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晚上爸妈告诉他,为了顾白的安全着想,还有要养伤的原因,顾白被带到了乡下,反正顾清一时半会见不着了。
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摔伤,没想到因此闹出过生日,再加上后来一系列的事件,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对顾白由妒忌转变成怨恨。
然而这一切顾白都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已经看不到顾清,又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开口说话,有什么疑问也问不出口。
爸妈开始教他说话,让他喊爸爸,喊妈妈,可惜顾白喊的第一句是哥哥,无师自通。
他还是不怎么会说话,学会了说的也是磕磕绊绊,凑不成完整的句子,一句话要酝酿很长时候。
大脑迟钝,十几岁的时候才想出一个办法,把要说的话是先写在纸上,说他想回去跟顾清住。
这事一连说了一个暑假,他爸妈才终于同意,于是少年时期,他俩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表面看起来,顾清早就变了。
人这一生大概会变三次。
孩童时期,这个时候只要不是生病了,或者天生胆小,一般的孩子都会调皮,处于一个摸索阶段,譬如顾清。
少年时期,这个时候是人的一生最叛逆的时候,很不幸,顾白赶上了顾清的叛逆期。
他自己本身没有叛逆期,所有有时候可能无法理解顾清。
想不通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变了?
变得不亲近了?也不怎么理他了,见面跟陌生人一样。
主动去找他玩,连门都不开。
他努力想追上顾清的脚步,可惜顾清却越走越远。
想考上顾清那所学校,结果发现顾清跳级转了其它学校。
顾白本身就比别人上学晚,追不上正常人的脚步,更何况是顾清,顾清跳级已经成习惯,基本上两年跳一年,顾白小学还没读完,他已经上初中了。
等顾白上了初中,他已经高中。
俩人基本没有在一个学校过,有也是一前一后进来,根本搭不上边。
父母怕他出现意外,每次都会把学校安排在顾清附近,这样顾清可以很快赶去,也可以接他上下学。
但是顾清没去看过他一次。
俩人住在一起,学校也挨的很近,房间就在隔壁,但是隔的却像千山万水,可望而不可及。
偶尔他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钢琴声,烦躁而杂乱,想问是不是心情不好?但是不会得到回应,久而久之也就放弃。
他们唯一的交集,是在餐桌上。
无论怎么样,饭是一起吃的,一份饭不可能热两次。
平时能跟顾清一起用餐,顾白从来不迟到。
但是那天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身上留了痕迹,没有回去。
父母为了保护他们,小时候给他们改了姓,跟妈妈姓,身份也换成了稍富的普通人家,并没有特别出彩的。
顾白的情况特殊,那么大了还拖后腿,总是考不好,说话又慢,身体也笨拙的很,理所当然的成了全班笑话,给他起外号,欺负他。
顾白是真的软包子,脾气好,又善良,帮着人家瞒着自己家里人,告诉父母自己一切都好,被欺负了也不吭声,自己偷偷躲起来。
然后被顾清找到了,在学校的食堂后厨,帮阿姨洗碗。
阿姨看他可怜,收留了他好几次,老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一见顾清吐槽似的,一股脑把顾白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的事都说了出来。
顾清默默听着,每说一件事,顾白的头就低了一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再后来听说那些欺负他的人都退学了。
他哥还是不理他,但是好像又不一样了。
第章 胆子不小
“我的异能还是哥哥教的。”
授人以渔, 不如授人以柄,顾清教会了他如何使用异能。
异能对他来说就像耳朵, 只要学会了如何使用, 往后也一帆风顺,江潮一样, 陡然涌来,后来居上赶上了大多数人。
他也走到了异能者的前列。
“那不对啊。”远洋提出疑问, “如果你们的感情没有那么差的话,为什么你要杀他?”
听顾白的意思, 虽然父母偏心,但是在他心里顾清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那后来为什么又闹掰了。
顾白笑容收敛,转而凝重起来,他伸出手,轮椅后挂的长伞飞起, 落到他手心。
那伞是不折叠的那种, 黑色的, 伞布收起来像个拐杖。
顾白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父母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财富。”
顾清的是无上权利,顾白的是无尽宠爱。
“我们守好自己的财富, 互不打扰,直到有一天, 一个人犯了忌。”
“那个人……是顾清?”顾清一直想要父母的关注, 远洋知道。
“他动了我的财富, 我动他的不是理所当然吗?”顾白反问。
这就是俩人闹掰的原因, 也太草率了?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一脚迈出,恐怕就没有了回头的路,而且会越闹越僵。
也许刚开始只是互相试探,就像顾清和远洋那天,本来只是吵着玩,谁知道吵着吵着就当真了。
“说回正事吧。”顾白把伞横放在腿上,“三天后是我哥的下葬日,这两天你们随意活动,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再不做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搞不好三天后就嗝屁了,这两天不做,以后哪还有机会?
异党还挺人性化的。
“没地方去的跟着我。”
很多人是孤儿,没亲人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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