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路站到了……”报站女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夏临,他带着常书平一起下车,往电子城走去。
自己惯用的鼠标已经断货了,店员极力推荐另一款鼠标,夏临宽大的手将它捏在手里,不大不小刚刚好。夏临买下这只鼠标,心里却有些失落。
“说起来,你当初推荐我买了一只同款对吧?那只鼠标的质量真好。”常书平笑着说。
夏临抬头,看着常书平。
“你没有丢吗?”夏临问。
“丢?为什么丢?很好用啊。”常书平笑着说:“至今没坏。”
夏临沉默了,他吸了吸鼻子,将常书平搂在怀里。
“原来你这么念旧……”常书平小声在夏临怀里说。
夏临笑了笑说:“只是因为它和你用的是同款而已。”
常书平抓着夏临的手紧了紧:“你就是个傻子……”
“对,我傻,巨傻……嘿嘿……”夏临笑了起来。
两人恍惚间仿佛回到两年前,那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那样纯洁。
夏临似乎已从疯癫中解脱,也只是似乎而已,没人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两人并没有闲晃多久,他们很快回家了,然后洗了个澡,舒舒服服来一场激烈运动。
常书平的伤口还没好就再次被撕裂,夏临心疼他,却总是抵挡不住他的诱惑。
夏临知道常书平病态地爱着自己,但他不愿意揭穿这一切,这是属于他的美梦,或许常书平也从这些虚幻中尝到了甜美。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晚饭后,夏临才惊觉那些药丸少了一个。
“书平,那些药丸是……”夏临欲言又止。
夏临想的是,常书平如果没有出现排斥感情,就不给他吃药了。
常书平看着夏临,安静地等夏临接着说。
总有要坦白的那一天,夏临鼓起勇气,问常书平:“如果有一种药,你吃了之后会喜欢我,不吃的话就会讨厌我……”
常书平开玩笑道:“是爱情果么?还是巫蛊?”
夏临摇头:“是真的存在,不是玩笑话。”他拿出那些药丸,放在常书平手上。
“阿临,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完整的,你让我吃了这些药我才能爱你,那我也愿意吃,愿意吃一辈子……因为你是那么好的人,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啊!”常书平抬起头,把药丸攥在手里,拥住了夏临:“不要患得患失的,阿临,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的。”
夏临点头,将常书平拥得更紧。他最开始并不是因为爱情才囚禁常书平的,但因为爱情,他才执着地囚禁常书平。既然已经做了,索性做到底,夏临因此对常书平的执念越来越深。
两人相拥而眠,隔日夏临还得上班,翌日清晨吃了常书平做的饭之后,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而常书平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现在有理由回家了,他想把自己的鼠标和个人电脑带过来。
顺便,也把这件事摊牌了吧?
常书平收拾好东西,穿上夏临当时帮他收拾过来的衣服。
其实常书平一切都没有变,改变的只是他对同性恋夏临的态度而已,常书平对夏临,现在是近乎于变态般的依恋。
常母看到自己憔悴的儿子时忍不住落泪了,都说母子连心,她怎会不知自己的儿子过得苦?可儿子一直都不倾述,做家长的有何理由去干涉已经成年的孩子?
然而据说去冬令营的儿子竟然没有将行李拉回来,常母不禁怀疑儿子究竟怎么了。直到她看到儿子手腕上摩擦破皮后还未愈合的痕迹,还有摘下围巾后隐约可见的紫色斑块,以及那个深深的牙印……
她想到了报警,然而儿子看起来却是那样……“正常”……
“其实我没有去冬令营,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了。”常书平真正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句话很容易说。没有他想象的那种泣不成声,但仍有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
将近半个月,儿子失踪后将近半个月,他回家说了实话。
“同居?恋人那样的同居吗?”然而常母并不相信儿子的失踪仅仅是如此简单。她很快也猜到,那个和她儿子同居的男人就是之前来收拾常书平衣服和日用品,还在不久前接了他们电话和他们闲聊的那个男人。
“是,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接吻,上床,呵……一点情趣小游戏之类的……”常书平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
常母感觉到的更多是震惊,自己的儿子叛逆起来根本不输于那些整天抽烟喝酒打架的刺头儿!
震惊过后是心疼,对于生米煮成熟饭的事,补救大概已经毫无意义,更别说是打骂了,那样做除了把爱子逼出家门之外,没有别的作用。
“你爱他吗?”常母憋了半天,只问出这样一句话。
“嗯。”常书平想起夏临傻笑的脸,微笑着点点头。
常母深吸一口气,又问:“回家来住吗?”
常书平摇头:“不了,我会回他的家,他没有我,会不安,我没有他,也会难受。”
常母目送儿子走出家门,她靠在门框上,看着儿子的背影。那个她从小教到大,告诉他应该挺胸抬头走路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此刻走路的模样却是有些佝偻着腰,那半个月以来,儿子经历了什么,她没有追问,她无法开口。
常父下班回家才发现站在门口流泪的妻子,叫了她半天她也不应,把人拖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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