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酒,味道很淡。
樊孟哲盯着台上的歌者,“等小灿毕业就办事。”
“真的?!这么快!”手中的酒差点被我撒出去,好像今年六月李云灿就该毕业了啊。
“嗯,孟哲求了很久,爸妈才答应了,至于我是嫁出去还是孟哲被我娶进来还没说好。”李云灿笑着,衬着幽蓝的灯光,样子挺好看。
“那你家那边呢?”转身想到了樊孟哲家的那些麻烦。
“大不了私奔,自从我爸反对我俩开始,我就在着手攒钱,现在的钱能在h市买半套房子了。”
h市是我们读书的地方,也是樊孟哲的老家。
“你跟你那位呢?”樊孟哲反问我。
“我家人还不知道。算了,别说这个了。”
“那就喝酒!”李云灿举杯。
返校时,已是三月。
春困秋乏,永远是真理。专业课上我都敢睡的昏天暗地,这已经不是我的胆子大小能决定的事了。
最近和李云灿联系的频繁,也请他来我和彭满的出租屋吃过几次饭,他总爱说要是我先碰上了彭满,绝对没你成至杭的事儿。
这晚,我和彭满都睡下了,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打开门,李云灿站在门口,满脸泪痕,身上的衣服破乱不堪。
拉他进门,彭满去拿来水,洗了热毛巾,比划着他的身材拿了一套我的家居服,在浴室烧了热水,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背影,李云灿只是坐在沙发上抽泣。
问他什么也不说。
“要不先洗个澡吧,给你弄好热水了,脏衣服我给你洗洗,你洗完澡先穿至杭的衣服。晚上就睡在这儿,有事儿明天说行不?”彭满眉头微蹙的说着。
我拿起手机就要给樊孟哲打电话,却被李云灿抢了过去。
“别找孟哲,别找他。”李云灿开始浑身发抖。
我怀疑李云灿这样子是不是和樊孟哲有关,他这狼狈的样子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李云灿听了彭满的建议去洗澡,我在厨房给他热牛奶,彭满收拾着李云灿的脏衣服。
“他这衬衫下摆都被撕坏了,裤子前面拉链都脱线了,他这是干嘛了,这衣服直接扔了吧,没法穿了。”彭满嘟囔着。
听着彭满的话,骤然产生了一种不安和害怕。
李云灿绝对能算上一个美男子,虽说个子不高,但也是容易让女人动心的模样,也是让男人动心的模样。
彭满搬去了客厅的沙发床,我和李云灿躺在床上,看着他喝下了牛奶才关灯睡觉。
突然,李云灿开了口。
“他们有四个人。”
“谁们?”隐约觉得我可能猜到了真相。
“我被绑住了,反抗不了。”李云灿没有顾及我说的话,“孟哲出差了,我自己去喝酒,后来喝多了。”
“之后呢?”
“觉得很疼才醒过来。他们轮流着……”李云灿捂着被子,我听到他的呜咽,“别让孟哲知道,我怕他嫌弃我。”
“他要是嫌弃你我就杀了他!”
“别……”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李云灿没在说话,我不好追问。我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帮他掖好被子,劝他先睡,直到确定他睡着了,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
彭满果然没睡,靠在床上玩儿手机,看见我出来,憨憨的笑着。
“我就知道你没了我睡不着,来吧。”彭满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我躺过去。
我只是坐在一旁,把声音压得很低,“李云灿被人□□了,四个人干的。”
“什么?这要报警!”彭满收起了笑容。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说,他不让我告诉樊孟哲,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他。”
过了七点半,李云灿还没醒,我让彭满去上课,我旷课留在家守着他。
坐在一旁的书桌前正看着书,听见了李云灿翻身的声音,他醒了。
“醒了?饿不饿,都快十点了。”
“至杭……”李云灿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后面很疼。”这四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挤出来的。
“你趴着我给你看看。”这时候顾不上什么害羞。
李云灿一开始坚持抓着裤子不让我看,可能疼得受不了才妥协。
他穿的那条灰色的睡裤上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交了住院费回来,看见李云灿趴在床上又开始抹眼泪。
我还是打了樊孟哲的电话。
“不管你在哪儿都立刻回来。”
学他,不带问候。
“别开玩笑,我正谈业务。”
“李云灿的命和业务哪个重要?”
晚上八点,彭满正给李云灿讲冷笑话,樊孟哲风风火火的闯进病房。
李云灿看见樊孟哲,又看了看我,卷着被子怎么也不肯露头。
把公文包扔一边,樊孟哲冲上来抱着李云灿要掀被子,可能碰到了伤处,李云灿惊叫了一声。
“小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
李云灿死都不开口,哭声越来越大,彭满拉开了樊孟哲,我带着他出了病房。
“昨晚他来找我,说被□□了,衣服都被撕烂了。”
正如我所想的,樊孟哲不相信我的话,抓着我的衣领骂我造谣。
“他只说有四个人,轮流。”避开他的眼神,我平淡的说道。
樊孟哲冲进了病房,扯开被子把李云灿抱入怀中。
“把一切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隐瞒!”
李云灿抓着樊孟哲的肩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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