腿上,忙挪开了,盯着旁边大叔的鞋。
姑娘腿挺好看,让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
从震耳欲聋的记忆里跳出来一个身影,平刘海,黑短直,桃花眼,以及……宽松的t恤也遮不住的胸前可观的两团。
即便当时有些醉了,他也清楚地记得那姑娘从身边经过时自己一刹那的心动。
一见钟情?
大概吧。
这事儿徐北不是第一次了,大学就有先例,他在场上打球,一眼瞥过观众群里一姑娘,胸口就跟被球砸了一下似的。刘斌积极地表示帮他要号码,但他睡一觉起来就不记得人长什么样了。
之后这种事又来了两三回,最长一个记了两天,他就觉得大概跟看到好看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两眼是一个概念。
但这种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只瞄了一眼,睡一觉还能记得的,似乎是第一次。
回到家的时候七点,他在床上趴了会儿,快要眯睡着了才起来套了身运动装出门跑步,跑回去天刚擦黑,他脱了衣服,打开笔记本随便放了点音乐,钻进卫生间冲澡。
在喷头下站了一会儿,热水把全身毛孔都冲开了,他抬头眯缝着眼睛抹了把脸,再低头的时候热水顺着后颈一路流过前胸,小腹和大腿。
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沿着腰侧摸下去,闭着眼睛刚开始酝酿,眼前忽地跳出一张脸,微微嘟着的唇,往下是白t下两座隐隐峰峦……
徐北一个激灵,手上一用力,几秒钟后发出一声又郁闷又舒爽的叹息。
关了水愣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这事儿有点邪乎,但完事儿后的神经一松,便是汹涌的困意袭来,也没多琢磨,直接趴床上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被铃声吵醒,徐北脸埋在枕头里摸手机。
“哥到了,”刘斌的声音从话筒里冲出来,“晚上滚出来嗨!”
“哦,”徐北翻了个身,拿下手机看了看,十二点十分,“去哪儿?”
“还没定,”刘斌说,“张晓辉要去gay吧。”
“gay吧?”徐北愣了愣,“他一大直男,想干嘛?”
“没事儿,钙吧去得也不全是钙,玩儿嘛,”刘斌说,“你知道营地吗?那家晚上有表演,挺有意思。”
“营地?”徐北又愣了,“是不是在南正街?”
“哎你知道啊,”刘斌笑了,“就那家,你去过?”
“前晚儿上刚跟一客户去的……”徐北有点郁闷,营地竟然是gay吧。
那天晚上净被李总拉着灌酒,都没怎么注意四周。
这么说他喝得正欢的时候旁边就可能有两男的在打啵儿?
徐北大学里有一对儿男的,当时备受全校关注,什么说法都有,但人俩照样手拉手吃饭上课该干嘛干嘛。
他没参与过讨论,就觉得有点怪,有点腻歪,但人家端得坦荡荡任我行,这份精神值得学习。
牵手也算是他见过同性情人间最亲密的举动了。
但酒吧是个什么地方,直接厕所打本垒的都有。
他猛搓了两下手臂,把鸡皮疙瘩搓下去。
“那就这么定了,”刘斌说,“十二点表演开始,九点到,怎么样?”
“非得去那儿么,”他打了个哈欠,眼前却出现一双冷冷上挑的桃花眼,让他一下子清醒不少,语气顿时无力,“一群大男人的……”
“我看出来了,你丫还是那根青白葱。”刘斌鄙视地说,直接挂了电话。
徐北没动,盯着天花板发呆,桃花眼下面又多了一张嘴唇,再下面是白t恤,再下面牛仔短裤,大长腿……那一眼的影像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正昂首挺胸的徐小北,有点无语。
睡了两觉都没忘,还他妈这幅德行,简直前所未有。
但营地是个gay吧性质就变了,桃花眼是跟人去玩儿还是……
也许今晚能碰上,碰上了问问得了。
但碰上的几率也不大吧……
几分钟的功夫心情玩了个过山车,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嗷地叫了一声。
下午出门前徐北去卫生间冲澡,冲一半手机铃声在外面响起来,犹豫了两秒,他光着出去接了,是老妈每周的固定来电。
他先叹了口气,才慢腾腾喂了一声。
“叹什么气?”老妈说,“不想接你妈电话?”
“先说好,别聊女朋友的事。”徐北握着手机走回洗手间,还没到夏天,光着还是有点儿凉。
“瞧把你吓得,”老妈笑着说,“也没说现在就找,就是给你提个醒儿,别像你张姨家的,不早点打算越往后越难。”
“有这么隔三差五提醒的吗,我才刚毕业,”徐北跨进卫生间关上门,“再说,别拿你儿子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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