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出请客,她倒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笑笑表示理解,两人就算初见面的朋友,没了相亲的尴尬,倒是相谈甚欢。
临走时,马立非多少看出了姑娘对他有那么点意思,要了他的号码,他没犹豫就给了,怎么说,也得给人家女孩留点面子。
只是……
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接二连三发生吗?马立非没有把握。设身处地地站在阿炫的立场,他能忍吗?他也不能。
就这么决定了吧,想了也没有用的事情,要不要就别去想?
难受地想吐,马立非随手抓起手机,想跟方晴晴说说这事,迟疑片刻,又打消了念头。说什么呢?她都舍得扔下母亲经营的一切跑来和简岚重新开始了,现在跟她说这些,不是不知趣的表现吗?
打算熬到第二天再说,但身体却不容马立非任性,也不知道是晚上吃错了什么,他的胸口堵得愈发难受,呕吐感一波接一波得冲刷过来,他咬牙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敌不过难受的劲头,打开了门。
就见原来在沙发上呆坐的阿炫闻声猛然站起,手中的手机差点掉下,他慌不迭得接住,直起身体的时候倏然紧紧盯着马立非,眼中隐约见泪:“我把你的那些照片发给你家人了。”
照片?马立非一时没能明白,当他突然领悟到阿炫所指时,他惊惧得连呼吸都忘了,头皮发麻,脑中嗡嗡作响,血色从脸上迅速消退,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着寒气:“你说什么?”
阿炫看着他,眼睛泛红,微微扬起下颏,大声地道:“我把你跟林一诚的照片传给你爸妈了!你也好,林一诚也好,我都不在乎!”
马立非的双手随着阿炫的话紧握成拳,他一步便逼到阿炫面前,一手扯起他的衣服领口,高高举起了灌满愤怒的拳——
但他终究没有打下去。
只是狠狠地把阿炫推开,让那年轻男孩撞到沙发之后跌在地上,马立非俯视着阿炫道:“滚。”
阿炫默默地站起,他走进卧室,从床头柜中取出护照和装有应急外币的信封,放进衣袋里,之后看也不再看马立非一眼,打开大门离开。
马立非的力气随着阿炫的关门声被抽空,他自己瘫倒在沙发边,过了好一阵,他才得以勉力支撑起身,软绵绵地拖进房间,找到手机,惶恐地拨通母亲的手机。
马妈妈的声音一如平常,电话接通后就是火力全开:“非仔?怎么这么晚打过来?怎么了?生病了?对了,今天见到的那女孩怎么样?现在才来电话,还满意吗?跟你说,漂亮不漂亮的都不是问题,顺眼就行了……喂喂,非仔?你怎么不说话?”
马立非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眼里氤氲着泪,他尝试说了个“妈”,自认声音并无异样,才强打精神继续道:“我没事。对了,你跟我爸,没收到什么东西吧?”
“什么什么东西?”马妈妈奇怪地反问。
此刻马立非心中已如明镜,他仍道:“你看看爸的手机,有新消息吗?”
“你爸的?在充电哪,我看看……没有啊,没什么东西……喂,非仔,你这是提醒你妈注意她老公的行踪吗?难道你……”
马立非哭笑不得地道:“妈!你想多了!没事了,我先挂了啊。”
“那女孩……”马妈妈抢了一句,马立非直接以“下次再说吧”将电话按断。
现在怎么办?什么也做不了。阿炫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恨以及,与马立非一刀两断的决心。马立非苦苦一笑,果然是孩子,要的真多,越是小孩子,越不懂得世事无圆满,睁只眼闭只眼,其实很好过。
林一诚比他世故,他接受不了;可碰到这个一点也不愿向所谓的现实低头的阿炫,那份直接也让他难以消受。
马立非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进了浴室扯下毛巾随随便便得抹了一把脸,也出了门去。
天冷得出奇,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马立非即刻就想到也不知道阿炫的衣服穿够了没有,他拿出手机想问问,又发现自己在犯傻。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咖啡吧,店里的人数并不多,老板还在吧台里忙碌着,抬头一见马立非眉头皱起,不等马立非走近,便压低声音却颇有些严厉地问道:“你怎么欺负阿炫了?”
“我?欺负?没有的事。”马立非叹口气,要一杯威士忌。
“没有?那怎么阿炫突然跑到我这来说什么再见谢谢照顾一类的鬼话,肯定是你。小马,你又怎么让那孩子伤心啦?”老板把倒满酒的酒杯推给马立非,摇头道,“你啊,多好一孩子,配你都可惜的,你还不知惜福。”
马立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而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去哪里?”
老板盯着马立非半晌才回答:“没有。你们真闹了?为什么?你家里的事?”
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马立非抵抗不住,低下了头。
轻叹口气,老板没说什么,转头继续调酒,过了几分钟又推给马立非一杯烈性酒调制的鸡尾酒,道:“你自己的事,考虑清楚。错过了就没有了。”
马立非不作声,默默得把酒喝干,他问老板:“抽烟可以吗?”
老板即刻变脸发怒:“要抽烟出去!小马,趁早戒了,等你五十岁戒,你就会后悔怎么四十岁不下决心,四十岁戒,又会觉得三十岁的时候抽什么抽——”
“好啦,好啦,”马立非笑着朝老板摆手,拉过第二杯酒又喝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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